此时夏末已过去一个月的时间,西伯利亚的草原上的大风刮过,已经有了丝丝的冷意。
俄军骑兵的尸体足足铺设了上百里之长,华兴军一路追杀到了这里,终于到了了断的时候。
“这伙东方人真是魔鬼,难道不给我们留下一丝的活路吗!”
季米特里掏出身上的伏特加大喝了一口,精致的铁质酒壶被他扔到了草地上。这个时候,他的眼里闪现一股决然之气。反正没有生路,在此地他也要最后拼了。
“将士们,我们哥萨克族受上帝庇护。魔鬼虽然能摧毁我们的肉体,但是消灭不了我们的灵魂。我们即便是战死,以后也能飞上天堂!上帝在召唤我们,将士们,跟着我对魔鬼发起最后一击吧!”
季米特里的战场上振臂高呼,此时全身的精力似乎全部涌动出来,整个人都恢复了斗志。
“杀!”
“杀!”
“……”
老毛子的杀声如潮,十路骑兵战线好似心有灵犀一般,全部振臂高呼起来。
“为了俄罗斯,冲啊!”
季米特里军刀直指华兴军,此次竟然主动带头冲了上去。
“冲啊,冲啊,冲啊!”
老毛子的杀气沸腾,每个士兵都抱着决死的最后一击。
“困兽之斗,杀气再盛也不过是些土鸡瓦狗!”
徐耀冷哼一声,当下就发起了最后的绝杀。
“杀,杀,杀!”
华兴军在此刻也同时振臂高呼了起来,在气势上完全把老毛子覆盖。
这是华兴军凝聚的不拜意志,可以藐视当今的一切武装力量。
老毛子各路只是两千多人,双方只交手了一回合。不出二十分钟,战场上便恢复了宁静。华兴军以绝对的势力,顷刻间老毛子最后的力量抹杀。
季米特里在生命的最后,独自跨马冲在最前面,枪里的子弹都已经打过,他也终于跟华兴军短兵相交在一起。
徐耀知道他是个人物,让士兵打扫战场,亲自持军刀对着季米特里迎战了上去。
他当时可是小刀会的头领,一身的南派少林功夫,季米特里哪里是他的对手。
两人交手只用了一招,徐耀的军刀便从季米特里的胸口穿了进去。刀尖透过季米特里的心脏,从后背捅了出去。季米特里凝望着眼前的这尊杀神,终于不甘心的闷哼一声,从战马衰落了下去。
“胜利,胜利,胜利!”
十几万人的华兴军骑兵在战场嘶吼,整个西伯利亚都被这种杀气覆盖,连秋风中都满是肃杀的味道。
这是一支未曾一败的军队,用它血染的军刀,撑起整个新中国的脊梁。
季米特里的骑兵覆灭后,徐耀带人补充了军用物资,在广袤的西伯利亚草原上寻找起了俄罗斯步兵的身影。
这个时候,孔巴罗夫正带着十万的残余力量向乌拉尔山脉赶来。他的侄子尼基塔在担架上奔波了三日,终于扛不住伤口的复发,最后死在逃亡的路上。他在最后的关头,告诉叔父的不是给他报仇,而是让叔父马上逃离这里。
在死亡的最后关头,他终于看到了华兴军的不可战胜。不管在战术思想上,还是军事装备上,华兴军都完胜他们。在华兴军的面前,俄军就像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一般。
孔巴罗夫经过这一个月的逃亡,也终于冷静了下来,准确的说是变得颓废了下来。
这场大战,他不光主力覆没,而且还把侄子的性命葬送在这里。他不知道骂了自己多少遍,如果一开始他对华兴军就保持戒备之心,也不会输得这么凄惨。
这一切好像一张无形的大网,一步步引诱着他钻到里面。战场的所有决策,好似任由他们控制一般。他都想不明白华兴军为什么不乘胜追击,越靠近乌拉尔山,他的心里就越是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孔巴罗夫的猜测不错,这一切就是华兴军设的大网。他从翻过乌拉尔山的那刻,大网已经完全展开。
在他们进攻满洲国的时候,华兴军之所以迟迟不动,就是给他造成一种所向披靡的假象。
俄军把清军打的溃不成军,几乎可以说是无往不胜,全军上下早已弥漫着骄傲浮躁之心。
华兴军在这个时候出击,只是稍稍布了张小网,他们就迫不及待的全部钻了进去。
这也不怪他们,俄罗斯的这个民族虽然勇猛,但却不是个善战的民族。除了一身的蛮力,没有丝毫的战术思想。
“华兴军,如果我能活着回到欧洲。不出三年,我必寻你们报仇!”
孔巴罗夫在路上木然逃亡了一个多月,脑中突然一片的清明,已经从失败中渐渐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前方兵马的一阵混乱立刻惊醒了他。枪声顿时传遍了整个大军,让所有心里疲惫的老毛子,顿时都惊出了冷汗。
“准备战斗!”
孔巴罗夫立即就下达了战斗命令,在这片荒凉的草原上,他们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
将领们很快带着手下排成作战队形,大军顿时就向西面展开。虽然战败,但是大军仍有一定的战斗力。
这个时候,前方的传令兵马上来报,“指挥官,前方发现华兴军的骑兵大军!”
“不要惊慌,他们只是骚扰,继续前进!”
孔巴罗夫冷着脸当下就下了命令,他端着望远镜已经环顾了半天,没有发现大规模作战的动向。
俄军继续前进后,果然一天都没有华兴军来袭。第二日,俄军还在睡梦之中的时候,前线又传来了密集的枪响。
孔巴罗夫刚从军帐里钻出,传令兵又把华兴军骑兵来袭的消息通报了过来。
紧接着,在随后的半个月内。华兴军的骑兵每天都来进行小规模的骚扰,每次都是打死数十到上百人,然后跨马就扬长而去。
俄军都快要被华兴军折磨疯了,每个士兵的精神都接近崩溃。前路漫漫,有人已经承受不住压力,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举枪自杀。
在半个月后,他们走上了季米特里的覆亡之路,终于到达了华兴军构筑的防御战线前面。要是他们没有走错路,一定会遇到成片的哥萨克骑兵尸体,也许他们可能选择另一条道路。哥萨克骑兵走了更北边的道路,他们没有绕过华兴军的防御战线。这些步兵从南边而来,没有一人心生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