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识:谢谢。
她拿起来看了眼:韩国的?
全是韩文。
郁聆山嗯了声,也没瞒她:是果酒,度数很低,可以吗?
许识犹豫了,把饮料拿起来:酒啊?
郁聆山:嗯。
许识想了想:可是,我喝完酒,那个
郁聆山眉尾挑了一下:哪个?
许识:不知道,她小心地看了眼郁聆山,弱弱地说:每次喝完你都生气。
郁聆山把饮料往许识那推:我没有生过你的气,和你没关系,郁聆山邀请味十足:很好喝的哦。
许识:那我,尝尝?
郁聆山往客厅走:都可以,不喝的话冰箱还有其他饮料。
许识看了眼瓶子上那颗巨大的青苹果:我尝尝吧。
郁聆山走在前面,嘴角勾了一下。
电影已经播了一段时间了,但郁聆山没有倒退的意思。
郁聆山没有坐在沙发上,她把就放好后,坐在地毯上:看过这个电影吗?
没有,许识摇头:但是听过。
郁聆山半跪在地毯上开酒:这个电影我经常看。
许识:喜欢?
郁聆山摇头:不是,催眠。
许识笑起来,她点头赞同:是挺催眠的。
郁聆山:所以一会儿困了就睡吧。
许识:好。
郁聆山开酒的氛围也很适合这部电影,色调的关系,此刻客厅弥漫着大量的暖黄色,许识就这么坐在郁聆山后侧方,看着她以为有点难拧而咬唇,也看着她因为瓶盖出来而挑眉。
郁聆山倒好酒,许识也把她的易拉罐打开了,两人碰了一下杯子。
许识确实偏爱青苹果味的饮料,酸酸涩涩的很好喝,果然第一口下去,味蕾被刺激,她受不了地耸肩。
好喝吗?郁聆山问。
许识点头:这真的是酒吗?
郁聆山:嗯,度数不高。
许识哦了声。
一点酒味都没有,更像是气泡饮料。
大概因为太好喝了,许识有点停不下来,郁聆山喝酒她也喝,郁聆山不喝酒她就自己喝。
后来,电影到一个新的进度时,郁聆山突然靠到了她的怀里。
许识也靠着沙发边缘,后来渐渐的,郁聆山就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给她了。
客厅里是软绵绵的冷风,但许识好像有点热。
身边唯一能解热的只有手上的饮料,所以没多久,一瓶就见底了。
这么好喝啊?郁聆山稍稍起来点,手撑着地毯,看着她问。
许识点头:好喝。
郁聆山眨了一下眼睛:还不困吗?
许识:有一点点。
郁聆山突然伸手,用手背碰许识的脸颊:脸有点红。
许识也碰了碰自己的脸。
郁聆山的手没有拿回去,而是换了个地方,放在了许识的下巴上。
客厅的音响满是电影播放出来的轻音乐,许识眼皮渐渐变重。
郁聆山这会儿比许识低一点,她仰着头看着许识,大拇指也摸着许识的下巴,一圈一圈地绕。
许小只。郁聆山叫了声。
许识:嗯?
郁聆山那双像狐狸的眼睛眨了一下,接着,她的视线落在了许识的唇上。
许识不自禁地舔了舔自己的唇。
郁聆山就在咫尺之间,许识甚至能闻到她嘴里的酒香。
郁聆山突然凑近了一点,许识吓了一跳。
但可能脑子有点迟钝,她这个吓一跳的表现只是眨了一下眼睛,没有其他多出来的动作。
郁聆山又抬眸看她的眼睛,距离好近,许识不自然的呼吸重了。
这个对视没有多久,或许还不到两秒,郁聆山又凑了过来,她还偏开了脑袋,让她们鼻尖相错。
许识好像知道郁聆山要干什么,但她又觉得这怎么可能,所以她就这么的,任郁聆山越靠越近。
后来郁聆山真的亲上来了。
她,她她她亲上来了?!
这个瞬间,许识连呼吸都不会了。
她缓缓睁大眼睛,身体那根绷着的弦瞬间被剪短,许识一下子往后退开。
这么的,郁聆山的放在许识的下巴上的手空了,她嘴空了。
许识愣了。
郁聆山也愣了。
但郁聆山□□比较快,她一下子坐直,还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就把许识喝的哪瓶拿起来看。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无奈地笑了一下。
糟了。
拿错了。
这他妈真的是饮料。
第30章
郁聆山把许识的空饮料瓶丢进了垃圾桶,然后一撩头发,把桌上的酒杯拿起来,剩下的那点红酒一饮而尽。
喝完她也没看许识,而是撑着茶几,把脸埋进手心里,任头发自然散落。
对不起。郁聆山说了这么一句。
许识已经被吓傻了,她脸红心跳加速,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几秒后,郁聆山抬起了头,就只这么简单的一下,又吓得许识抖了一下。
郁聆山手扶着酒瓶,轻轻笑了一声,小声道:我喝多了。
许识没有说话。
郁聆山又说:你信吗?
许识咽了一下口水,根本不知道回答什么问题地应了声:嗯。
郁聆山转头看许识,指了另一个方向:你要不要去洗手间躲躲?
许识:哦。
说去就去,许识把腿上的毯子丢开,站起来往洗手间去。
但走了两步发现自己鞋子没穿,又回来穿鞋,再走几步,她突然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慢点。郁聆山在身后说。
许识胡乱应了声哦,就冲进了洗手间里。
这会儿她的脸比上次还红,直接红到脖子以下看不见的地方。
她开了点水泼在脸上,然后突然的,郁聆山靠近她的那个画面,在脑子里播放了。
0.01倍的那种播放,连郁聆山盯她唇看的神态,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画面停在郁聆山再次凑过来的那段,仿佛又发生了一次,许识凭空后退了一下。
然后她抿了一下自己的唇。
许识出去已经是五分钟后的事了,她本想先在墙边探了一眼,但没想到郁聆山一下子就看见她了,她只好走出去。
郁聆山又重新靠在了沙发上,毯子一半落在肚子上,一半在许识刚才坐的那边。
许识从走廊到毛毯边,郁聆山只短短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她真的只是单纯地上了个洗手间,刚才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事那样。
整个人神态自然,甚至还有点困。
许识脱了鞋子,掀开毯子,和郁聆山隔着半个人的距离坐下。
坐好后,她听郁聆山突然笑了一下。
许识突然紧张。
郁聆山:我以为你要回去了。
许识抿了一下嘴:答应你留下来吃晚饭。
是,郁聆山笑意更深了:是的,没错。
她又说:我们小只言出必行,真好。
许识听不出来她这句话的意思,阴阳怪气的,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讽刺,她只好笑了一下。
郁聆山突然叹了一声:真不公平。
许识:什么?
郁聆山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你会讨厌我吗?
这个问题许识听懂了,她说:不会。
郁聆山:为什么?
许识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莫名其妙,好像也解释不通,但她就是不反感,甚至还觉得亲了就亲了吧。
她还想,她要是介意的话郁聆山一定很尴尬,这不行。
你喝多了,许识帮郁聆山解释这个行为:喝多了是会做很多奇怪的事,没关系。
郁聆山听后笑了起来,她转头看许识:许小只,我看不懂你。
许识小声嘀咕:我才看不懂你。
郁聆山又笑了:什么?
许识知道郁聆山听到了:没事。
郁聆山把桌上的酒杯拿起来:挺好。
许识没有问郁聆山挺好指什么,许识心底在害怕,怕某件事继续进程下去,她预感她控制不住,或许也预感不想控制。
后来郁聆山又靠过来了,这次她没有亲许识,直接在她怀里睡了过去。
许识觉得这部电影好长,怎么怎么也播不完,等郁聆山深睡,她点击遥控,发现这个竟然是三个多小时的电影。
郁聆山这会儿已经不在她怀里了,她往下滑了些,枕在许识的大腿上。
或许这才是最舒服的姿势,郁聆山睡得好香。
许识把毯子拉过来,尽量不动腿地盖在郁聆山身上。
被子到肩上时,许识不经意地瞥到了郁聆山的唇,她吸了一下鼻子,再咽一口口水,把视线收回来。
她把郁聆山的整个身体都盖住,也靠着沙发,闭起眼睛听这个催眠的电影。
渐渐的,许识也睡着了。
不过很快,许识被一个电话吵醒。
吵醒的不止有许识,还有她腿上的郁聆山。
铃声很响,许识迷迷糊糊的赶紧接起来,看了眼是妈妈打来的电话,小声喂了一声:妈。
妈妈疑惑:你在睡觉?
许识:嗯,怎么了?
妈妈问:在哪里睡觉?
许识看了眼又重新闭上眼睛的郁聆山,准备离开客厅,找个地方打电话。
朋友家。
许识扶着郁聆山的脑袋,准备站起来,但郁聆山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动。
妈妈:哪个朋友?
许识:就是,朋友。
许识再动了一下,郁聆山还是拉着她,还搂住了她的腿,许识只好乖乖坐下。
妈妈:哪个朋友啊?你的朋友妈妈都认识吧。
许识呃了声:是新认识的朋友。
妈妈:男生还是女生?
许识:当然是女生。
许识以为这么说妈妈就不准备追问,但没想到,妈妈仍旧继续:女生的朋友,还是新认识的,谁啊?
许识揉了一下头发,半真半假地说:这次不是报名比赛了吗?她也是设计师。
妈妈哦了声:中午在她家吃的饭啊?
许识:嗯。
妈妈:晚上呢?也在她家吃饭?
许识:嗯。
妈妈停顿了片刻,干干笑了声:才认识的就关系这么好啊。
许识继续圆下去:志同道合,比较聊得来。
好吧,妈妈终于松了嘴,问许识:我要下载一个跳舞的视频,这个要怎么弄来着?你上次教了我了?就是那个网站,你记得吗?
许识:记得。
接下来,许识就凭空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等妈妈弄好,许识问:还有事吗?
妈妈:干嘛着急挂电话啊?
许识:不是,没有。
妈妈:没事了,晚上早点回来。
许识:知道了。
电话挂断,郁聆山也醒了,她压着毯子支起身,看着许识的眼睛:志同道合?和我聊得来。
许识吐舌:嘿嘿。
郁聆山脑袋一歪:什么意思啊许小只,认识我很难以启齿吗?为什么还瞒着你妈妈?
许识呃了声,突然发现自己回答不上这个问题。
是啊,她为什么要瞒着?
你妈妈催你找对象了吗?郁聆山又问。
这个问题好回答,许识点头:催。
郁聆山挑眉:不会还给你安排相亲了吧?
许识心里怵了一下,但她还是老实回答了:看过几个。
郁聆山啊了声,拿起桌上的酒杯:有满意的吗?
许识摇头:没有。
郁聆山哦了声:所以,有满意的会结婚吗?
许识越来越怵:应应该会吧。
挺好。郁聆山说完这话,仰头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全喝下。
许识没想到的是,从这里开始,一直到郁聆山做完晚饭,她都不主动和许识说话,回答许识的问题也极其敷衍,嗯嗯哦哦。
甚至在炒菜时,许识就说了句油放多了,郁聆山竟然直接罢工:你来炒。
许识大气不敢出,马上退出厨房。
可观的是,郁聆山晚上做出来的菜竟然意外的好吃,比中午不止进步了一点点。
当然,这两件事并没有什么关系。
为了让郁聆山开心,许识吃了一口就给郁聆山竖起大拇指,用非常夸张的惊讶的表情说:嗯,好吃,特别好吃,又香又好吃。
郁聆山终于露出了这几个小时的第一个笑容:谢谢你啊。
许识嘿了声。
晚上就是许识培训的第一节 课,郁聆山也知道这件事。
所以晚饭两人没怎么拖拉,正好贺毅让许识准备的东西郁聆山这儿都有,郁聆山就帮她装好了放进背包里。
小朋友上课要乖,听老师的话。郁聆山帮许识背上包,说了这么一句。
许识已经不想辩解她不是小朋友的事了,郁聆山说什么都对,郁聆山叫她什么她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