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吗?”小麦递给丈夫一杯水,试探着问。
虽然结婚了,但魏池年的脾气秉性也不算了解得很清楚,所谓了解就是要一步一步来的。
“你说。”
“明天我就回公司上班了,能不能不要对外公开我们结婚的事情?”她小心翼翼看着他的脸色。
如果同事都知道她嫁了老板,对待她肯定会变个样子,她不愿意这样。
乔小麦不想在人群里搞特殊化,就按照以前的一切正常运行就好,让她做个普通人。
魏池年皱眉。
小麦一见他皱眉就有些紧张:“不行吗?我就是……”
“你晓得公司的那些人有知道我已经结婚的,如果我不对外公开你是我的太太,可能他们会认为我……你懂的。”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会认为你甩了我?”
“嗯。”他点点头。
“其实也没关系。”
这样岂不是更方便工作了。
“你都觉得没关系,那我也没关系。”他把水杯放到台子上,伸出手把她拉到了腿上,抱着她:“真的没关系?”
“没关系。”
“那好吧。”
第二天上班,魏池年的司机在距离公司一千米以外的地方将乔小麦放了下来,魏池年指指自己的脸,小麦忍着脸红心跳凑过去吻了一记。
“真的不要把你送到附近?”
他挑着眉头问道。
“不了。”
既然要做,就做得像一点。
魏池年的车缓缓离开,乔小麦走到了公司也没用太久的时间,打卡的时候发现很多人看她,她下意识伸手去摸摸脸,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脸上沾了脏东西?
确认没有,才松口气。
进入电梯,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中午的时候乔立冬过来她的部门找她。
“……家里你就放心,爸的药钱以后我来出。”
小麦结婚了,每个月的工资都用来给父亲买药,这让魏家的人晓得算是怎么回事儿。
乔小麦心里叹口气。
她哥如果肯管的话,早就管了。
她没那么大的心敢去相信她哥。
“没关系的,我的钱够用。”
“够用什么够用,你要应酬要社交,工作找个时间就别做了……”乔立冬又开始指手画脚。
妹妹嫁入豪门,还上什么班?
上班能赚到几个钱?
当然是回到家里,养好身体准备生孩子讨婆婆开心才是。
“……你应该劝他搬回去住,这样你婆婆就会高看你一眼。”乔立冬无视小麦的脸色继续进行着人生指引。
他觉得只要长点脑子的人都会这样做。
“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乔小麦找借口就离开了。
这就是她不愿意多接近哥哥的原因。
管得太宽。
乔立冬很不满意,但乔小麦已经嫁人了,他总得给魏池年留些面子。
晚上魏池年外面有应酬活动,小麦下了班去了公司附近转转。
她站在某一家品牌的橱窗外看了很久,想想自己的钱包,最后掉头走掉了。
没有钱!
失去了司机这份工作,她的收入直接减少了一多半,一份工资用来还债,勉强剩点都给父亲吃药用了,在经济上她是非常困难的。
当然如果她想,她可以和亲生母亲要钱,可以和魏池年要钱,但……
小麦做不到。
转了一圈买了杯奶茶就回了家,回家觉得家里冷冷清清的。
很奇怪的是,结婚才两天,她已经不太习惯一个人生活了。
*
魏池年喝了点小酒,就提前离场了。
电话响。
是银行的消息提示讯息,他借着光点开看了一眼。
是乔小麦每个月还债的短消息提示。
快到家附近,魏池年的司机给乔小麦去了电话:“太太,先生的车马上就到。”
小麦拿好外套就乘电梯下楼了,她闲着也是闲着,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不如出来接他了。
她刚刚到门边,就瞧见魏池年的车开了过来。
司机开车门。
魏池年搂着她,递给她一个袋子。
“让你去,你又不肯去。”
应酬原本是要带着她一起的,可她抵触。
“那些人我又不熟悉。”小麦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两个人进了电梯,魏池年就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堆到她的身上,可小麦的体重不够,整个人被抵在电梯上,她扬起头:“你太重了……”
晚上睡觉也是有这点不方便,他总是喜欢整个人把重量都放到她的身上。
魏池年的眸色暗了暗,然后吻了上去。
电梯抵达顶楼,乔小麦是被他抱出去的。
她不是没试过和他谈,可每次都不好意思。
她能怎么说?
说自己可能是身体有点病,所以不喜欢这个?
抵触的情绪让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病,可能有点和普通人不一样。
那么多结婚的女人,没有听见别人说不喜欢的,甚至偶尔同事之间开玩笑,人家脸上都是挂着洋洋得意的神态在说这个事情,是她有病?
身体和床垫密不可分,好不容易结束了,有什么东西被他扔到了垃圾桶里,魏池年把她翻过来抱在怀里。
他喘了口气。
“那个钱就别在还了。”
小麦迷迷糊糊当中听见这么一句。
她觉得一码归一码。
就算是夫妻,有些东西也得算清楚,这是婚前她借的,借的时候就讲清楚要还的。
伸着手抱着他,魏池年很是高兴她下意识的举动,和她腻了会儿。
“觉得不好意思?”
“我……”她轻轻喉咙,这个嗓音真的叫人会误会的:“我有能力还清的。”
魏池年挑眉。
他觉得她最大的问题就是,把钱算得太清。
“如果实在扛不住可以和我讲,其实你没必要那样逼自己。”他不缺钱,和她也是一家人。
“我知道的。”
“睡吧。”
他简单清理了一下,搂着她就睡了过去。
乔小麦原本以为自己喝了奶茶会失眠,结果一觉到天亮。
早上上卫生间的时候发现自己有点出血,她记得例假并不在这几天的,也没太放在心上,想着也许是排卵期什么的。
之后的一星期,每天都有房事,她的出血情况时而有时而没有,接下来就来了例假,难得可以休息休息,她也就打消了去医院的念头。
办完公事,约了孙嘉雯出来吃午饭。
“……嘉雯……”
乔小麦非常不好意思地问了问孙嘉雯。
孙嘉雯明显就是一愣。
然后打趣好友。
“新婚燕尔就是不一样,你这种就叫饱汉不知饿汉饥。”
刚谈恋爱的时候她还真的有过这种待遇,一夜三次也是经常。
后来谈恋爱进入第二年,就发生了明显的改变。
时间就那样吧,然后感觉也不太新鲜了,到现在夫妻俩偶尔过过,大多数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