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魏母依旧有着很好的教养,她不愿意学魏敏一样做个泼妇,这就是她和魏敏本质上的区别。
她压根就没把魏敏看在眼里,所以无论魏敏怎么折腾怎么闹她都可以包容,因为这并不是她的孩子。
但魏敏不是。
她想魏池年母子俩都去死!
一样都是父亲的孩子,老二依靠着讨好继母过活,这样的软骨头魏敏瞧不上。
她是魏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她是父亲堂堂正正的老婆所生,她为什么要低气?低气也应该是魏池年母子俩低气,他们是闯入者,是破坏者。如果不是继母仗着家里有钱,她怎么可能坐稳魏太太的宝座。
想起母亲卢殷,魏母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
“你心虚了是吧?你就是个第三者,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偷来的,这一切都是属于老二和我的。”
如果没有魏池年,她会被父亲喜爱的。
魏敏想起小时候,她迫切需要父爱的阶段,可她的父亲在做什么?
他谁都不喜欢,对谁都不会多看一眼,曾经一度她以为父亲就是个不喜欢小孩儿的人,可现实打脸,魏池年出生,父亲抱着老三那种喜悦感……
魏母被魏敏气得半死。
人上了年纪,虽然说不生气,可架不住人家在电话里骂了你半天。
又吹到了一点风,就感冒了。
*
乔父开药的日子又到了,往常这些事情都是小麦去办。
乔母昨儿折腾了一天,上午快十点多才想起来这件事。
乔珠珠说是难受,又折腾了两三个医院去检查,依旧没有检查出来什么。
“你上午是不是要去医院复查和开药了?”乔母问。
乔珠珠说:“我陪着爸去医院吧。”
乔母点头。
“我昨天没睡好,头有点晕正好你替我……”
她失眠到后半夜,四点钟才勉强闭上眼睛,现在脑袋还觉得晃呢。
“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乔父淡淡道。
看个病,不需要人陪。
“爸,你是生我的气了吗?”乔珠珠可怜兮兮问道。
“你叫孩子陪着你去吧。”乔母看了一眼女儿,劝丈夫。
孩子也不想的,可能就是生病了折腾的,不是纯心的。
吃过饭,乔父收拾收拾就和乔珠珠去了养和。
他是在养和做的手术,所以复诊以及开药都是回这里,这家医院贵是贵了点但技术方面真的没的说,乔珠珠呢进了医院就开始拍照,养和医院啊!
雾城本地人有几个不晓得养和医院的,可没几个人来过这里。
太贵!
暗搓搓拿着手机自拍,然后定位。
乔父自然看到了,不过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说是亲生的,可相处在一起,不觉得太亲。
只是因为家里乔母说了算,所以乔父都听老婆的而已。
乔珠珠陪着乔父进了楼里。
“……在这里缴费。”
乔父递过去一张卡,工作人员试着刷了一下:“里面的钱不够。”
卡又从窗口退了出来。
体检费还有一些药品费,药品里面还包含一些很贵的进口药物,里外里合到一起就要三万多块。
当然这三万多块的药不是一个月的量,但药人家就是这样卖的。
乔珠珠听到说钱不够皱了皱眉头,没有钱?
她知道父亲生病花了好大一笔钱,据说是乔小麦掏的,可她不信。
乔小麦工资比她是高,但又能高到哪里去呢。
“珠珠啊。”
乔父其实不愿意和乔珠珠张口,因为觉得不够亲也不够信任,但如果折腾回家再折腾回来,这一来一去用掉的时间太多。
“爸,你给妈打电话叫她过来送钱吧。”
乔父看了女儿两眼,终究那句借的话就没说出口。
算了!
应该的!
给乔母去了电话。
乔母在电话里说:“我之前不是给你个存折,你先花那里面的钱,其他的钱我都存定期了取不出来。”
乔母听到乔父讲钱不够了,她心一惊。
家里确实没钱了,就剩存折里的那三万多块钱。
接下来的治疗……
儿子那个样子,女儿倒是嫁得很好,可怎么开这个口啊?
乔父挂了电话,和工作人员说:“先不开了,谢谢。”
“不开了?”工作人员看了他两眼,然后点点头也没有说别的。
*
小麦刚刚睡醒。
醒得有点晚。
昨天她结婚。
折腾到很晚,回到家都已经十一点钟了,然后又和魏池年喝了点酒。
她觉得胸口仿佛有座山压下来,视线看过去,是魏池年的胳膊。
他还在睡。
小麦试着挪开他的手臂,想要起床,结果起的过程只觉得身体有点疼又躺了回去。
和她想的有点不一样。
乔小麦所看到的魏池年,绅士有涵养且很儒雅,但昨天的经历有点糟糕。
人人都说第一次会痛,小麦痛的不是这个而是过程。
她结婚啊,没有道理拒绝丈夫同房的要求,可……
她也没试过别人,就这样没完没了的,她的身体不够配合,只觉得这就是折磨,前二十分钟就还好还能撑过去,可接下来的每一秒都觉得度日如年,他中间又借用了一点别的东西。
还是不好过。
乔小麦躺在床上只觉得身体和散架子了一样,被人拆开了又组装上,组装上又拆开了。
结婚的感觉很美好,但结婚又似乎不是所想的那样美好。
“醒了?”身边的人动了动,伸出手搂着她。
小麦有些不适应。
实在是……
白天晚上的人好像不是一个。
她可以确定的是,她并不喜欢这种事情。
“嗯。”她发出了声音,只是嗓音有些沙哑。
魏池年掀开被子,小麦转过头。
他随意套上裤子,没一会又走了回来,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小麦用手揪住被子。
是不能拒绝,可她身体现在非常不适。
“喝水吗?”
魏池年一屁股坐了下来,伸出手去扶小麦,小麦躲了一下。
他眸子幽幽暗暗闪了一下。
用了东西借助,但她还是不习惯。
“我自己来就好。”
小麦拿过来杯子。
“那个你……”她犹犹豫豫说着。
他在她眼前,她没办法穿衣服。
事实上就是,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她没办法坐起来喝水。
“我去洗一下。”
等他人离开了,小麦才坐了起来,没着急去喝那个水而是着急往身上套衣服。
全身上下,狼狈至极。
昨晚之前她都不晓得自己属于血瘀型肌肤。
大腿上都明显的印子,已经发紫了。
这是他昨天拉着……
乔小麦不敢继续乱想,赶紧套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