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奇幻玄幻 > 三界解忧大师 > 三界解忧大师_128
  纪晗哼了一声,“懂事的神仙都太老了,也没几个,成不了什么气候。”
  绍原点头,“说的也是。近来怪事频出,我想蚩尤如果要死而复生,大概离它的大日子也不怎么远。”
  纪晗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那本旧得掉渣的书还在吗?我想再看看。”
  凤凰说道:“还在呢,我给端到储物间的架子上了,还在您上次看的那页。”
  于是纪晗饭也不吃了,跑到储物间去重新翻那本典籍。
  “阴险狡猾,擅长聚而散之。昔日身死之时,便有归来之测。”绍原指着这一行字,说道:“这个概括很准确。当时众人都以为蚩尤已经魂飞烟灭,死得干净,却没想到它只是散了自己的意识,藏起来,等着能够聚集的一天。”
  纪晗点了下头,手指着当时没太搞懂的最底端的那行小字,念道:“‘望子三,不得。’这句话,当时你告诉我说蚩尤想要那座叫子三的星宿,却得不到。但是不太对,上次观星宴有人提到过这个星宫。那星宫千年前被一个由仙升神的神君要走了,从子三改名成子望。但如果是个升神之辈就能随意要走的星宫,蚩尤怎么可能得不到呢?”
  绍原没吭声,缓缓皱起眉。
  凤凰突然从后面凑了个脑袋过来,念叨了两遍,鬼笑一声,朗声道:“二位老板是不是想复杂了啊?望子三,不得。在小鸟看来,这句话就是说,蚩尤那老东西想生三个儿子,可还没生呢就死了。”
  纪晗愣了好一会。
  男人缓缓道:“也许是对的。洪荒前的诸神无心情爱,但无论如何都以不同形式留了后,比如我和纪晗。蚩尤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不可能没有留后的念头。”
  凤凰叹了口气,“但这句话也没什么用,陈年夙愿罢了,也不能帮我们找到它在哪。”
  纪晗突然说:“他想生三个儿子。所以当日他身死之时,会不会也把意识主要分成三份散去?我们现在已经打散了两缕,最后一缕,应当就是元神。”
  绍原闻言默不作声,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不愿意做出回复。纪晗脑子里把自己的想法又转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便问道:“洪荒之前,蚩尤战死于何处?”
  凤凰“呃”了一声,说道:“这道题有点超纲了。跟这些荒前巨神相比,小鸟真的太年轻了。这种细节,就连天界藏书馆的历史教科书上都没有写过。”
  纪晗却不沮丧,指着那本书说道:“这本书上一定会有。”
  “纪晗。”沉默了半天的男人突然出声,看着他,说道:“别太心急了。饭还没吃完呢,先把晚饭吃了,这件事情从长计议。”
  纪晗一个劲摆手,“有什么好从长计议的?真相近在眼前,我要知道。”
  绍原又一次沉默,几秒钟后他沉声道:“那我先回去吃饭了。”
  纪晗挥挥手,“没事没事,你饿就先回去吃。”
  绍原默不作声地回身走了,旁观的凤凰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下意识想要提醒自家老板,然而他一看纪晗一页一页往后翻书的认真样,默默把话咽了下去,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绍原独自坐在桌前吃剩下的饭菜,身影有些寂寥。没过一会,里屋突然传来一声纪晗的惊呼,他跑出来惊叫道:“找到了!是龙脉!”
  第65章前世今生
  纪晗叫唤着龙脉跑到饭桌前,却见男人坐在那淡定吃饭,连个头都没回。更新最快他愣了一下,说:“你怎么了?听见我说话了吗?”
  “我听见了,龙脉。”男人声音低沉,放下筷子转过头来,看着他说道:“这并不稀奇。蚩尤战败后,伏羲为了永恒封印他,造龙,设龙脉。龙脉便是封锁蚩尤意识的最后一道防线,蚩尤大概不是把最后一缕元神藏在了龙脉。而应该是,他的最后一缕元神被封在龙脉下,就快要冲出来了。”
  纪晗听完之后迟疑了两秒,激动的神色敛去,半天后说道:“绍原,我怎么觉得你早就知道这些?”
  男人没吭声,转回头去把碗里最后几口饭吃完了,放下筷子才说道:“我是早就知道。好歹是洪荒前一直活到今天的家伙,这点事,我当然知道。”
  纪晗顿时恼了,把那页脆弱的残书往桌上一拍,说道:“那你在这装傻是骗谁玩呢?不就为了天界那点酬金吗,我真帮了他们这么大忙,还怕早晚要不到钱?”
  绍原沉默,片刻后抬头看着他,“我立于天地间千千万万年,命盘里的一寸功德、口袋里的一颗弹珠,随便哪样不抵万金?你真的觉得我会在意天界地府那几笔款项?我跟你一起出任务收酬金,想尽办法帮你加价,只不过讨你开心罢了,哪里是真的为了钱?”
  纪晗被他一噎,竟然破天荒地有点心焦,他咽了口吐沫说道:“那你为什么?”
  绍原看着他,黑眸平静之下似乎蕴含着什么,过了半天,他缓缓叹了口气,轻声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消灭蚩尤元神是件很危险的事,其实我不太想让你亲自涉险。你虽然是创世神玉,但你醒来后还未彻底觉醒,你打不过蚩尤。”
  又来了。
  纪晗顿时像是霜打了的葫芦,一屁股坐在男人旁边,闷头把碗底的饭吃了,而后才说道:“我知道蚩尤最后的元神肯定很难缠,但你也不用这么瞧不起葫芦,我会认真打的,再说,不是还有你帮我吗。”
  他说着,瞳仁里又回复了清亮的神气,看着男人笑问道:“你会帮我的,对吧?”
  绍原无奈,抬手按了下他的头,说道:“当然。”
  晚上两人搂着躺在床上,纪晗还在念叨蚩尤的事,绍原伸手覆盖上他的脑门。破天荒地,男人的掌心有些凉,纪晗思绪被打断,嘟囔道:“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