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言毫无防备地就到了,睁着眼带着点茫然和不敢置信地望着天花板。
顾旭笑声低沉性感,在他恼羞成怒前牢牢吻住了他。
顾旭是个记仇的人,别看平时温和克己,成熟守礼很是尊重爱人的样子,真到了这份上,他不会给林谨言一丝半点犹豫退缩和翻身的机会。床上骚话不断,还很有记仇。
……
到后半夜,顾旭终于放过他,林谨言已经爬不起来了,只感觉某处火烧火燎的疼,腰更是酸痛得像身体断成了半截,大腿抬不动就算了还抽搐地酸疼。
顾旭抱着他去冲了个澡,换了床单,再抱他上床,翻出临睡前放到床头的药,拆开来,给林谨言上药。
林谨言回头泪眼朦胧地看了一眼:“什么东西?我不做了。”他还以为是润滑剂。
话音刚落,突觉一凉,顾旭从身后抱住他,抓住他无力蜷缩的手指,安抚地捏了捏:“消肿的药。”
林谨言:“?”
“晚饭的时候药店买的。”顾旭笑了一声,在他耳侧又落下一个吻。
林谨言迟钝地愣了一会后,重重给了顾旭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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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后,林谨言休整了两天才缓过劲来,刚好也要去英国了。
顾旭安排了家里的私人飞机送他,林谨言本以为坐私人飞机能好好睡一觉,可某个衣冠禽兽知道他休息好了,飞机上也没放过他。
林谨言忘了,顾叔叔和他在一起之前就有段时间没开过荤,在一起之后更是看得见吃不着,现在把人拆吃入腹了哪还有顾忌,只想要回本来。
第一次顾旭还有体贴他的意思,第二次便算起了总账,没进去前拿之前林谨言堵他的话堵回来了,逼着他问:“是老公还是炮、友,宝宝,想要老公上你,还是炮、友上你。”
林谨言面若桃李满眼春情,又羞又恼还不得不乖乖承认是老公不是炮、友。
不过有一点林谨言不得不承认,顾旭在这件事上的技巧性的确没让他这个童子鸡受到太多苦。第二次后还有点食髓知味的感觉,再加上他二十五六才初尝情、事,血气方刚,就有些不愿意承认的欲罢不能。
要是莫柏青现在来指责他和顾旭在一起是因为享受和顾旭上床,被顾旭这老男人床上技术勾引了,他可能还会心虚一下。
顾旭这次送他到英国,只待了半天就走了。
林谨言还有些舍不得,但屁股疼只能临走前随便亲了亲并目送他到门口,就佯作洒脱地催他:“快走吧。”
请假回国的这几天,林谨言的作业并没完成几张,好在李长陆也有事,上课时间推迟了。
林谨言临时补上了几张画,虽然又挑了简单的绘画对象,但李长陆对他这段时间的表现很满意,知道他回国有事,也没苛责他。
在英国又上了半月的课,期间顾旭定制的林谨言专线私人飞机在英国和中国之间来回过四五趟,有了私人飞机后来往更为方便。
林谨言后来才知道,第一次坐的那架飞机是顾腾常坐的,后来时常接他或者送顾旭来见他的这架飞机,才是顾旭新买的。
想到自己和顾旭在顾腾那架飞机上折腾过,林谨言就有些心虚,不过没见到顾腾和顾腾那驾飞机也就这样了,至于顾旭新买的飞机,自然任他们为所欲为。
四月快清明节的时候,李长陆给大家都放了假,虽然西方小徒弟对这个假期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对中国人来说,这是个祭祖的大日子。
林谨言要回去看望徐韵。
顾旭也要先紧着回顾家,俩人一时半会见不了面。
不过等顾旭中午吃过饭回到江庭,却发现林谨言还没有回海市。
虽然李长陆给学生们放了假,自己也回国扫墓,但这次还是留了不少作业,尤其是林谨言,次次都被李长陆找借口double偶尔还超级加倍,这次更有八张画,画得手都起茧子了。
顾旭走到客厅还没看到人,拐了个弯,发现林谨言坐在阳光房里,垂头丧气地趴在桌上,画纸被推出去老远,手也直直伸着,全没有画画的样子,只擒着笔一顿稀里糊涂地乱抹了一阵,然后又生气地抓成一团随手往身后一扔。
顾旭发现地上已经有不少废纸了,随手捡起一个,展开,只见上面赫然画着一个四不像小人,旁边写着李扒皮,又写个重重的哼!
再打开一张,还是个小人,一旁画的一叠画纸长着脚,一脚踩在小人背上,踩得小人爬不起身,旁边又涂了李魔头三个字,右下角还很怨念地写了一堆歪歪扭扭可可爱爱的小字,“作业作业作业”,写到后面就偷懒成了波浪线。
顾旭一路捡过去,发现还出现了自己的名字,只不过这回不是画人了,先有一张只有肥头大耳的猪头,后又有一张是随意涂抹出的一只露出肚皮溜着舌头的大狗,旁边也有字:“汪汪汪,还不回来!”
“猪头怎么还不回来!”
还有一张,也是一只小狗,拎着行李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背后写了歪歪扭扭很是销魂的三个大字:“我走了!”了字拖了老长,像他之前送给顾旭作为生日礼物的那条手工围巾。
顾旭忍俊不禁,悄无声息地走到小祖宗身后,吹了吹他白皙中透着些粉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