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我猜你肯定不会把我推出去的。”陈嘉嬉皮笑脸的凑上去,恨不得直接捧出自己的一颗真心来,给宁桢瞧一瞧看一看。
“可是,我最近心情不太好,又有这种烦心事,估计不会再帮你当挡箭牌。”陈家对于宁桢当初的也是非常大的,几乎把他当做第2个儿子来养。再没有催婚到陈嘉的头上之时,就会唠叨宁桢,以前是无所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看着陈嘉好似春风得意的模样,突然就有些不自在了。
“什么烦心事,我帮你解决,只要不杀人放火,我啥事都可以。”陈嘉大大方方的拍胸脯,小表情突然一瘪。
“再说了,跟我有婚约的是穆青,为什么不去找穆青而找我呢?还有陆芒那小子什么时候才能追回穆青,不知道我为他拖了多久的时间么?我都快撑不下去了。”陈嘉不停的抱怨着,都怪陆芒那个怂鬼,要不是一直展开温柔的攻势,所以才取得的毫无进展。
“就我说,陆芒也太怂了,他要是能快点我不至于这样。”陈嘉长叹一声,他的一生有大半的时间都在给他们俩拉红线,容易么?还要被威胁。
“要我说,你干脆闪婚得了,这样之前的婚约就不做数了。”宁桢倒也不是不想帮他,只是伯母那边已经透露出来,要死压着成家了。
“闪婚不行,这不是属于骗婚吗?我对人家女孩子又没有感情。”陈嘉闪过一丝丝的犹豫,甚至有点点停顿,其实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影像,只是本着良心,他随即就把这个想法给死死的掐灭了。
“随你吧,到时候压力也不在我这。”宁桢孑然一身,根本就无牵无挂,不对……他……
“哎呀,到时候我再自己去堵住我老妈的嘴,没事的。”陈嘉毫不在乎的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根本就是在逃避,害怕宁桢突然狮子大开口,把他安排什么大项目,那他又有得忙了。
寂静如空的办公室里,整个人都沉淀了下来,听不见其他人,清晰地感觉脉搏跳动的声音,一股从外至内的孤寂之感深深的包裹着宁桢,密密麻麻,丝毫没有一丝丝的空气流动,仿佛被一只手深深的拽下了深渊当中,想要努力挣扎却又挣扎不开,随着掉落,却永远也掉不进尽头。不上不下的感觉困扰着他许久了,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来杯茶。”宁桢习以为常的喊沏茶的时候,进来的应该是一名女子才对,却是黑西装面容板板正正的,不带任何的情感色彩,照常理来说她应该特别欣赏这种不把多余的情绪放到工作当中来,能很好的提高工作中的效率。
“宁总,您的茶。”秘书长也说不懂了,明明不喜欢喝他沏的茶,还非得每一次每一个点特定的叫。
“后面还有什么比较重要的行程吗?”宁桢突然有点不想待在办公室,想出去走一走。
“没有了。”秘书长翻看着今天明天的行程表,发现几乎都空出来了。
“明天暂时不要接任何的预约,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就不要给我打电话。”宁桢难得的揉了揉眉心,自从丹萱走了以后好像都没有过舒心的日子。
“好的,宁总。对了,宁总,如果明天不接受预约就正式的放假了,新春快乐。”秘书长将明天的行程全部都斜画掉,所有都盖上。这是秘书长第一次看见,宁总居然也会露出疲惫的模样,他算是跟的时间比较久的秘书长,从创业前期就看着宁总拼命三郎一般的爬上来,n公司才会有这样的辉煌成就。
“新春快乐。”宁桢将手上的文件处理掉之后,突然之间的迷茫,原来已经过了一年么?驱车到家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已经把公寓给了丹萱,钥匙却再一次的回到了他的手上。
洗漱台旁边还遗落着一支洗面奶,整个房间都整整齐齐的,只不过在墙上挂着的壁画缺留下了她生活的痕迹,多了一点生活的气息。本来这里应该是生气勃勃的样子,可是却再一次地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模样。
夜里无论再怎么寂静,他始终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起身看看手机看看信息上面是否有红点数字?夜深了几许才迷迷糊糊的在沙发上睡着,只是天微微蒙蒙亮,他也只是睡了一两个小时之后,走廊里想起了很大的声响“噼里啪啦”,搅得人不得安宁。
“……”宁桢隐隐压着怒意,穿起睡袍打开了门,看向始作俑者。
“哈,哈喽?你跟那个丹萱在一起啦?你们同居?”曾诗一大早起来就准备拿着行李去追冬至的行程,顺便看下丹萱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
“不是……”许是对方中的话有提到过丹萱,所以宁桢的表情开始柔软了下来,显而易见的没有了之前也斥责的态势。也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当初丹萱要帮助的那个人,也是喷着劣质香水的女人。
“哦哦,不过,你们真的没有关系吗?”曾诗本来要拉着行李箱走了,却还是退了几步询问了一下,这个帅哥明显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望妻石一样,要说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纯洁,她肯定不信。
“嗯,没关系了,她已经辞职了。”宁桢也不知道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丁点的小落寞,但是这是逃不开曾诗的火眼金睛。
“哎,没有了丹萱真是你们的一大损失,丹萱做饭老好吃了,经常我们一起吃,哎,不说了,我玩去追爱豆了,丹萱那臭女人一定和我家爱豆在一起!”曾诗眼珠子乱转,一边痛心,一边咬牙切齿的要讨伐丹萱这个女人。
曾诗拉着自己的行李离开了公寓,心想她刚刚的暗示够明显了吧,如果有心的话,至少应该去私底下去查一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