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魇如今在箐州不寒山。
赤焱的离开令花折樾心底空唠唠的,他站在床边看着门口许久才回过了神,按下浓烈的不安睡下了。
自上一次鬼市分别后的失而复得,就像生了一场大病落下顽疾,怕人一走,再也不回来。
他不回来,好像就会死一样。
花折樾阖起眼眸。
第二日一大早,花折樾按部就班去寻孤独锦进行修复灵源一事,独孤锦仍旧是一副沉郁却似笑非笑的模样,仔细一看,眸光比之前要亮,看来是心情不错。
花折樾不知他因什么事可喜,进了门把门关上,皱着眉看向了他。
独孤锦看着人道:“离你结源之日快了。”
花折樾:“的确。”
独孤锦问道:“今日怎么不见赤焱君与你一同出来?”
提起赤焱,花折樾愈加沉闷:“他有事回一趟逆云端。”
独孤锦点了点头,看他神色似乎是预料之中。
相处这么久,花折樾也不客气了,坐在床榻脱了鞋便开始打坐修炼,随即,独孤锦亦上了床坐在他身后给其渡去灵力。
约莫午时,花折樾正欢快地梳理着身体的灵力结源,猛然接收到一股强烈的反噬冲击,心口一痛甜腥直冲喉口,扶着床沿猛地吐了口血在地上。
花折樾擦了擦嘴角,一边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独孤锦。
独孤锦从他身后伸手将人抱住,禁锢在怀中,头靠在他肩头附耳:“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随后,一个反压将花折樾抵在身下。
花折樾眼中充满疑惑,问道:“你想干什么?”
“赤焱不会回来,”独孤锦道,“跟我在一起,他能给你的,我今后都能双倍给你。”
比起这些,花折樾更担心的是:“他为什么不回来?”
“樾儿,我忍了很久了。”
独孤锦并未回答花折樾,他目光透着热切的欲望,言罢,低头只去亲吻花折樾的额头,似乎是饥渴难耐却不知所措、只能小心翼翼去触碰的人。
纵使如此,花折樾也冷着眸子侧头躲过,独孤锦的嘴唇只碰到他额前的碎发。
花折樾道:“独孤锦,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治瘟疫,修边防,今后驱蛮夷,平燕北甚至夺皇位,我都可以帮你。”
说完这些,花折樾正过头看向独孤锦,目中忽然带着恳求的神色:“但是你能不能只把我当朋友,我很欣赏你,你也帮过我,我不想做什么伤害你的事。”
“我独孤锦没有朋友,更不想要你做我的朋友,我只想要你是我的人。”独孤锦眸色暗沉,全然不记得之前说过的话,“夜深多少次,我都想能拥你入眠,想要你,可你…却在别人怀中…”
花折樾侧过头闭上眼不想面对他,他已经感觉到抵在自己身上的独孤锦石更了。
好不容易听他说完,花折樾便开始尝试挣扎,并道:“独孤锦,你忍一忍成不成?你要是冲动了我们朋友都做不成。”
独孤锦道:“我想要你。”
独孤锦的修为他完全挣扎不开,何况此时受了内伤。
独孤锦看了他一会儿,低头把脸埋入花折樾颈窝寻其痒处,忽然外头有人禀报:“王爷,南蛮子入侵了!”
独孤锦皱了皱眉,抬起头回道:“好,本王知道了。”
花折樾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催促道:“战事紧要。”
独孤锦果真起身了,花折樾被压了一阵直觉得胸闷气短,随即也坐起身,见独孤锦理了一下衣襟便走。
独孤锦到了门口,他又快步折了回来,一把抱住站在床榻旁整理衣襟乱发的花折樾,道:“你在这好好休息,别乱走,我很快就回来。”
花折樾点头。
独孤锦伸手抱住他,在他额上亲了一口,转而离开。
独孤锦关上门时,随即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