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江承的鬼话,施棠月气到变形,她一口喝干剩的半杯酒,咽下去还没一分钟,胃里翻江倒海,坐在地上抱着垃圾桶吐。
一边吐一边哭。
凌觉半蹲在她身边抚背安慰,给她递水漱口。
她吐完,歪坐在地上,抱着他的腿睡着了。
凌觉叫不醒她,无奈只能抱起来把她放到沙发上躺着。
施棠月突然冲起来搂他脖子,闭着眼睛嘟嘟囔囔:“带我……回家,我没地方可以去。”
没想到她喝醉了还留有一点理智安排自己。
凌觉犹豫几秒钟,还是不放心她一个喝醉的女孩子。她从上海一个人到这边来,今晚只能开房睡。看她这个状态已经没有办法自理,店里的人不会管她。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她喝醉没意识很有可能会被捡尸。
狠不下心不管她,凌觉给领班发了请假下班申请,把施棠月的手机钱包收好,抱她起来离开。
大堂经理看到工作人员带着喝醉客人走,不符合规矩,刚要叫住人,许荣军从后面喊道:“让他们去吧。”
“是,许总。”有老板发话,经理没再拦。
店外街边,凌觉打的车到了,他先把施棠月放进去坐着,才上车坐在她身边。
施棠月没骨头似的贴过来黏着他,往他怀里钻。
凌觉只好搂着她的腰,扣住后脑勺按在他颈窝,又压低下巴压在她头顶上。这样她没有余地再动,才乖一点。
施棠月打了几次干呕,网约车司机提醒:“吐车上200。”
“嗯。”凌觉表示知道了,面无表情拉开外套的兜,给施棠月当垃圾袋。
衣服脏了可以洗,被罚两百块他心疼钱。
车一路往老城区开,停车后,凌觉打横抱着施棠月,爬了十几分钟的坎才走到最终目的地。
他住在老房子,弟弟今天在外面通宵上网不回来,才方便带施棠月回家。
老房子没有电梯,他又抱着施棠月爬楼梯。
她很轻,又软,抱着上楼不能说不累,但还是很轻省的。
凌觉想,她应该多吃点。
推开家门,里面空间不算很小,一百平出头,因为东西多所以显得拥挤。
但被凌觉打扫得很干净。
小一点的卧室是他的。
凌觉把施棠月放在自己床上,去卫生间把脏外套放到盆里,回到房间给施棠月脱了鞋袜,才给她把脚摆到床上。
她的脚白净清瘦,搭在他灰色的床单上更显得白。
像陶瓷艺术品。
施棠月不知道嘟囔了什么,翻身找了个觉得舒服的姿势,躺了会儿,又扭动挣扎,拽她的衣服。
凌觉站在边上,不清楚什么情况。
施棠月醒了,把奶罩从衣服里拽出来扔到一边,继续侧躺着睡,腿还夹着被子。
她睡了会儿,觉得不对猛地睁开眼:“这是哪儿?”
小床头灯昏暗的黄光能照亮整间屋子。狭小得只有一张床、一座衣柜和一个床头柜的房间。
床并不柔软,有点硬,是老式的板床,连床垫都没有。
床边的帅哥有点眼熟,她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凌觉。
施棠月的头还是昏的。
她含糊地对他说:“我想尿尿,还想洗澡。”
自来熟得好像回到自己家。
“去吧,出门左转,就在隔壁。”凌觉把他弟的拖鞋拿给施棠月穿。
他一米八八,鞋码46,凌子昂一米八五,鞋码48,拖鞋穿在施棠月的脚上好像小孩偷穿大人的鞋子。
她踉踉跄跄蹭到洗手间,不一会儿又传来她的喊叫:“凌觉,这水怎么开啊?”
凌觉推开门进去,施棠月已经脱光,潦草地把衣服按在胸口堪堪遮住不该露的地方,其它部位一览无遗,一双腿纤长又笔直。
老旧的卫生间里装了个她,像误闯此处的小精灵。
凌觉浑身灼血倒涌,四肢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