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过孩子,我懂,你现在生不出”赵王简单明了说了能说的话。
“真的?”李宝珠有点信了,因为赵王不会轻易开口肯定一件事,既然他肯定十有八九是真得了。
“真的”赵王语气坚定。
“可我祖母她没骗过我,我要死了”李宝珠说完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干脆坐在地上,接着哭。
赵王心想,找个太小的妻子真麻烦,不懂风情就罢了,这闺房之事还得自己教,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抚了抚额,找了个凳子,坐下来,看着她哭。
李宝珠把赵王恨死了,竟然让自己死,而且自己这样哭,他还冷眼旁观,天啊,找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男人,就是不好啊,连发个火都不敢,想着想着更伤心了,见赵王坐在那里像个老太君似的,心想
反正要死了,死之前揍他一顿也好,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没等赵王反应过来,她就扑上来,一头扎在赵王身上,双手不停撕打,可惜力不如人,被反应过来的赵王缚住双手。
李宝珠双腿跪在坐在那里的赵王腿上,双手被缚住,没办法只能瞪眼,赵王伸出另一只手,给她拭了拭眼泪,李宝珠不管如何避开,他都能擦到。
“让我死了算了。”气得李宝珠大叫。
赵王却笑得乐不可吱,原来没有规矩是这么有意思:“别闹了,只要我不想让你死,你想死都死不了。”
“你……”李宝珠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人,当然明白赵王的权力有多大,焉了。
赵王见她不再挣扎,顺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把她拥在怀里。
冬夜里,房间内微弱的灯光,映照在窗棂上,合二为一的人影,温馨而和谐。
“你说不会生?”李宝珠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嗯”软香在怀,赵王感觉自己的心跳快了些,享受这心跳加速的奇妙感觉。
“哎,我只能相信你了,要是生了,你可不能让我死”李宝珠悠悠叹了一口气,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
“死不了”
“那就好”李宝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你的怀里真暖和”
“好不好”赵王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让李宝珠整个的伏在自己怀里,小小的一团,真是惹人怜。
“挺好的”李宝珠这个傻大姐,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唉。
赵王的嘴角在李宝珠看不见的自己的头顶上绽放,风华绝代。
临集世子府
宗霖带着薛胖子到了,薛胖子看见自己的哥哥就往宗霖身后躲,薛子玉对着宗霖抱拳,“宗老弟,麻烦了”
“没事,薛十郎不错,我让他在县衙做了集曹,帮我到街面上收收小摊位的税,为其一年,你觉得怎么样?”宗霖对着薛子玉说道,扫一下吓得如老鼠的薛十郎。
“嗯,是个好主意”薛子玉笑着点头,“不错,那就麻烦宗大人了。”
“哥,你同意了?”薛胖子没有想到,自己哥哥居然同意了。
“是啊,难得你上进,到北齐来寻官做,作为哥哥支持你。”薛子玉回答的一本正径。
“噢”薛胖子高兴的嘴合不拢,终于脱离哥哥的撑控了。
因为宗霖的到来,几个老友又聚到一起,不过这一次,是张之平请客,请他们去临齐县城的大酒楼,几个人骑马呼啸而去。
“切,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孩子,我也去出兜兜,唉,话说我现在就是水塘边的鸭子啊,只能围着三个小仔子了。”吴婉娇有点忧郁起来。
“世子妃,外面天寒地冻,让我出去,我都不去。”冬收对着她说了句实话。
“也是,那就窝在家里吧”吴婉娇也就是想想而已。
“就是”
这天晚上,夏景皓没有回来,吴婉娇看着空空的床,扑腾一下倒在床上,“没人焐被窝的感觉真不好啊”
“世子妃,奴婢放了三个烫婆子呢”冬收不明白了。
“切,跟你一个未婚的小姑娘说不明白,等胡祖佑娶了你,你就懂了。”吴婉娇笑着说了一句。
“世子妃”冬收害羞的出声制止。
“好了,不说了,”吴婉娇又转向秋实,“秋实,青将军现在怎么样了。”
“世子妃,你不要提这个人,很烦的”秋实撅着嘴巴说了一句。
“是嘛,那我下次见到他,让他不要烦你”吴婉娇故意逗她。
“谢过世子妃,这种小事,就不麻烦你了吧”秋实一边谢一边又觉得不对劲,总感觉少了什么。
“小事吗,我的丫头,他也敢这样烦你,落在外人眼里,让外人看了对你影响不好,让你嫁不出去怎么办?”吴婉娇边说边注意她神情变化,小样,明明有情意,却不自知,也不知你什么时候能懂,
这就叫欢喜欢冤家。
“啊”
冬收憋着笑,连忙到外面做别的事,这一对冤家,不过秋实这心窍什么时候开啊,真替青将军着急。
秋实见冬收低头笑着走了,不由一阵脸红,跺跺脚也跟着出去了。
“唉,慢慢长夜,自己一个人焐吧。”吴婉娇看着就自己一个的房间,耸了一下肩。
胡金宝拿着长枪,银色的枪头在雪夜的映照下,银光闪闪,前面有一小队巡夜的人喘着气跑过来,“金宝,金宝,”
“怎么了”胡金宝停下脚步,问道。
“我看到前面有一排脚印,想了想,好像不是咱们留下的。”
“你怎么这样肯定?”
“你看这落雪的速度,不要小半个时辰就盖上脚印了,你领着另一队人马,早离开近一个时辰了。”
“是吗”胡金宝踩了一个脚印,看着雪落上去,看了一会儿,“嗯呢,有谱的事。去吧,赶紧去世子府找陆将军”
“是”
胡金宝想了一下,自己就是个巡夜的,没有什么真才实干,遇到敌人也是送死的份,决定小心行事,让大伙赶紧围成一团,一起走。
临齐全喜大酒楼,因为薛子玉准备回京,所以这一餐也算送别宴,一行血气方刚的大小伙碰到一起,怎么可能不喝酒,所以他们几个又醉得一蹋糊涂,只能留宿临齐,第二天中午,才全部醒过酒来,
等回世子府时,已是入夜时分。
白茫茫的雪夜,有几个知已策马奔腾,也是人生一件快事,几个人互赛着马,玩得不亦乎。
薛子玉的一个侍卫打头带路,所以当他的马被绳绊倒掉地时,让后面的夏景皓等人迅速警醒过来,“之平你们三个往后退,”
张之平明白,他和尤子清、邱士允都是文人,纵然有点功夫,那也是花架子,并不顶事,带着邱、尤二人,三个人紧紧围成一团。
夏景皓和薛子玉、宗霖的侍卫都纷纷备战,路边白杨树后,瞬间移出多个黑面人。
大刀在他们手中,在月色和雪景的映照下,锋锐无比,撕杀在瞬间爆发,两队人马激战起来。
对方马上功夫十分了行,控马使兵哭已经达到了人马合一的境界,夏景皓意识到,碰到劲敌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场刺杀的水准是如此之高,打斗之声,引来了胡金宝,胡金宝急得直跺脚,自己不敢上啊,两只手直发抖,就在他六神无主之时,陆致文赶到了,可在胡金宝看来,还是不能绝对性的
压倒对方,这可怎么办。
在胡金宝心目中,有一个人已经被他神化,他觉得只要她出马,一定会让形势好转,不太会骑马的人,跑到张之平的边上,让他下马,张之平还以为他要参加对敌,所以下马把马让给了他,谁知他居
然骑马朝世子府方向跑去,更诡异的是居然没有黑夜人去拦他,真是……
胡金宝进世子府只能从后面采购的侧门进,这次也不例外,消息很快传给了吴婉娇。
吴婉娇根本不明白胡金宝为何把消息给她,而不是给北齐王,她要是知道胡金宝的想法,非把他拍扁不可。
不过此时,容不得她想这些,她一方面让人带消息给北齐王,一方面自己很快带好趁手的匕首,穿上练功服从后面出去了。
春花急得冒冷汗,一路跟着她急向出事地骑马而去,站在门口的胡金宝心想,这下不要紧了,有贵人相助呢。
吴婉娇骑在马上远远看到不远处的打杀,风中隐隐传来血腥味,很残酷,觉得自己冲上去,只会给夏景皓找麻烦。
“春花,我去临集小街”
“啊,”春花高兴了,世子妃不添乱了。
吴婉娇找到镇上的炮仗店,一阵猛敲,把店里的人吵醒,“世子妃?”
“别说了,把你们卖的炮仗拿过来,我要用。”
“哦,行,知道了”
店里的人很快把炮仗都拿了出来,给吴婉娇,“还有火折子”
“哎”
就在吴婉娇准备攻其不备时,突袭已经进入白热化,连三个书生都加入了战斗。
北齐王接到消息的过程有点慢,所以他慢了一拍,都是规矩惹得祸呀。
吴婉娇现在做的事,说白了就是白痴做的事,她想用炮仗惊马,让马惊窜,阻碍战斗,她也不想想,你自己的夫君也骑在马上呢。
所以女人的智商有时真得很让人捉急,永完顾得了头,顾不了尾。
吴婉娇觉得自己像从天而降的神灵,挽救众生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还别说,胡金宝他就是吴婉娇肚子里的蛔虫啊。
双方各有人马伤亡,薛子玉明白这伙人是为什么而来的,所以特别内疚,他一直冲在最前面。
夏景皓见薛子玉冲在最前面,心想这家伙真够哥们,他也一直往最前面冲,两个人渐渐配合默契,一个攻,另一个就守,倒是保全自己不受伤。
黑衣人没有想到,看起来瘦弱不堪的汉人竟有这等耐力,打着打着着急起来。
吴婉娇和春花两人又回过来,“春花,你点炮仗就往敌人那里扔,知道吧,千万别扔错呀”
“世子妃”春花不想扔,这惊马也不是只惊坏人的,自己的马也会被惊的,好不好。
“扔,没看他们已经力不从心了吗?”吴婉娇看着夏景皓他们好像吃力了,赶紧吩咐春花扔炮仗。
“是”春花头皮一麻,只好上了,坐在吴婉娇的前面,点起一个炮仗就往前面扔
果然不出所料,马受惊,马背上的人乱了阵脚,吴婉娇刚想得意,一看夏景皓的马也惊得四蹄要朝天,急中生智,“往河里翻,往河里翻”
夏景皓对吴婉娇是何等在意,只一声,就知道她来了,见她大叫让自己往白杨树边上的河里翻,也不多想,一个跃起,真得往河里翻,薛子玉一愣,趁着兵慌马乱也跟着夏景皓往河里翻,其他人也纷
纷效仿,草原人多是旱鸭子,到了水里根本等于束手就擒。
就在春花又要扔时,北齐王到了,制止了春花。
偷袭很快结束了。
吴婉娇见北齐王到了,不顾一切就往夏景皓所在的地方跑去,见夏景皓在水里冻得瑟瑟发抖,急得团团转,自己不会游泳啊,奶奶的,明年夏天无论如何要学会,可不能再一次死在这上面了。
幸好,夏景皓会一点狗刨,可是冬天衣服厚重,如何动得了,“脱了外套,快,快点”吴婉娇站在岸上跳脚鬼叫,春花护着她一双眼扫四周,有黑衣人冲过来,春花挥起剑就挡住对方的大刀,吴娇婉
从春花身后,一只脚侧踢过去来,直击膝盖,黑衣人腿一麻,跌倒在地,春花跟着就是一剑,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让提着心的北齐王和夏景皓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