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我们已经离婚了!
变态,我现在都还未成年!
你快松开啊啊!
似乎是听见她脑子里的控诉,男孩真的松开了手,弯下腰捡起浴袍,将她再次裹了起来,然后把她安置在了床上,又扒了她的浴袍,把她塞进被子里,全程没有一丝迟疑,操作行云流水,彷佛在外面做了这种事情不下千万遍。
这就是全校喜欢的高岭之花?禁欲学神?
明明就是人面兽心!二十七岁的男人对未成年下手,更何况这辈子我还根本没有要做他老婆!这么熟练,谁知道之前所谓的出差是不是在酒店里捏女孩的……
冤大头前夫哥还不知道自己被打上了浪荡渣男的标签,看了看时间和窗外越来越厚的积雪,将手机递给女孩:
“外面雪太大,给家里打个电话,今晚睡这里。”
气息突然拍打在耳垂附近。
——好近…
撑在她耳边的手,近在咫尺的俊颜,靠近后卫衣上的清香,不知不觉打乱了女孩的心跳。
——真的太近了。
顾梨安的脸越来越红,耳垂上的红痣彻底失去了踪迹,融合在一片殷红里,在命令式的语句下,下意识想要通过点头,置换出一些呼吸的空隙。
她不敢再看男孩,接过手机熟练的打字,告诉管家今晚留校了。再抬头,房间里已经没有踪影,唯有卫生间里传来哗哗啦啦的水声。
顾梨安躺在床上感受到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仅仅一天,她离婚,出车祸嗝屁,重生到十七岁,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前夫也重生了。接着一切都围绕着前夫开始多米诺拍一个个倒。
上晚自习想前夫哥流鼻血,放学准备回家结果血漫金山还被前夫发现,在卫生间里发呆被前夫哥看见血淋淋的小内裤,这都算了,反正也有裙摆遮住了关键部位,也不算太丢脸。
但最后那是什么社死场景,因为洗澡想到以前的瑟瑟就忘记自己重生了,大摇大摆出去,发现不对劲刚想到好借口,结果谢谢才说了一半,浴袍就掉地上,被前夫看光光了,还被捏了乳尖尖,他那句不客气到底什么意思啊啊啊啊——
呼哧呼哧,蒸汽火车头顶冒起,呜呜直叫,雪上加霜,没发现前夫已经站在了床边,近距离审视人类反祖现象。
手臂遮挡着眼睛,女孩小嘴嘟嘟囔囔不停念叨:“蠢死了蠢死了啊啊谢个头啊我哭…”等她拿下手臂,更是眼泪都要飙出来了,但在羞耻之前,那双小鹿眼却不受控制,从头到尾,连潮湿的发丝都没有忽略,扫荡着眼前的美色。
完美的腰臀比,宽肩倒三角——为什么十八岁的前夫就已经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并且腹肌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青涩里带着不羁,不羁伴随着一丝放荡,那一丝放荡又被那张清冷的脸无限放大。
一个字——绝!
可以确定群众的眼睛(包括她)并不瞎。
顾梨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双腿夹紧却也无法阻止吐露出的液体,是血吧…只是血吧…
嗯…对了…浴巾下的那一处也是和之前一样深藏不露吗?
那性感的身材不断邀请着女孩尽情遐想,在回忆与现实之间反复横跳,一边骂眼前的人太骚包,一边又忍不住再多瞟几眼,还以为自己这些小动作没被发现。
没有人知道,从小到大主打不食人间烟火禁欲风的许京寒,背地里在家天天穿国王的新衣,睡觉的时候连内裤都不穿,所以——现在这条浴巾下…!!!
不能想了,怕流鼻血。
床上的女孩一点点往墙边缩,缩到一个角落,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偏过头,背对着许京寒假装睡着。
站在一旁的男孩看见女孩的反应,扯了扯嘴角。
感受到床的下陷,躲在边缘的小可怜不由自主地往中间倒了倒,还来不及再次缩回去,背后夹着的被子就被人抽了出来,火热的躯体贴到了她的背后。
一米二的床,一米九一和一米六九的男孩女孩,只能肉贴着肉,挤在被子里。顾梨安几乎要跳起来,却被人一把按住,身后传来低沉冷冽的声音,好似一切都是无可奈何:
“只有一床被子,别乱动。”
双层柜门的最上层,还有一床孤零零的被子,被主人选择性“遗忘”。
那有力的手臂在被子外搂住女孩的细腰,而被子内的安睡裤蹭到了许京寒结实的腹肌,害怕遇见更坚硬的东西,顾梨安一动都不敢动,直接装作睡着了,但她的心跳却一直都狂跳不停。
床上也是淡淡的清香,在男孩的体温下一点点晕染开来,紧紧包裹住女孩每一寸裸露的皮肤,仔仔细细的亲吻,直到沐浴露与洗衣液的混合香味彻底黏在了女孩的身上才肯罢休。
就好像,她也成为了属于他气味的一部分。
小笨蛋以为自己还没有掉马,脑子里都是怎么办和他好渣,反反复复双曲循环,环着环着,再配上小腹上顺时针的揉搓和越来越明显的垂坠感,被惊吓来回折磨的女孩就这么睡着了。
独留房间里的前夫哥,在同一张床上,看得见摸得着,但就是吃不到。哪怕鸡儿邦邦硬,也只能深呼吸,然后继续以顺时针的方向,隔着被子安抚某人的小肚子。
一个呼吸急促,一个呼吸平稳。
叹息的人吻了吻熟睡的后颈,将手臂伸进被子里,有些惩罚性的又去捏了捏小奶尖。哼哼唧唧的女孩没有醒来的意思,反而双手抱住作乱的手掌,只为了挺起胸去迎。
许京寒拱起腰,往后退了一些,做了几次深呼吸后又轻手轻脚起身去了浴室。
冬夜,京城一点一点积起了一层厚厚的雪,随风飘落的雪花是蝴蝶的翅膀,以为会飞向远方,最终却落在了同一个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