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珠也醒了,她身处在外,之前又经历了那样一场危险,自然不可能睡的很安稳。
展君魅走到床边,也没去叫醒差不多醒来的墨曲,只是把墨曲背起来,向着门口走去。
笑笑生在后伸懒腰打哈欠,拿着剑也出了门。
持珠跟在展君魅身后,瞧见墨曲睁开了双眼,她欣喜的笑了。
展君魅感觉到墨曲醒来了,便面无表情冷冰冰道:“以后小心点,不要再冲动的失去冷静,让自己身陷那样的险境。”
“嗯,谨遵师弟你的教训,师兄以后可要更加的步步谨慎小心了。”墨曲自出道以来,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仲山之难,让他明白到,他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自负这个东西,是绝对要不得的。
笑笑生在后便双手环胸抱着剑,觉得展君魅对墨曲是真好,墨曲也一向待展君魅极好,这样瞧起来,其实他们更想相互扶持的亲兄弟。
至于如意公子?那家伙倒是活像墨曲的仇人一样,真是不提也罢。
到了村口,墨曲和持珠坐在了一辆简单舒适的马车里,展君魅骑马在前,笑笑生继续当他的倒霉车夫。
等到了车坞镇后,他们停下来吃了早饭,之后便赶去淳化,到了淳化,他们会换一辆更舒适的马车。
在淳化换了一辆更舒适的车马后,他们便向着咸阳赶去了。
这一路上路过不少地方,笑笑生是真想停留下来玩一玩,可展大将军归心似箭,他也是没办法,只能尽快送墨曲他们去咸阳了。
晌午的时候,他们停留在一个镇上,吃了饭,休息了下。
墨曲望着眉宇间有焦急之色的展君魅,伸手搭在他肩上笑说道:“你要是担心公主,便早点回去吧。这一路上有笑笑生和暗卫保护着,我们不会有事的。”
展君魅摇了摇头,墨曲的安危,他不放心交到别人手里。
笑笑生在一旁喝茶说道:“按照咱们这速度,怎么着,也要三日才能抵达咸阳。”
展君魅当然知道,马车的速度,是无法和单人骑马相比的,他们这样一路上换马,走的已经算是很快了。
且一路上都在走管道,路道平坦,一日怎么着也能走五十里地,可就算是这样,最快也要三日后,才能抵达咸阳城。
持珠也有些担心长安那边的局势,没谁比她更清楚公主两年前的布局了,如今,也不知道公主有没有开始出手?
墨曲也知道他劝不动展君魅,只能摇摇头,便不再说话了。
而在展君魅他们离开的这四日里,长安城的确出了很多事。
安家人忽然与南家作对了起来,原因有些闹笑。
起因是因为南段的一个小妹,竟然当街轻薄了安家的九爷,那位安九爷可是出了名的病秧子,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被气晕过去了。
之后,安老太爷就不愿意了,说他这儿子从小就是个守礼的孩子,南家小姐当街侮辱他儿子,他儿子正因此羞愤欲死呢。
好吧,安九爷就是个这样的奇男子,从小到大就不许别人碰他一下,好似别人身上都有瘟疫一样,他这也不是洁癖,就是不愿意被人接近。
那日,他也是被安桐拉去逛街的,说是端午节了,大家都在祭祀屈原,他要不去,可是不太好的。
安九爷这一辈子吧,就是敬重屈原,当下便同意去了。
结果就在端午节那日,街上人太多太拥挤,他就被南家那位小姐推到给强吻了。
其实也就人家南家小姐的嘴唇,碰他脸颊一下而已,他就因为这点小意外,给羞愤的气晕了过去。
晕就晕了吧,他还因此一病不起了。
结果,安家老太爷为子一怒,安家与南家便闹开在明面上了。
朝堂之上,这两家也就成了不死不休的对立局面。
柳亭这位丞相大人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安家与南家两派在朝堂上的争论不休,他都听着宛若天籁,瞧着好一出两雄争霸好戏。
可上官羿却为此头疼不已,三日没过,他就被气晕在了宣德殿里了。
再后来,朝政就压在柳亭肩上了,因为皇上也被气的卧床不起了。
期间还出了一件事,那便是南露华把她侄女南莺儿给弄进宫里去了。
南莺儿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性情温婉善解人意。
上官羿在南莺儿进宫后,便封了她为容华,当夜宠幸了南莺儿,赐居兰林殿。
后来,上官羿在装病躲两日清净时,一日在鸳鸯殿醉酒后,宠幸了红樱身边的一名宫女。
上官羿当时很是感到羞愧,他动谁不好,为何偏动了红樱身边的人?
红樱因此动了胎气,好在没什么大碍,并且还劝上官羿收了青梅,给她个名分,也算她们主仆一场的那点情分了。
上官羿对红樱满心的愧疚,自然对此事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青梅被封为了梅良人,位份不算低,可也不算太高。
且不说美人之上的那些位份了,就算美人之下,还有八子,充依,七子呢!
青梅对此自然是很不满意的,红樱当初跟了上官羿时,也不过只是个没名没分的侍妾罢了。
后来上官羿当了皇帝,却封红樱她为了夫人,如今更是做到了皇后之下的婕妤。
可她,别说夫人或容华了,竟然连个美人都没当上。
可她心里再是不甘心,也不敢把这怨气撒出来。
要知道,上官羿是很在乎红樱这个肚子的,她被上官羿宠幸的事,可是差点让动怒的红樱动了胎气。
当时上官羿吓的脸色都煞白了,后面更是发了好大一通火气。
可见,她若想得到上官羿真心的宠爱,还要再使用点手段才成。
而在另一边,等展君魅护送墨曲抵达咸阳后,从咸阳赶回长安,已是他离开的第五日了。
这五日里,长安城变化没多大,可宫里却很是热闹,朝堂上更是局势大变。
大将军府
凤仪阁
上官浅韵正趁着展君魅不在,为展君魅缝了一件汗衫,更是因为生气展君魅还不回来,而在那白色汗衫的领子上,绣上了几朵艳丽的牡丹花。
展君魅匆匆赶回来后,轻手轻脚的踏入桃夭的房门,自后抱住了她,很是思念的亲吻起了她的脸颊脖颈,这短短的五日里,可是担心死他了。
还好她没事,她还能安好的在家里为他做衣衫。
上官浅韵之前还吓了一跳,当转头看到狂徒的真面目后,她便是笑着嗔怒的瞪他一眼,这人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还故意装神弄鬼吓唬她,真是越活越像个胡闹的孩子了。
展君魅本就是想来先看看她,然后去沐浴更衣,之后再来与她说这趟之行的一些事。
可当看到她手里那件汗衫时,他不想先去沐浴更衣了,而是要问问他的好公主,这好好的一件汗衫,领口上怎么还绣着这般颜色艳丽的牡丹花?
上官浅韵想从他手里拽回那件汗衫,可是拽不动,她只能心虚的解释道:“这个是我做给自己的,所以绣着牡丹花……会别致一些。”
“做给你自己的?”展君魅拿起那件汗衫看了看,然后,转头眼神揶揄的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故作几分惊喜的说:“原来如此!龙儿,几个月了?”
“几个月了?”上官浅韵不晓得他在说什么,什么几个月了?
展君魅见她一副小迷糊的样子,便拿着汗衫在她眼前晃了晃,唇边勾着一抹坏笑道:“这汗衫可是很宽大的,如果龙儿你是做给自己穿的,那一定是等到你显怀后,好穿着宽大舒适的吧?”
“显怀?”上官浅韵总算明白他刚才那些话,是意指为何了。
“脸红什么?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展君魅歪头瞧着她绯红的脸颊,几日不见,好似真隔了三秋,这相思苦,果然是苦,
好在他如今是回来了,瞧着她安好无事,他也很是欣慰。
上官浅韵瞪着他,她脸上这红是气的,不是羞红。伸手拽回她还没做好的汗衫,伸手推了他一下,让他赶紧去沐浴更衣,一路风尘仆仆满身汗味儿,她嫌弃他了。
展君魅握住她的小手在胸前,凑近她笑问:“这是嫌弃为夫了?”
“是啊,嫌弃你了,臭死了,赶紧去洗澡。”上官浅韵抽回了自己的手,低头继续做她手里的针线活,还差一点就缝好了,他瞎耽误她什么功夫?
“好,我去洗的香喷喷的,再来面见公主殿下。”展君魅起身走之前,还伸手摸了她脸颊一下,不等她发火,他便已心情很好的笑着离开了。
上官浅韵转头瞪了他离去的背影一眼,这人真是越来越没个正经了。
飞鸢在看到展君魅回来时,便开始安排人准备一些清淡爽口的小菜和酒了,虽然他们这位将军不是豪饮的汉子,可也是个偶尔喜欢小酌的男人。
总之,将军很挑嘴,吃的喝的都要上佳品,否则绝不会入口的。
展君魅去浴池洗净一路风尘,换了一件宽松的便服,便回到了桃夭。
上官浅韵已收了那做女红的笸箩,此时正被婢女伺候着净手,瞧见展君魅走进来,她接过飞鸢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笑说道:“瞧瞧,你一回来,飞鸢就准备了这么多的菜肴,可全是清淡爽口的,你一路风尘仆仆回来,吃完刚好睡个午觉。”
展君魅看了飞鸢一眼,便走过去拂袖落座了。
开始的时候,他便觉得飞鸢很不可靠,更还曾一直让持珠防备着飞鸢。
直到上官羽死后,飞鸢变化很大,他才逐渐对飞鸢信任了几分。
飞鸢被展大将军看了一眼,可是心虚的很,忙解释道:“将军,奴婢可对您没什么觊觎心,你可别把奴婢当什么狐狸精给打杀了。”
展君魅送菜入口的手一顿,抬眸打量了飞鸢一眼,才低头吃了那口菜,这姑娘可是被龙儿惯坏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真是百无禁忌。
上官浅韵倒是被飞鸢的话逗笑了,挥手示意她们都退下去,她亲自为她家劳苦功高的驸马爷斟酒布菜。
展君魅吃了两口菜,才伸手接过那只白玉酒爵,雕工很美,红色的葡萄美酒在杯中荡起微波,自有一番韵味之美。
上官浅韵瞧着他的气色还算好,就是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展君魅正抿口小酒享受着呢,忽然被一双小手在身上一通胡乱摸,他差点没被呛死,抬袖掩嘴咳嗽几声,脸颊都染上红晕了,望着她无奈的摇头道:“龙儿,就算你再想念为夫,也不能都不容为夫吃顿饱饭,就这般……好吧,为夫不吃,先紧着公主殿下你。”
上官浅韵伸手撑着他要压下的俊脸,脸色也是微红的别扭道:“谁想对你怎样了?我是……我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展君魅是一手搂住她就不撒手,这边仰头饮尽一杯葡萄美酒,一转头,一低头,唇压上她柔软的一双唇,渡酒人她檀口,舌尖缠绕她的舌尖,品尝这份带着几分火辣的相思。
上官浅韵脸颊上的绯红,已经蔓延到耳根脖颈,连眼角也染上了几分艳丽,她推拒他的双手,也慢慢的攀上他的肩上,搂着了他的脖颈,仰头闭上双眼感受这份久别的热情。
展君魅这时候那还有心情吃饭,他就想把她剥干净拆吃入腹。
上官浅韵骤然身子一腾空,她搂着他脖颈的双手十指相扣住,水眸盈盈的望着他,她也想他,这几日的担惊受怕,比相思之苦更让人难熬。
展君魅抱她躺在了柔软的床榻上,埋头在她脖颈间,轻嗅那独属于她的幽香,他真的很想她,这些日的分别,让他更加确定,他这一辈子都离不开她了。
如果有一日他离开了她,就会像鱼离开了水,一定会死的。
上官浅韵这回也嗔骂他是莽夫了,听着耳边传来的丝帛撕裂之声,却没有他炙热呼吸的喘息声来的清晰,来的撩动人心。
展君魅毫不温柔的撕破她的衣裳,急切炙热的吻细碎烙在她肌肤上。
上官浅韵搂着他脖颈的双手下滑入他微敞的衣领,抚摸他温润的肌肤,带着几分诱惑的温柔,轻柔的抚摸开他的衣领,红唇亲吻上他宽阔的肩,还有那一直深藏在衣服下的精美锁骨,贝齿轻咬,耳边传来他粗重的喘息,她一双手也终于把他上衣褪下去。
展君魅有着薄茧的手抚摸她白嫩的脖颈,低头从她唇角吻上她的红唇,柔软香甜,令人眷恋。
上官浅韵双眸中是意乱情迷的水雾,红唇间是紊乱的呼吸,脸颊绯红的好似抹了极艳丽的胭脂,比那午后的牡丹花,还美艳动人。
展君魅深吻侵入她檀口中,覆盖了那撩人心的轻微喘息,他迫不及待的除去了他们彼此的衣物,渴望与她坦诚相见感受彼此炙热的温度,与那缠绵缭乱的气息混交在一起,比迷情香熏的人还要头昏昏的,心乱乱的,不自禁的索要更多的甜蜜与让人承受不住的狂热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