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杀他个片甲不留!!”
赵云怜如同一直利剑,率军直直破开对方的阵型。
三个主将并未冲锋在前,而是居于队伍中间。
赵云怜杀过来时,脸颊上已经沾了不少血,那只剑更是满是血迹。
驰狼眸中满是厉色:“不愧是成安国的太子!!”
赵云怜一刀刺过去,驰狼闪身躲开,赵云怜却是完全不要命的架势,直接跳上驰狼的马,从腰封处取出弯刀,两手齐齐朝驰狼绞杀。
驰狼躲避不及,手臂和后背顿时被刮出血迹。
赵云怜速度不减,刀光锐利地划过驰狼的脖颈,驰狼也并非等闲之辈,用剑狠狠抵住,趁赵云怜不备,狠狠一刀刺入他的肩膀。
赵云怜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一下从马背上跃起,两只剑挥开驰狼的手,双腿锁住驰狼的脖子和脑袋着狠狠一拧。
驰狼顿时觉得天旋地转,随即狠狠摔在地上。
其余两个将军摆脱其他士兵,赶忙冲过来,赵云怜来不及补刀,后背火辣辣一疼,流出大股鲜红浓稠的血。
陈将军心一紧,援兵怎么还不到?!!
正说着,一道如同枫叶般火红的窈窕身影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率兵直直地冲入地方军旗处,一把跃起,刀落棋断,地方的军旗斜斜的倒下来!!
军旗一倒,本就不齐心的三国联军顿时一乱!
唐映枫接过自己的刀,丝毫没停顿地跑到赵云怜身边,一边挥退敌人,一边将剑上弦直接射穿一人的喉咙。
陈将军惊讶不已。
与此同时,其他两股军队也从加入进来,本就站在上风的成安国更是士气大振。
见大势已去,驰狼率自己的亲信朝一旁溃逃。
山崖边,驰狼一见没有退路赶忙顿住脚步,他转头看着赵云怜:“太子殿下,何必不放彼此一条活路?”
成安国的大部分人还在缠斗,跟着赵云怜来追他的人跟驰狼带的人差不了多少。
赵云怜淡淡道:“驰狼将军可是盛金国的一头野狼,放回去,日后对我成安国便是巨大的隐患。”
驰狼眸光渐锐:“那太子殿下这是一定要赶尽杀绝了?”
赵云怜点了点头,不再废话,拿着剑直接冲了过去。
陈将军四处寻找着赵云怜的身影,战场实在太广大,人太多,他一时半会找不到。
等发现赵云怜的身影时,他已经和驰狼打得不可开交。
两人都弃马,在地上近战,刀光剑影之间感觉随时会丧命。
赵云怜一刀刺进驰狼的胸膛,陈将军还没来得及一喜,眼瞳便猛然一缩:“殿下!!!”
一旁,女人嘶哑的声音随之传来:“七哥哥!!”
那道窈窕的身影纵马直直地奔过去,还未到,便从马上跳下,高高地举起剑直直朝驰狼劈下。
驰狼本就是临死时的最后一搏,将剑刺进了赵云怜的胸前,唐映枫这么一砍,他直接倒在地上当场没了命。
他手中的剑松开,赵云怜便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那处断崖是平洲关出了名的鬼门关,深不见底。
陈将军猛得瞪大眼睛,嘶吼出声:“殿下!!!太子殿下!!”
那道火红的身影随之跃下,手长长地伸出,似是想抓住往下坠落的人。
“县主!!”
“殿下!!”
陈将军一刀砍在身前的敌军身上,连滚带爬地朝山崖边跑去。
那山崖中云雾掩盖,深的不可见底。
唯有崖边的冒出的石头上隐约沾了两人的血迹。
其余士兵也围过来,站在随时会跌落的崖边哭喊:“殿下!!”
唐靖柏跪在崖边,早已双目通红:“枫儿!!!”
平洲关此战大捷,大挫盛金、长域、西洲三国的兵力,杀害三国主将,没有二十年根本无法恢复。
皇帝听闻太子战死的噩耗,头发一夜花白,派了无数人下山崖寻找,却一无所获。
百姓们感念于太子和太子妃的爱情故事,无数民间话本传出。
第二年,皇帝立六皇子赵旭尧为太子。
第三年,皇帝驾崩。
济理县山灵水秀,有一处山脉传闻有着灵兽出没。
谢含卉听这个秀才公子说得玄乎,嗤之以鼻:“当真?”
这是她母亲给她介绍的不知道第几门婚事了。可自从京城回来之后,她便实在瞧不上这些人。
一女子闯进饭馆中,气冲冲地走到秀才身边:“你!!你!你竟然真的与别的女子……”
两人说着吵起来,谢含卉这才知道原来这秀才早就与人私定了终身。
谢含卉气得脸通红,指着两个人:“你们!!”
果然从京城见了大世面回来她便谁也瞧不上了,可是能怎么办呢?三皇子是个坏的,那般优秀的七皇子又为国战死了……
一道带着笑意的清凌凌的声音响起:“这位公子可真是配不上这么漂亮的闺秀,早看清早好,姑娘不必难过。”
谢含卉眼眸猛地睁大,转头看向台阶上的饭桌。
那女子梳着高高的马尾,那双漆黑的星眸带着促狭的笑意,眉目明净娇艳,美得这一处都带了光。
身姿高大,面容英俊的男子静静坐在她身边,脸上没有笑容,却胜似有笑容,他再也不似京城见到的那般阴郁疏离,整个人如同清晨里沐浴这晨光雨露般清润干净,动作自如地替女子倒了杯热茶。
谢含卉不敢置信地捂住嘴,随即跑到女子:“姐姐……”
谢含卉激动得眼泪直往下流:“你们怎么……怎么活……还……在这里啊?!!”
唐映枫笑着挽住赵云怜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到处玩啊,顺便来瞧瞧你。”
从此,好山好水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