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庹寒宁曾有个未出世就胎死腹中的妹妹吧?”廖有廷轻声说道:“贺阿姨……就是庹寒宁的妈妈,她当时在娘家养胎,却突然发作,遇到难产后执意要保孩子。庹叔叔十万火急的赶过去,情况十分凶险,他不敢让贺阿姨冒险,就保了大人,舍弃了女儿。结果贺阿姨醒来后知道女儿没了,便生死不肯原谅庹叔叔了,出了月子就移居国外,再不见他面。”
“这……危急之下,保大人是肯定的啊。”于洛替那位庹首长不平:“他老婆也未免太狠了点。”
“女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廖有廷将她搂紧了些,贴着她的发丝低声问道:“所以你明白庹寒宁为何一见你就要认妹妹吧。他的家就是因为那个没出世的妹妹毁了。心里一直遗憾。”
于洛听了猛然抬头,看着他问道:“你见没见过庹寒宁他妈?”
廖有廷低头看着她猛然抬起来而近在眼前的小脸,心神一荡,柔声答道:“见过的。贺阿姨与我妈关系不错。上一次她回国就见了我妈一面,当时我与庹寒宁都在场。不过这也是三年前的事了。”
“那你也觉得她长得真的跟我很像吗?”于洛不相信的问道:“庹寒宁第一次见我那么说,我以为他有些夸张。今天那位首长也老盯着我看,还问东问西问了我一大堆问题,他既是庹寒宁的爸,那就说明他也是认为我与他夫人长得像吧?”
廖有廷久久的看着她的脸,没有说话。
于洛皱皱眉,推了推他的胸:“你说话啊?我与她是真的长得像,还是就因为左耳边这撮白头发像?”
廖有廷突然俯首在她张合不停的小嘴上重重的吻了一口,哑声道:“我看不出来像不像。在我眼中你就是你,谁也不像!”
于洛:“……”
感觉到他身上温度越来越高,于洛心虚的缩了回去,一动也不敢动:“睡吧睡吧,您今天一来一回的长途跋涉,舟车劳顿的,一定很辛苦。我也是!”说着自己首先闭上了眼睛。
廖有廷无语的看她半晌,最后哑然失笑,抱着她也安静的睡下了。她就在他的怀里,这样就好。她今天受了伤,实在也不宜承他之重。心里想着她之前半醒半梦之间说的那“你家笑笑”几个字,闭着眼睛的他,嘴角不自觉的缓缓勾了起来。
……
于洛清晨醒过来,整个人还躺在廖有廷的怀里,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但他的人是醒着的,似乎是怕弄醒了她而没有起床。
果然,见她醒来,他立即开口:“醒了?你再睡会儿吧。我要走了。”说着轻轻的抱着她的头将她放在枕头上,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于洛用手支起头,无声的看着他起床,换衣,扣皮带,系领带。刚刚洗漱完的他,容颜如玉,帅气逼人。看着看着于洛不知为何心底竟生了一丝不舍的情愫来。
“我可以跟你去吗?云郎不在,跟在你身边一定是最安全的。”于洛突然冲口而出:“何况我是你的私人助理呢!”
廖有廷闻言系领带的手一顿,看着她的目光不自主的又柔了几分。只是开口却是不同意:“我那边的事毕竟紧急。且现在我身边几个得力人手都去拦截云郎了。还有两个比较得力的,比云郎身手只好不差的,昨晚我带回来放在你身边了。何况只要你不外出,有庹叔叔住在这一楼层,你的安全,是无虞的。”
于洛听了心里的触动简直无法形容。这只暴君,心里一直有她的位置,而且摆得很重很重。可惜前一世她愚蠢无知看不透,还好,这一生她想明白了啊。
她按下眼中泛起的泪意,不解的问道:“云郎说他还会回来的,你又何必非得去拦截他呢。说不定他真是有急事在身呀。”
廖有廷见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不由得气笑了:“他肯定是有急事的。只是你知道他所谓的急事,是什么事吗?”
于洛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
廖有廷已经穿好衣服,听了她的话,走近前去在她额头上轻轻的点了一下:“那就不要管那么多。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说完他转身要走,于洛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软软的说道:“就这么走了么?要亲亲抱抱……”
廖有廷听了深吸一口气,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她却猛的抱下他的头在他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早点回来!”
廖有廷整个人僵了僵,眸光瞬间变得炽热。但这时门口处却响起来鲁力的声音:“廖总,时间快来不及了。”
廖有廷应了一声,盯着于洛低声道:“这几日不要乱跑,必须按时吃饭,好好养着,等我回来就吃了你!”
“好。”于洛小脸绯红,却不甘示弱的直直的回看着他:“等你回来我自已喂你吃!”
廖有廷倒吸一口凉气,整个黑眸都沾染了星光一样的晶亮璀璨。盯着几秒后转身迈步离开,步子却有些绵软无力,像喝醉了一样。
于洛目送他走出房门,摸了摸自己的滚烫的脸,心里还跳得厉害——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敢与那只暴君污污的调情了!
……
于洛刚好洗漱完毕,早餐就送了进来。于洛却完全没有食欲,这两天的事太多,根本不知饿。但因为毕竟前一晚她根本就没有进什么食,加上廖有廷临别时的警告,她还是吃了两块虾肉披萨,喝了点杂粮粥。这中西合璧的早餐,味道还挺好。
吃完了本想看看股市,却又没有什么心情。本来想好的雇佣保镖的事,由于廖有廷早有安排,用不着了。公司里新雇的几个员工,因为公司事情不多,每件事都已经分配到人,也就暂时没有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