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早就站了一个人,正是一身黑色正装的廖有廷。
他原本沉冷的脸色,在听了于洛的话后,慢慢的舒缓开来。长眸子里光芒一亮,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琳达屏息看着他,心跳慢了半拍——清冷疏离的廖有廷已经美得令人惊叹,那勾唇浅笑的瞬间简直有种令人炫目的耀眼!怪不得她在庹寒宁面前只是提起廖有廷就让那家伙满心不爽,廖有廷这种男人中的极品,确实会让任何男人丧失自信吧?
不知是琳达的目光,引起了房中两个人的注意,还是廖有廷本身强大的气息,惊动了他们,严澜与于洛突然一起回头看向门边。
然后于洛几乎是神经反射性的弹跳起来,离开严澜几米远,紧张的看向廖有廷。
动作太大,又引得严澜与廖有廷同时偏头看向她。
“廖总……”
于洛实在没有想到这只暴君这么快竟追了过来,心中害怕怒气攻心的他会当着严澜与琳达对自己发脾气,忙轻叫他一声。
廖有廷看着她的小脸,听出她语气里软软的求饶,内心里像被猫轻轻的挠了一下,柔软一团。他迈步走进去,在于洛的位置坐下来,垂眸扫了一眼棋局,伸出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夹起一颗白子,放在棋盘格上。然后偏头对于洛说道:“我来下棋,你帮我倒杯茶来。”
语气低软温和,嗓音柔润得令人心跳。于洛有些呆愣,她不听话的跑到这里来,他竟然好像半点也不生气?这还是那只暴君吗?
“快去,我渴了。”他见她没有动,回头又催了一声。于洛哦了一声,起身行动。她内心狂跳不已——这只暴君眉眼微微含笑的样子,竟然比严澜还要显得儒雅清润,温润如玉,真正如书中所写的谪仙般的风貌气度。
壶里水已不多。于洛干脆起身打算去将茶具都清洗一遍。
琳达伸手帮她端了两个盘子,随她一起走开。
“琳达,今天这样的玩笑以后可不能开。”一出房间,于洛就对琳达说道。
琳达笑:“我就是故意的。”
“不能!”于洛急了,“这样会伤到严老师。你明知我与他不可能!”
“一个大男人,这点事就能伤到?”琳达不以为然,“他本来就与你没有什么,哪里来的伤?顶多算点失意!”说着她叹息一声:“唉!我那样说,是因为我知道,廖有廷就在我身后来了,我是说给他听的。本来想刺激他一下,谁知适得其反,倒让他听到你那样深情的表白了!”
于洛:“……”
刺激他一下?!所以,她的好朋友刚刚这是在给她挖坑吗?!她擦擦头上的几滴冷汗,心中庆幸还好自己吉星高照,没有掉下坑去!
“你刺激他干什么?明知道他霸道不讲理!”于洛瞪她一眼,“你不会是自己受了什么刺激,心理阴暗了吧?”
琳达噗嗤一声笑了,随即又沉着脸说道:“果然还是你懂我。丫的,昨晚差点被你哥哥给折腾死。他竟怀疑我心仪廖有廷!老子要是心里有人,还能容他爬上老子的身?”
于洛张大了嘴巴,半天才说道:“我哪有那么不要脸的哥哥?庹寒宁人呢?”
琳达沉默了一会儿,幽幽的道:“天没亮就走了。归队了。”
于洛哦了一声,“对,你好像跟我说过他是现役军人。怪不得爱给人当哥哥,被人叫兵哥哥惯了。”
琳达看着仔细洗着茶杯的她,低声问道:“你真的下定决心跟着廖有廷了?严澜之前的话没有说错,廖有廷那种身份,他就是想娶你估计阻力也不小。”
于洛洗茶杯的手顿了顿,说道:“我之前的话也是真的。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按说我生撕廖有廷,吃他肉的心都有。应该恨他入骨,但我却恨不起来,不恨便是喜欢吧,而且是渗透到内心深处的喜欢。”
不恨就是喜欢?琳达眨了眨眼,虽然不解,但也不多问了。她的确不知道于洛与廖有廷之间经历了什么。于洛不说,她也不问。
只是在转回的时候,她突然一把抓住于洛,低声问道:“过几天就是五月二十了。之前传出五月二十廖米两家将正式联姻,会在那一天给廖有廷与米丹蕊举行订婚礼。你知道吗?”
于洛停下脚步,“应该……不会了吧?”
“可是,他们在我华玺酒店订的宴席没有取消啊。”琳达皱眉,“廖有廷没有跟你说?”
于洛知道那天廖有廷没有给米家人半分面子。可是之后在餐桌上的事她并不知情,所以到底订婚礼还会不会有,她竟也一时无法肯定。听了琳达的话,顿时内心就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不舒服。
廖有廷与严澜无声的下着棋。
一盘棋看上去又散又乱,没有一点章法。于洛瞥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睛,低头开始煮茶。很快水开,茶冲泡好后,香气四溢。
两个本无心下棋的人,都放下了棋子。
廖有廷抿了一口茶,看着眉眼低垂摆弄着茶杯的于洛,眸光本来柔和之极。但他猛一回头,发现严澜也定定的看着于洛,不但看她的脸,还垂目看她摆弄茶杯的细白的手指。他顿时就冷了脸,放下茶杯,一把拉起于洛,“时间不早了,我们走。”
于洛被他拉到门边,听他凉声说道:“今天就算了。明天开始必须正常上班。”
意思是以后可没时间来这里。
就这样,连跟严澜琳达他们打个招呼都来不及,就被他拽出了公寓。
一出公寓门,他脸上的寒气不见了,眉梢倒有几分喜气,身上除了尊贵清冷,还多了一种意气风发的味道,整个人帅气逼人。
带着于洛上车,他伸手将于洛半抱在怀里,最后忍不住喜悦之情,低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