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秋听着他的话从最初的震惊里渐渐回过神来，随即摇头道：“不可能，当年医生说我的孩子是个女孩，之前顾时予去查也是这般说的。”
莫啸霖缓缓道：“当初你的生产记录上写的确实是女孩，所以当年我捡到晏城时也从未想过他会是你的孩子，直到后来卿卿的身世曝光我才有所怀疑，做过亲子鉴定才知道他竟是我们的孩子。”
杨静秋整个人乱作一团，所以当年的真相到底是真样的？
当年生产时，她孤身一人。
再加上孩子早产病弱，所以她根本没能第一时间看到孩子，而姗姗来迟的赵兴安更是象征性的过来看了她两次，两人便不欢而散。
她只记得医生说是个女孩，情况不是很好。
如今顾安卉的生母早已经死了多年，还有谁知道当年的真相？
莫啸霖倒是比她要冷静很多，温声道：“也许是顾安卉的母亲一早便存了调换孩子的主意，所以便动了手脚哄骗大家孩子是女孩。”
想到这，杨静秋的心慢慢沉了下来。
她抬头看向一旁的赵晏城，目光复杂。
是了，上次顾时予说他调查的结果是顾安卉的生母一早是想把顾安卉和自己的孩子掉换的，只是期间发现自己和赵兴安感情不和，又不如顾家富贵，这才改了主意。
莫啸霖抓着她的手温声道：“你若是想查，我们便慢慢查下去，总是会水落石出的。”
杨静秋轻轻摇了摇头，红着眼圈看着一旁的赵晏城没做声。
赵晏城也只是沉默，却好像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杨静秋缓缓垂下眸子，一行清泪从眼角落下。
当年到底如何即便知道了又如何？
她的孩子还在…在她身边陪伴了她这么多年，她也该满足了。
莫啸霖将她护在怀里低声道：“别哭，你之前最不爱哭的。”
杨静秋像是想起什么，目光冷了几分，直视着他冷声道：“不对，你骗我…这个孩子分明是当年那个女人的……”
她当年明明见着别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两人还订了婚。
莫啸霖替她擦了擦眼泪缓缓道：“当年那个女人只是我死去战友的家眷，他嘱咐我帮忙照看她罢了。我自知命不久矣便请她陪我做了场戏想让你死心。”
杨静秋渐渐回过神来，看着他缓缓道：“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一场骗局？”
莫啸霖没做声。
杨静秋冷笑出声，起身就要走。
莫啸霖扯住她再度想将她扯回来，杨静秋转身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在原本还算温馨的房间里异常突兀。
赵晏城站在一旁倒是半点都不意外，反倒是莫啸霖愣了几秒。
杨静秋红着眼睛看着他怒声道：“你觉得自己很伟大是不是？你的一场骗局让我痛苦了半辈子！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爱你？我就是回去和赵兴安那个渣子过我也不想再和你在一起！”
莫啸霖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吻上她的唇瓣低声道：“静静，这辈子我再也不想从你嘴里听见别的男人……”
“老流氓！你的…你的腿不是瘸了么？”杨静秋侧头避开，脸颊发烫。
莫啸霖轻笑了笑，吻着她的颈窝低声道：“在床上还瘸怎么行？”
“你个老不害臊的！晏城还在呢你还要不要脸……”
而此刻，赵晏城早已经转身退出了房间，眼底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