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芸与凌子潇的事情两家已经默认,但大年三十去男方家中也实在不合礼数,因此白母婉拒了凌母的好意。
凌母早知如此,因此真心实意的说道:“琼姐,我知道你是顾忌礼节,可咱们两家的关系,真不必讲究这些,我家那位每年除夕都在军中,今年子潇也在外回不来,他二叔一家又外派到地方,没办法回来,到不如我们两家一起团年,大家热热闹闹的,明年的日子也才能更加顺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凌二叔去年外派到地方,准备历练个几年,镀镀金再调回京城,因此今年凌家留在老宅的也就凌老爷子和凌母母女二人了。
在凌母劝说白母时,白芸接到了凌子潇的电话,他原本今晚能够赶回来的,却临时出了状况,当他得知凌母的打算也劝说白芸同意两家人一起团年。
白芸想了想,白父那边还在拘留所,白母一心担忧没有心思准备过年的事宜,这样还不如答应凌母去凌家团年,人多点也可以暂时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便跟着凌母劝说起来。
最后白母终于点头同意,两家离得不远,大家索性决定走回去,等到了凌家,凌老爷子忙把白晏招到身边,一起下棋去了,剩下她们四个则全部转战厨房,为晚上的年夜饭做准备,今年家中人少,凌母索性让佣人都回家过年了。
在厨房一阵忙碌下来,白母也渐渐放下心事,与凌母说笑起来,白芸见她如此也松了一口气,如今线索已经有了眉目,白父迟早会回来的,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幕后主使之人,不知道对方真正的目的,接下来又会不会有其他的举动,没有找到此人,她怎么也不能安心。
晚上吃过年夜饭后,大家围坐在厅中闲聊守岁,白芸此时接到韩瑞的电话,糕点铺那边的主使人已经找到,警方已经实行抓捕,连夜审讯。
他们根据张春丽提供的线索得知,一个外号叫石头的小混混找到吴家,让他们通过吴嫂在白母的糕点铺中下毒,事成后他会给吴家一大笔钱,吴家老大生性胆小,当场就拒绝了,可吴母和张春丽婆媳俩见钱眼开,背着吴家老大找到吴嫂,吴嫂本来不愿意,但顶不住吴母的压力,她不想惹上麻烦,便让张春丽自己动手,而她则装作不知,也没有提醒白母,这才有了之前糕点铺的一幕。
在一众证据面前,那个小混混石头无法抵赖,只得供认不讳,但一口咬定都是他个人所为,报复白母不肯免费给他糕点,这个说法实在太过牵强,但他就是死咬不松口,不肯说出幕后之人,如今只好先将他拘押起来,等待审判。
韩瑞的电话刚挂断,雷又打了过来,他们之前查到那批、毒、品是一个叫吴三的人交给那几个指证人的,他们欠下吴三巨额贝者债,无法偿还,吴三便要他们陷害白父,只要事成,那些贝者债将一笔勾销,否则他们就要被卸了手脚,家中儿女也要卖肉偿债,几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只要能保住自己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因此他们强行拉着白父,在房中点上一点配合酒液能使人晕乎的熏香,悄悄将东西放入白父的包中,又提前跟家中妻儿商量好,一致炮口对着白父,让他百口莫辩。
因吴三与他们并无金钱转账记录,若不是雷深入调查他们的关系网还真不好找到吴三,为了找到背后主使之人,他们一直监视吴三,却不见他有任何异常,而查到的资料也显示他就是个职业贝者徒,自身并无任何社团关系。
雷深入调查后查到吴三之前因贝者债纠纷曾被一个朋友出手相救,而他这个朋友妻子的表兄阿飞却是帮派中人,但两人之间并无任何联系。
想到之前韩瑞说的石头,她忙拜托雷查查此人是不是阿飞同一个帮派的人,她的直觉告诉她,他们之间肯定有关联。
查这种消息对雷来说轻而易举,他很快传回消息,石头混迹于社会无所事事,因此一直想要投靠阿飞帮派门下,只是没有成功。
凭着雷多年经验和白芸的直觉,两人一致认为阿飞有重大嫌疑,雷这边立马安排人盯紧阿飞,白芸也派出小绿前去打探。
有了明确目标,线索自然得来,很快小绿和雷都反馈回来,阿飞就是提供、毒、品和指使下毒之人。
但阿飞只是帮派中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马仔,以他的级别搞不到如此量的、毒、品,他们咬紧这个线索一直追查到他的上上级丁一,此人是四大堂口之一沈岩的得力干将,也就是在此时,天目帮老大四爷正式进入他们的视线。
白芸将所有线索交给警方,警方立即出动逮捕丁一,经过严厉审讯,丁一俯首认罪,独自认下所有罪名,虽然大家知道他不一定是幕后主使,但因无法找到证据,只好结案,相关人员陆续判罪,白父也终于得以无罪释放。
当他看着前来接人的白母三人,一时流下羞愧、悔恨的眼泪,白芸没有说什么,上前接过他的行李,一家人回到了家中。
另一处宅院中,姬殇若斜靠在大厅椅子上,听着属下报告:“大人,丁一已经认罪,就等着审判了,白致昂也已经被放出来了。”
她漫不经心的弹了弹手指道:“确定他不会多嘴吗?”
“大人,放心,他的家人都在我们手上,他不敢乱说。”
她微眯双眼低声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属下明白。”
她挥挥手遣退属下,离开大厅进到书房,将茶杯抚倒在地,哼了一声自语道:“封四那个蠢货,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凭白暴露,留下有何用,影,你说对吗?”
话落一全身包裹在黑色夜行服中的男子悄然现身,跪倒在地道:“无用之人自然不必存在,相关人等属下自会处理,大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