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看着碗里的牛肉,抿了抿唇,默默的把它放到一边,继续吃着洋芋,赵墨酒下的更猛了。
赵大嫂翻了个白眼,现在她并不敢说什么,而其他人都装作没看到。
这顿饭从太阳下山一直吃到天黑,几个女人都下了桌,赵大哥让赵大嫂收拾碗筷,态度坚决,不容置椽。
赵大嫂本来想说:我收拾碗筷,那谁哄强哥儿睡觉。可看到丈夫的表情之后,她不敢有微词,她还不敢挑战丈夫的权威,毕竟没了他,她在这个家里什么都不是。
在赵青说这话的时候,赵母垂着眼,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为儿媳妇说话,在杨桃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定定的看着她,杨桃只能咽下肚里的话。
赵母收回眼睛,气定神闲的说着让赵大嫂坐立难安的话:“那么大儿媳,一会儿你就忙一下了,往常都被你弟妹和妹妹抢着做了,这次你这做大嫂的就辛苦一下,明天饭也劳烦你煮一下,动作麻利点,别像上次一样干活的都回来了,饭也没做好。还有别老想着往外跑,强哥儿还小,别哪家都带了去,现在的天气说变就变,要是再着凉,你怎么向我们交代。今晚强哥儿我来带吧,明早我们带着你妹妹和弟妹去种洋芋,早上你就和我们一个时候起来吧,别像往常那么晚。”
赵青垂着眼,一手端着酒杯,小口小口的喝着,听着赵母的话,面无表情。赵大嫂抿着嘴,头低低的垂着,忐忑的看了一眼丈夫,却只见他看也没看自己一眼,慢慢的喝着酒,漏出轮廓分明的侧脸。
赵大嫂想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心里冷哼一声,在这个家里,她在乎的也就只有丈夫和儿子了,在她心里,她、丈夫、儿子才是一家人,可此刻丈夫的反应,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说实话,嫁给他五年,他从没对自己红过脸,从没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在她怀着强哥儿的时候,更是呵护备至,可现在这是自己从没见过的一面,他让自己越发难以捉摸了。
赵青听着母亲说的话,面无表情,他觉得人都是会变得,想当初刚成赵家妇的妻子多么勤劳朴实,家务抢着做,对他的家人也是有礼备至。现在他再也找不到那个会偷偷偷看着他的背影的姑娘了,在他看过去的时候还会脸红,那时的她多美好啊。
人终究是会变的,连他也变了,更何况是她呢,终究是不同了,复杂了,再不复当初的简单快乐。
赵家父子三个人喝完酒之后,纷纷洗了个热水澡回去睡了,就是一桶兑好的热水浇下来,尤其是赵家两兄弟还一起勾肩搭背的进了浴室。
赵大嫂一个人收拾着碗筷,背对着油灯,厨房的油灯把她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摇曳的灯火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收拾好之后,转过身来却看到厨房门口站了一个人,让她来不及收起脸上的阴沉。
赵青定定的看着她,这几年在镇上,改变的不只是他的人,还有他的酒量,无论喝多少酒,他都能够保持清醒,他会站在这里,是因为里面的人是他的妻,他想说的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可她脸上的表情让他在喉咙里的话咽回去了:“走吧。”
他转身往两人的卧房里走去,赵大嫂踌躇着,闭了闭眼睛,良久厨房里的灯熄灭了。
赵大嫂摸着黑回到房间,他没有点油灯,屋里大股酒气,她也没有点灯,这个房间她自嫁过来就住在这里,这里的一点一滴都是她亲手布置的,闭着眼睛她都能知道哪里摆了个凳子,哪里摆了个桌子,更何况,现在她也不想点灯。
黑夜可以隐藏很多的东西,尤其是人脸上的表情,她害怕见到丈夫脸上的表情,也害怕让他见到自己的脸,想来他也是如此想的吧,可是在这个家里,他却是她唯一在意的人。
赵大嫂走到床边,鼻尖的酒味更浓了,还有他的喘息声,她缓缓脱了自己的衣服,他有多久没有碰她了,上次赵墨成亲离家到现在,在镇上的时候两人根本就没有机会亲近,难道他不想吗?
掀开被子钻进去,紧紧环住他的腰,紧紧贴着他:“青,我想你了。”
赵青转过身来,任她贴着他:“翠翠,你嫁给我多久了。”
赵大嫂一怔,他有多久没有叫她翠翠了,她把身体更往他身上贴,依偎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手。
赵青接着说:“还记我们刚成亲的时候,我多看你一眼你都会连脸红,家里的家务也是抢着做,那时我多心疼你初来乍到不容易,娘也喜欢你,小妹也喜欢你,那时多好啊,你嫁给我之后,第一次离家我有多不舍,拉着你不让你起床,你眼里含泪,那时你是多么好看,第一次我从镇上给你买了一个小小的银簪,你锤着我的胸膛娇嗔,怪我乱花钱,表情却是满心欢喜,爱不释手,后来我们有了强哥儿,我们沉浸在为人父母的喜悦当中,只是翠翠,我是赵家的长子,我有父母弟妹,我一直希望做一个好大哥好儿子的,翠翠,你知道吗?我也想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第 42 章
回房之后,杨桃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姑娘,往日的娇艳欲滴不见了,以前她每次坐在梳妆台前都能看到一张粉面含春的脸,满眼泛着笑意,整个人散发着被滋润过后的妩媚。现在她不高兴了,镜子里面有一张不高兴的脸,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不笑的时候,看起来让人不敢靠近,无形当中有一股距离感。挺直着腰杆在这里一直坐了很久,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连空气都凝滞了。
赵墨脚步沉稳,借着酒劲,径直走到妻子身后,双手搭上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双手或轻或重的揉捏着她的肩膀,慢慢往上,看着镜子里的画面,他的手拂过她的脖子,她的耳朵,他的手粗糙黝黑,她的脸粉嫩如花,这样画面让他有种莫名的快感,就好比站在神坛上的人,突然走下来,还对你微笑,和你说话一样,他放任自己的手在她脖颈间暧昧的来回抚动。
杨桃伸出手,把他的手拿开,不让他碰自己,坐直了背,挺直腰杆,看也不看镜子里的他。
赵墨并不气馁,又把手放上来,继续着刚才的动作,杨桃起身离开妆台,坐到远离他的桌边,赵墨微怔了一下,手悬在半空中。
之后轻笑一声,回忆着手心的触感,又跟过来,坐在小媳妇身边,一只手拥着她,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嘴间一阵亲咬:“小媳妇,这是我的小媳妇,喜欢我这样吗?”
满嘴的酒气喷过来,杨桃皱着眉头,双手推着他,不让他的嘴靠近:“别靠近我。”
赵墨呵呵呵笑出声来,不让他靠过来,他越要靠过来,轻啄个不停,啃咬着小媳妇的嘴唇:“小媳妇口是心非,明明就是想我了,会好好疼你的,会对你好的,信我,可好?”
杨桃不做声。
赵墨又自顾自的说起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啃遍她的整张脸,渐渐往下,在脖子上吸允啃咬,他到过的地方红了一片:“媳妇,是不是想我了,让我亲亲好了,我想你了呢,这地方只有我一个人亲过呢,呵呵呵,我是你的唯一,对吗?”
杨桃抑制不住心里的火气,几乎是吼起来,双手乱打着他:“别动我,让你别动我,你个醉鬼,让我一个人待着,一个人待着,你讨厌死了,我讨厌你。”
赵墨的手揽的更紧了,凑过去就亲:“媳妇火气这么大,不过我喜欢,小辣椒,是不是想我了,恩?说啊,告诉我吧,告诉我,好吗?说你想我了。”拉着她的手去触碰自己。
杨桃一把甩开他的手,往门边走去,不想还没碰到门,身体就腾空而起了,一个旋转就被压在了床上,赵墨欺身而上,赵墨喘着粗气:“尽勾我,看你尽勾我,我想你了,真的。”说着把身体的重量都集中在下面,磨蹭着她得身体,喘着粗气:“小桃子,我的小桃子,我是你的唯一,你唯一的男人。”
杨桃挣扎着,双手在他手臂上乱掐,张口就舀住他亲着她的唇,赵墨闷哼一声,避过她的嘴,大手按住她的手,头埋在她的肩窝处:“小媳妇真狠心,嘴都咬破了,好好补偿我,恩?”
杨桃闷哼一声,陡然睁大了眼睛,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身体只能被动的跟着他,他可真狠心,两人身上还穿着衣服鞋子。
大红的幔帐无风自动,雕花的大床时快时慢的晃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只余男子低沉的粗喘和女子压抑的□□,双手无助地抓着床头的幔帐,此刻她好想哭……
借着酒劲赵墨放纵了自己,不记得要了她多少次,一次次让她昏迷,又一次次把她弄醒,屋里浓浓的欢爱过后的味道,直到早上醒来时都没有散去。
赵墨睁开眼睛,头昏昏沉沉的,即使昨天喝了不少的酒,他也没有忘记说过话,那些情话只有在喝醉了的时候,他才说的出来,他根本就没有喝醉,只不过是借着酒劲才好爱她,毕竟就是他再大意也知道小媳妇在生他的气,如果清醒的话,他知道她一定会拒绝和他相好,可他想她了,他想要她,但是他又不能强迫她和他燕好,酒是最好的借口,可以无视她的生气,无视她的拒绝,无视她的眼泪,只需要好好爱她就好了,那时候情动的她会忘了很多事,只记得牢牢缠着他,随他荡漾。
看看天色,大概才卯时左右,他轻抚着她的背,微微动了动被压麻了的身子,不过他愿意她趴在他身上睡着,不舍得把她放下去。
赵墨一动杨桃就醒了,想着今天还要去种洋芋,她直起身来,坐在他身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她昨晚睡得不太好,一点动静就会醒来,他昨晚闹到很晚才睡,现在大腿都还合不拢。
赵墨也坐起来,两人面对着面,若有似无的轻触,他心念一动,想着天色还早,就着这个姿势,温存了几次。
隔壁院子里隐约传来洗漱泼水的声音,赵墨正在紧要关头,他按着她,温存几百回合之后,才完全交给了她。
喘着粗气掀开床帐,套上裤子,穿上鞋子,穿上平时下地穿的短褂,先去厨房提了一桶热水过来,打湿了她洗屁股用的毛巾,钻进床帐,外面已经大亮了,杨桃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还是刚刚相好的那个姿势,手无力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她连合拢腿的力气都没有,屁股下面湿了一大片。
赵墨给她擦了擦,才把她抱起来,穿上干净的红色棉质贴身衣物,找了长裤和斜襟衣裙给她穿上,还拧了毛巾给她擦了手擦了脸,他做这些的时候,杨桃一直闭着眼,不看他。
今年赵家要种八亩洋芋,收成好的话,洋芋要收好多好多,种洋芋可比种玉米快多了,洋芋种是去年已经留好的,一共三大袋。
早上先去后山脚的大脑子(地名)种,那里有一大块地,差不多有四亩了,商子是早就理好的,一排一排的,直直的,间隔均匀,地里的粪都已经被赵父施好了,隔着大概十五公分的距离,这样只要把洋芋埋在粪里,到时候长出来的洋芋又大又圆,每株都能结七八个大洋芋,而且这地也是好地,一家人一年吃的洋芋不成问题。
就这样,六个人被分成三组,赵父赵母一组,赵大哥赵小妹一组,赵墨和妻子一组,一个把洋芋放到粪上,一个盖土。
杨桃的腿有些酸软,不太舒服,她一直在忍着。
赵墨在后面盖土,一直注意着她,早上他就看到她走路不太自然,迈腿有些吃力,他自然知道媳妇的腿是怎么了,可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那种时候顾不了那么多,只顾着自己舒服,只想听她动情忘我的声音,只想看她情动失控的表情,并没有想到后面的事,只顾着自己快活,要了她很多次,给她擦洗的时候就看到她又红又肿,这会儿肯定不舒服。
在杨桃吃力的弯腰点洋芋的时候,一只大手接过了她装洋芋的篮子:“我来吧,地边有个石头,你去歇会儿。”
杨桃抓着篮子不放,不想领他这个情:“我可以的。”
赵墨看着她:“听话,快去,我知道的。”
杨桃不做声,两人僵持着,赵墨不好硬扯她的篮子,怕篮子搁到她的手,但他也不会妥协,打定了主意要她过去歇着。
赵母看着两人戚眉:“二郎,你们怎么还在磨蹭,天不早了。”这又是怎么了。
赵墨看着妻子,目光坚定,杨桃紧紧握住拳头,抿着嘴,她很想歇斯底里大吼大叫:让他别理她,现在她也不想理他,两个人先冷静一段时间,他只要不靠近她就好,她也不会去烦他,没有她的无理取闹和纠缠不休,他应该会轻松很多,快了很多就让她一个人找一个地方舔舐自己的伤痛好了。
可是她不能,赵父赵母赵大哥赵小妹都在,当着他们的面和他吵起来,她不会,她不能不听他的话,在赵家人面前。
夜里,杨桃背对着赵墨睡着,赵墨从她腰间伸手钻进她的衣服里,杨桃按住他的手,闷闷的说:“我不想。”赵墨继续,杨桃压抑着心里的火气:“昨晚才做过,今早也给了你,让我歇歇。”赵墨紧贴着她,让她感受他的不同,脱她的衣服,杨桃无声的抗拒:“别这样,我不舒服,不想。”
赵墨:“恩。”他本就没想做什么,再说他没那么下流,强迫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相好的事,他做不出来,更何况她昨晚才被他疼爱过,他也还有自制力。
只是今天小媳妇都没怎么说话,没怎么吃饭,和他说的话更是寥寥无几,加起来还没有现在说的这几句多,脸上也是淡淡的,不这样撩她,都感觉不到她的情绪变化。
☆、第 43 章
种完洋芋没多久,赵青就回镇上去了,赵大嫂也安静下来,关起门来在家里带孩子,和家里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不远不近的相处着。
对于这个状态,杨桃很平静,包括赵母赵小妹都很平静,没有期待,也没有失望,更没有意外,能这样相处着,对于住在一起却各有心思的人来说,是最好的了。
杨桃从来没有期待过和赵大嫂关系有多亲近,就是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期待和赵母赵小妹关系有多亲密,不过好在赵母赵小妹是真的不错的人,她们对自己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她也愿意对她们回报自己的真心。
油灯下,杨桃今晚穿着一身天蓝色的棉布寝衣,抹胸水袖长裙,这是她自己做的衣服,料子轻薄,只在屋里穿。她安静的坐在圆桌旁绣着手帕,是赵墨从桃山绸缎庄拿回来的那批,白色的丝绸在油灯下水亮顺滑,映衬着葱尖似的手,如云般的秀发整齐的披散在脑后,是比那丝绸更美好的风景,水水的,乌黑油亮的,赵墨知道那头发摸起来有多么顺滑,最好的丝绸都比不过,赵墨坐在床上手执《论语》,然眼光却盯着油灯下的美娇娘,看着她如玉般的手在绣帕上飞针走线,十指灵秀逼人,这般风景只有他一人能欣赏到。
只是她已经拒绝他十来天了,家里的活计差不多了,他有很多剩余的精力,无处发泄,他数着日子已经半个月没碰过她了。现在玉米种完了,洋芋种完了,稻种也育起来了,往年这个时候他已经和相熟的兄弟约起来到县里做活去了,可以承接一个工程,赚个五六两银子,只是今年他才刚成亲,屋里这么个娇人儿,他有些犹豫,成亲还不到三个月呢。
更何况,这般风景他走了,谁来欣赏呢,想到这,他的眼里露出狼一般的渴望,盯着她,目光穿透了她的衣服,在他面前即使穿着衣服,她也似什么都没穿一样,除了搞不懂她的心之外,她的身子每一寸他都熟悉异常,每当想起他全身的血液都会往下涌,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起。
那抹胸睡裙真衬她,她也称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穿呢,赵墨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前面,自成亲以来她哪里都瘦了,尤其是腰,看起来更细了,可是这里却不见小,反而发育的更加好,握在手里分量不轻,看着她绣完最后一针,双手捧着绣崩左看右看,那里随着她的动作微颤,这极小的晃动被他捕捉到了,赵墨勾唇一笑,这应该是他的功劳吧。
破天荒的没有过去抱她上床,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走动,眼睛紧紧的追随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处风情,他要好好的欣赏,那晃动的柔软,那扭动的翘臀,那纤细的小腰儿。直她走到床边,爬上床,他的目光都仅仅盯着她的圆翘的小屁股,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把她扑倒在床上,就让她穿着抹胸水袖长裙,狠狠地占有她,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赵墨律动着:“你说,你拒绝了我几次,恩?十次,整整十次,我有多久没碰你了,半个月都没碰你,是不是该打,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该打?”说着大手在杨桃的小屁股上拍了几下。
杨桃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说不出话,张着小嘴,身子前后摆动,裙子被撩到大腿根部,她的双腿自己根本就不能做主,被人摆弄成他想要的姿势,就这样,那个坏人还不满足,嘴里还在说:“穿成这样尽勾我,是不是想我了,想了吧,想我这样,是吧?”深深埋在她身体里,诉说着夫妻间的□□。
最后他并没有把自己给她,发在外面,她的小肚子上,这晚他要了她几次,都这样。迷乱中,杨桃很不解,这次和以前都不一样,不过她也没有力气问,两眼一番睡过去了。
外面的油灯还亮着,赵墨起身下床,拿了小媳妇的毛巾给她擦拭,毛巾还是湿的,她每晚都有洗屁股的习惯,都避着他,不过他觉得没必要,他们都这样了,同住一个屋,同睡一张床,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那么多次了,她全身上下都被他看遍了,她没比要避着他,说了几次她也不听,小媳妇还小啊,面皮薄,害羞呢,赵墨摇摇头,不过他也怀疑到时候自己是否还能坐得住,要是没成亲以前,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自己会是这个德行,满脑子想的都是夫妻燕好。
不是道什么时候开始,和她欢好的时候,他总是习惯点着油灯,不顾小媳妇嘟着嘴抱怨,仍然坚持亮着灯,他想好好看看他的小娇娘,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她□□时,动情时,失控时的表情,他都喜欢,他更喜欢看着自己动作,看着她晃动起伏前进后退,遇上她,爱着她,他再也不是那个清心寡欲的木头君子赵墨。
这半个月以来,她和自己闹,清醒时都自己一个人背过身去睡,不愿意他碰她,他一碰她,她就哭,听着她的啜泣声,他只能放手,试了几次之后都这样,后来他就不敢在她清醒的时候碰她了,连抱都不可以。
午休时也不愿意和他待在一块,往常她最喜欢枕着他的腿,摸着他的手睡了,更是时常要他抱着睡,晚上也是自己滚到他怀里来,他无比怀念以前的日子,而现在他只能在她睡着的时候把她抱到怀里,他还记得那次她哭着对他说想要他抱抱、亲亲、想要在他怀里醒过来,现在她怎么了,不喜欢他了?
赵墨辗转反侧,即使是刚刚才做完几次,身体也丝毫没有倦意,脑子清明,成亲以来的点点滴滴萦绕在心头,他更没有睡意了。
第二天一早杨桃醒来的时候,赵墨破天荒的还在熟睡,她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她趴在他的胸膛上,被子下的他们不着寸里,紧紧相贴,他揽着她的腰,手指拂过他光裸的胸膛,喉结,还有冒出头的胡茬,她身体还残留着昨晚疯狂过后的印记。脑海里冒出昨夜欢好的画面,同时冒上心头的还有那个疑问,他为什么不留在她身体里呢。
随着她手指的游走,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对此她很满意,眼珠子一转,伸出舌头舔着他的喉结,小屁股下移,正对着他,坐起身来,闷哼一声,使劲往下坐,额……直到赵墨喘着气交给了她,她才心满意足的下来。
这好似打破了一个禁忌一样,赵墨本来不想留在她体内的,可不想就这么败给了她,泄愤似的,把她拉过来,压在身下,好好浇灌:“就那么想要,那就都给你,都给你,旷了我那么久,那么多,多给你好了。”汗水滴落下来,他也给了她,灼烫着她的心。
良久之后,杨桃瘫软在床上,任他压着,留在自己体内:“为什么?”声音带着□□后的慵懒性感。
都留在她身体里了,现在告诉她也没什么用了,赵墨不想说话,可不想她一直问,大有不说不罢休的架势,无奈开口道:“因为你还小。”
杨桃皱眉,这算什么答案,而且她感觉到他好像恢复了,外面天已经亮了,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人按住了。
这半个月以来第一次晚起,作为家里最后一个起床的人,杨桃一直低着头,忽略赵母若有似无的打量,忍着赵大嫂的无视,在厨房里帮着做早饭。
赵墨在堂屋里招呼一个朋友,是镇上的,叫周大成,也算是他们这帮人的头,帮他们接活干,人面广有门路,农闲时候就会来找他和同村的二柱子,就是秀姐的丈夫,赵二柱,两人都是盖房子的一把手,那手艺顶顶的,十里八村没有人比得过,不过赵二柱为人中规中矩,不懂得拒绝人,没有赵墨胸中有丘壑。
只见他身高八尺,一身粗布短打,黑色松紧鞋,大概三十左右的年纪,身形壮硕,国字脸,剑眉星目,嘴唇不厚不薄,看起来就像个一般的农家汉子。不愧是会做人的,周大成每次来都会买几斤肉,一壶酒,一些水果,而且知道赵墨没分家,话还不当着赵家全家人的面说,在赵家人面前都说赵墨在外做活儿怎么怎么难,只字不提赵墨挣了多少钱,对着赵父赵母也是没有一个劲的净说好话,在赵家刚刚女眷见礼的时候,眼睛也不随便乱飘。
赵墨带着周大成参观着新房,周大成赞不绝口:“这房子是你一手盖的,我看保守估计能住三代人,这格局这采光真是没话说,正房三家,中间用作堂屋,两边用做卧房,卧房靠西边的墙上开了一扇窗子,”说着看着绣满芒草的窗帘,对着赵墨一笑,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芒草,米黄的草身,白色的穗,无风自动,这应该是秋季的芒草,有一人多高,突然一阵风吹来,整个窗帘飞起来,漏出窗台边的梳妆镜,隐约能看到卧房里的风景。
☆、第 44 章
赵墨赶紧出声转移话题:“我还想在两边的厢房建个走廊,盖上瓦,通到门边,这样下雨天也方便。”
周大成自然明白赵墨的意思,方便是指经常在家里的人方便,不由想到早上他明明是按照以前的时候来的,往常赵墨已经起来了,现在地里没活儿,赵墨指定在家,三月份赵墨一向不进山的,他了解。不想今天到赵家,天都快大亮了,赵墨还没起来,他在堂屋里坐了一会儿,赵墨才带着满脸红晕的媳妇姗姗来迟,就是他在外面见惯了美人,也不由得惊叹,赵墨媳妇长得好,那脸蛋,那皮肤,那身段。
周大成摇摇头,暧昧的看着赵墨:“我懂的。”都是男人,男人的那点子恶趣味,他还能不了解,只是赵墨看起来比较正而已,不像是会拉着媳妇晚起的人,不过今早他也见识到了这个处了几年的男孩儿不同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