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承担心的抱住了她的身体,她的身体那么轻那么软,犹如无骨般的倒在他的怀中。
一瞬间。身体中只有一股直冲天灵盖的冲动,项承的呼吸变得不稳定了。
为了维持住自己的身体,项承已经造就了极强的控制能力,但是今天很奇怪,楚寒卿仅仅是躺在他的怀中,他便感到不能呼吸。
一阵难以言喻的烧灼之感,将他的身体包围了。
楚寒卿这才用慢悠悠的语调说:“我是有些不舒服,你可以陪我吗?”
项承一听到川软糯而虚弱的声音,耳根都酥麻了。
作为一个男人,他的身体出现了应该出现的反应,他几乎是一个瞬间就推开了楚寒卿的身体。
楚寒卿跌落在地毯上,虽然地毯是软的,她跌下去也并不觉得痛,可是她却还是皱起了眉头,微微叫道:“项承,你为什么要推我?你让我摔的好痛!”
项城一回头便看见楚寒卿满带着痛苦的表情,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冲上去就把她扶了起来。
“对不起,欧若斯我刚刚有些不舒服,我是不是弄痛了你?”
楚寒卿的声音柔柔弱弱的,甚至带着哭腔:“你就是欺负我!”
“我发誓我没有,我这辈子绝对不可能欺负你呀!”
项承把楚寒卿抱到了柔软的床上,而他已经感到血脉喷张,心脏一阵阵的压迫,似乎再等一下血管就要爆开来。
“好痛!”
突然,楚寒卿的身体骤然颤抖了一下,她蜷缩起来像是一只小猫。
“哪里痛?”
项承问道。
“就是这里!”楚寒卿一边痛苦的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刚刚吃了太多东西,现在觉得好难受!”
项承一只手放在心口上,豆大的汗水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递到了地毯上,形成一个个水印。
他真的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楚寒卿一直以来就是他心中所爱,更何况他又是一个男人。
欲望早就冲破了他心里的层层防线,再多的心理建设到了此时也是白费力气。
“我去叫医生过来!”
项承转身就要走,但是身后却传来了一声尖叫。
“啊!”
楚寒卿的声音中饱含着痛苦,也微带着一点挑逗的意味。
“怎么了?”项承喊道。
“你不要走,我求你,我突然觉得好痛好痛,我好害怕,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许你这么说,我要你活下来!”
项承说着就要去叫一声,可是,楚寒卿却从床上跌跌撞撞的爬下来,手臂一把就勾住了项承。
“我求求你不要走,我一个人怕!”
接着她的身体就软下来,她的发丝粘在了项承那汗黏黏的身体上,肌肤也彼此紧紧的贴着。
楚寒卿闻到了他汗水的味道,但是依旧不放手。
项承哪里抗拒得了如此可怜的楚寒卿,他把楚寒卿抱了起来,手掌放在她的腹部,轻轻的按揉着。
“你不会死的,我帮你去治疗室,没事的,不要怕!有我在呢!”
“不,我才不要接受治疗呢,我只是有点不舒服,我只要你陪我一会儿好吗?”
楚寒卿似乎有些心急,她的手臂攀附到了项承的肩部,接着一股温热的气息就吹向了项承的耳垂。
这对于项承来说,已经是相当不可抗拒的刺激了,突然他感到了一阵异样。
他是一名医生,所以对于各种症状的出现都十分了解。他头部感到一阵锥心的痛,说不定已经有一些血管破裂了。
“欧若斯,我真的不舒服,我让医生过来陪你好不好?”
项承即使已经头痛欲裂,却还强装着镇定,因为他不想自己的心痛下到了现在正虚弱着的楚寒卿。
又或者说他的病痛并不重要,在楚寒卿的面前,他卑微的就如同尘土一般,他的身体也低贱无比,只能靠着楚寒卿的照耀,而获取一点活下去的力量。
“为什么你一定要推开我?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
楚寒卿非常固执的把项承留在了自己身边。
然而这个时候。项承才迟钝的察觉出了异样。
因为平素里的他已经与楚寒卿朝夕相伴是不可能出现突然把持不住的情况的,然而他却在这个节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我怎么会这样?欧若斯,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吗?”
楚寒卿无辜的摇了摇头,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含着泪光,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人狠下心来却不信任她。
“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在我不舒服的时候陪陪我罢了,为什么你要抗拒我呢?”
项承的眼神突然冷得像块冰。他听到了楚寒卿慌忙的解释,这才感到更加反常,明明在此之前,楚寒卿只要一感到身体不舒服就会让他离自己远一点,她要休息。
所以现在一反常态的黏人,一定不正常。
但是思维已经来不及思考那么多,脑出血带来的症状已经愈加明显。
项承的身体一软,单膝跪在了地毯上,他的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撑着地面。
“你就不要再骗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寒卿看到项承终于已经失去了攻击性, 她便轻轻的笑了,这个笑容里藏着凄凉,也藏着心痛,但是更多的是得意,是胜利。
外面,郭羡连着几夜做好的致幻药剂已经在城堡的大面积地方散播了出去,不管是把守着的士兵还是下人佣人都一反常态的倒在了地上。
这些人并没有死去,只是晕过去了。但是也并不容易被轻易叫醒,只要在药力发作的时间之内。他们的眼前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幻想,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郭羡早就已经服下了解药,也让此时正蒙在鼓里的项博文也吃下了一份,另外一个吃解药的人就是楚寒卿。
然而,这种药物却对于项茗来说,却丝毫作用都不起,项茗身体当中好像自带抗体。
他发现了异样之后,马上冲了出来,城堡周围里里外外的人都倒下了。
郭羡按摩完了药物之后,等待药效发作,他拉着项博文就往楚寒卿的卧室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项承稀里糊涂的问道。
“我们终于要重获新生了,要从这个牢笼中逃出去了,现在我要去接寒卿!”
两个人正跑到了卧室门前,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让他们的身体停下了。
“你们给我站住!”
在这个城堡当中,除了项承可怕的像是撒旦在世一般,另一个人就是项茗了。
郭羡早有预感自己的要对这个人不起作用,他无奈之下只能赌一把,没想到果然是这样。
冰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项茗的手段对于项承还说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项博文多次被这个人折磨殴打,此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这不是因为她刚刚才去过厕所,此时恐怕是要吓得尿裤子。
郭羡做好了被项茗扎死的心理准备,这个时候卧室的门突然开了。
楚寒卿急匆匆的从卧室中跑出来,她的手上沾染着鲜血。
“寒卿,你怎么了?”
项博文着急的问道,即使在这万分危急的情况之下,他仍旧出于本能的担心起了楚寒卿。
楚寒卿忙大声喊道:“这不是我的血,项茗。你快点去就项承。”
一听到项承出事,项茗马上就慌了手脚,他顾不上郭羡和项博文,直接冲到了卧室里面。
接着眼前的一幕,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项承的身体他的心中几乎是完美的存在,极其健美而有力的肌肉,结实的骨头,百毒不侵的内脏…
可是在现在,他却看到了项承已经不省人事的倒在那里,从口中源源不断的涌出了深色的鲜血。
“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项茗急着想办法想要救他,也知道或许是因为项承没有控制好欲望才导致他突然吐血!
可是究竟是什么地方在出血,他却不知道,他慌忙的想要进行急救,可是城堡里的人却都被这只幻药迷晕了。
楚寒卿的手同时被两个男人拉住了,他们一人一面。
“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否则一旦药物的效力…”
楚寒卿就在这时回头看着项承,他躺在地上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没有眼睛大大的睁着目光所及之处。仍旧是楚寒卿。
是的,楚寒卿是项承的弱点。
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项承知道,如果他再早一点出去的话,或许还不至于狼狈到如此地步。
可是,哪怕早就知道这事情有蹊跷,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陪在楚寒卿的身边。
也因为是楚寒卿,项承这辈子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情,只有楚寒卿。
“快跑呀!要是跑不动的话,我背着你!”
郭羡看着犹犹豫豫的楚寒卿,不住的说道。
可是,楚寒卿就突然停下了脚步。她看到了项茗就要哭出来的脸, 他手忙脚乱的不知该做什么。
“项承是脑出血,需要马上送到医院,但是现在你要做一些急救工作…”
“是你勾引的先生对吧,你怎么可以用这么卑鄙的方法来……”
“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你听我说!”
楚寒卿这次我细致的说了一遍,头脑聪明的异于常人的项茗马上就把楚寒卿的话如同雕刻石碑一般的刻在了脑子里。
郭羡和项博文都疑惑的看着楚寒卿。
“你怎么可以帮助他呢?你知道吗?这是我唯一一种能够让它死掉的方法了,你竟然还在…”
郭羡一边拉着楚寒卿跑,一边生气的喊道,然而楚寒卿却始终没有辩驳什么。
他们在庭院中随便找了一辆车子,看得出来。
一路上车速快的吓人,城堡和庭院马上就消失了。
在视野中只有大片大片的田地和公路了。
楚寒卿低下头,她不明白为什么此时自己的心里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
她非常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是担心是愧疚。
“我不怪你!”
在失去意识之前,项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