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承几乎是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家里。
一走进这别墅,项承就冷着一张脸对郭羡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郭羡不知道该怎么说,刚刚徐筱婷的那一番话一定将他的身份暴露出去了。
“我只不过是一名医生罢了。”
“医生?你认识卫赫羽,你与卫赫羽早就有交流对吧?现在又来这里给欧若斯当医生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我猜你是卫赫羽拍过来的卧底对不对?”
项承一边说着一边扯住了他的衣领,他挣扎了几下,但是没有挣脱开来便放弃了:“我的确在此之前就认识卫赫羽,但也仅仅是医患关系而已,如今你聘用我,那么我就是夫人的医生仅此而已。”
“你没说实话!”
项承狠狠的说道,楚寒卿就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她想要阻止,但是却因为身体虚弱而被项承推到了一边,她的身体踉踉跄跄的摔倒在地面上,郭羡马上心疼道:“夫人,你怎么样,摔伤了没有?”
仅仅是心疼的眼神,和一句问候的话语就让项承马上怒火中烧了起来,他的嫉妒心与多疑像是龙卷风一般在这房间中席卷开来。
“你对欧若斯这么关心,又是卫赫羽的医生,我相信你们在很久之前就认识,所以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项承不依不饶的问道。
“是我叫他来的,他治病的手法高超而已!”
项承听到了身后楚寒卿的声音,他这才恍然大悟的回过了头:“是你,欧若斯,是你故意安排他进来,然后协助你逃离我身边的对吧?”
没错,他分析的没错。
楚寒卿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因为她看到项承那被占有欲填满的眸子里,总是燃烧着熊熊火焰,她怕。
“你不说是不是?”
沉默了半晌过去,项承狠狠的问道。
“我真的在此之前不认识他,我……”
毛线袜子踩在羊绒地毯上,楚寒卿庆幸自己刚刚摔到了这地毯上,要不然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要受到伤害。
“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巨大的喊声突然响彻在这卧室之中,就好像是雷声一般,郭羡感到自己的身后一凉,项承就如同疯了一般的咆哮着,他的口中在说着什么,因为咆哮而听不清,接着他那犀利的眼光就落在了楚寒卿的身上。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欧若斯的眼睛比之前有了些不同的变化,而这些变化似乎在预示着楚寒卿已经想起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项承,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骗你……”
“我不信!”
项承突然挣脱开了楚寒卿刚刚抓着他的手:“看来我不使用什么招数,你们是不会说出来实情的!项茗把我的皮鞭拿来!”
清冷的灯光映照在这房间里,项茗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便拿来了那条皮鞭,那皮鞭上面带着细密的小小的钢钉,每打一下下去,皮肤上必定会皮开肉绽,楚寒卿只感到浑身一阵阵凉意,他又要来了,又要使用那种折磨人的招式!
“项承,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当然是要问问你们是怎么骗我的,你是不是现在还想要回到卫赫羽的身边去?你很爱他对不对?那天你拿枪指着自己的头逼他走是装的对不对?”
或许所有的问题从一开始,项承这都已经认识到了,但是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或者说不敢承认,但是,现在他或许不得不承认并且正视这个问题了。
楚寒卿拼命的摇头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项承,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没有骗你!”
然而, 楚寒卿的激动与焦躁却出卖了她的心,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从前是从来不会对项承这么热切的解释什么的,因为她特殊的解释,所以才更让项承深深的起了疑心,项承手中的皮鞭一挥,空气被切割成了几半,嗖嗖的凉风在楚寒卿的耳边掠过,她害怕极了。
“你说不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郭羡看了看那钢鞭,也想起了上一次项博文被打成了什么样子,他在心里做好了觉悟,果然在他长久的沉默之后一鞭子骤然如同惊雷般打了下来,一瞬间皮肤的表层便传来剧痛,撕裂之感一直传入心扉。
这个钢鞭的设计十分精巧,那些小小的钢钉的长度刚好刺破皮肤的表面,皮肤表面的神经十分敏感,痛楚便十分剧烈的随着神经元传递到大脑中,郭羡来不及反应过来,鞭子便再一次抽打了过来。
“项承,你停手吧,我求求你!”
郭羡是被楚寒卿找到这里来的,他一个人深入虎穴就是为了救楚寒卿的性命,但是现在却要受到这种折磨,她恨不得当初自己根本就没有叫任何人来救援她,让她一个人在项承的身边死去,不连累任何人。
已经到了不惑之年的郭羡被这鞭子打下去之后,身体不支的倒在了地上,但是依旧紧咬牙关什么都不肯说出来,他说了,一切就全完了。
“你说不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项承不由分说的又打了一鞭子下来,郭羡痛到几乎晕厥的地步。
“我恳求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我知道你是在惩罚我,可是我的事根本与这位医生无关呀!项承,我在此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他!”
楚寒卿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不知道解释了多少次,可是项承所以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刚边一下一下的打在郭羡的身上,楚寒卿心底生出无数的愧疚后悔,要不是她让郭羡来到这里,他又怎么会受尽苦头?
打到了一半,项承看到楚寒卿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却笑了。
“是不是打在他的身上,所以你心疼了?因为你们老早就认识了!”
楚寒卿此时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郭羡趴在地上,他斜着眼睛看着项承,项承就刚零下的站在那里就如同撒旦。
“他是我的医生,我只是怕你给他打死了,我该怎么活下去呢?当然如果你觉得你这么做是为了惩罚我的话,我也没什么怨言,毕竟出逃的人是我,我应该受到惩罚。”
突然间,楚寒卿的语气变得淡漠起来,项承皱皱眉头,接着把钢鞭扔到了地上,只听到刺耳的哗啦一声,郭羡自己暂时从痛苦中解放了出来,但是,项承却把矛盾指向了楚寒卿,他的手狠狠的扯住了楚寒卿的衣领。
“今天那两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楚寒卿清楚的回答道。
“你在骗我?”
“没有。”
“你想回到卫赫羽的身边去么?”
提到这个名字,楚寒卿就感到心如死灰,她摇了摇头:“我不想,我没有骗你。”
说着,项承突然松开了手:“没有骗我对吗?寒卿,永远不要骗我,因为我会识破你的谎言!”
项承的鼻尖贴近了楚寒卿的脸庞,他那激烈的气息喷薄在那白皙的脸颊上,楚寒卿摇摇欲坠的站着,看着郭羡他身上的血一点一点的渗透他的衣服,他这次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咬紧牙关扛了下来。
突然,项承又把楚寒卿紧紧的抱在怀中,瞪着圆眼睛里透露出可怕的光芒:“欧若斯,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从半路突然切换到卑微的状态,楚寒卿几乎愣在了原地,她觉得自己与项承的相处就如同与一头狮子相伴一般危险,他有时温柔有时候又不知道被什么激怒了,便瞬间咆哮起来,露出锋利的爪牙。
“那好,答应我控制好你的情绪,以后你若是想惩罚我的话,就冲着我来,不要再用这种低劣的方法,去伤害别人!”
楚寒卿当然看得出来,项承所谓的严刑逼供,实际上也是一次对楚寒卿不满的发泄,对她的出逃,他始终有怨气在心里,但是他舍不得惩罚她就用这种方法宣泄,刺激着她的心。
“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欧若斯,你不要再逃走了,别走,永远陪在我身边吧!”
项承一边说着一边一下子把楚寒卿抱进了房间,留在躺在地上忍受着剧痛的郭羡,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晚上遇到的事让陆厉维与徐筱婷思考了一整个晚上。
两个人曾经在行域岛遇到过许多离奇的事,所以,他们觉得,楚寒卿似乎是与那些人扯上了关系,所以,世界才变得危险而扑朔迷离起来。
“到底要不要告诉卫赫羽?”
徐筱婷半夜把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她忧心忡忡的问道。
“交给我来说吧,你这个小丫头冒冒失失的,怎么都长这么大了,还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陆厉维有些嗔怪的说着:“今天晚上在那边,我以总裁的名义多次命令你,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听话!看来你应该受到惩罚!”
受什么惩罚呀?徐筱婷心虚的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然后假装很困要睡着的样子,没想到却被陆厉维反扑在了床上。
“你这么不听话,一定是我很久没有教训你了!”
陆厉维的手在徐筱婷光滑白皙的身体上游走着,他的手故意停留在那肋骨与胳肢窝处,接着便开始了一阵激烈的挠痒痒,徐筱婷最怕的就是挠痒痒,她又哭又笑的喘不上气来,口中一直求饶:“求求你,放过我吧!以后我肯定对你俯首称臣,你说一不二!”
“这可是你说的!”
陆厉维突然挑着眉毛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停止了,嘴巴却突然吻上了徐筱婷的颈部,结果,那湿热的气息让徐筱婷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哈哈大笑起来,陆厉维亲了半天抬起头来:“你这个人可真是不解风月,这时候笑什么?笑的我都……”
“软了?”
徐筱婷再次从被子中探起头来,挑衅一般的说道,陆厉维哪里能放过她,既然她这么说那今天晚上就一定要把这事情办了才行。
“等等。”徐筱婷暂停道:“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你说,我们明天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卫赫羽,那卫赫羽会怎么处理呢?他这几天不是正传闻会和一个姑娘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