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你左手边的是你的上家,你可以吃他的牌,就是你有一条二条缺三条,他出了三条你就可以吃,你有一对牌,别人又出一张跟你对牌一样的,你就可以碰,碰是所有人的都可以碰,如果是四张一样的是杠,摸到杠的话翻倍,明白了吗?
  差不多吧,季南柯在听他说的时候就摆出了一副牌,这样就是胡了吗?
  靳邵之点头,笑着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对,一学就会。
  慢了一步的苏明怀气的牙痒。
  他阴着脸走到徐飞身边,你休息一下,我来打两把。
  徐飞方才被季南柯明呛了一番,现在也憋着一肚子气,自然没心情玩麻将,更别说这麻将桌上还做着让他没脸的罪魁祸首,所以苏明怀一说他就起身离开了位子,我不玩了,林方从刚喊我去飙车,走了。
  苏明怀不甚在意的冲他摆摆手,接替他的位置坐下。
  周扬看了眼站着的靳邵之,挑眉道:打不打?
  靳邵之摇摇头,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季南柯的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说道:我教你打,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靳邵之187的身高摆在这里体重也着实轻不到那里去,季南柯瞬间感觉到沉重的压力,他敛着眉拍了拍正若有若无在他腿上扭动的屁股,脸上看不出表情,起来。
  你就别骚了,周扬起身去搬了个小板凳放到季南柯身边,你这样南柯怎么打?
  你懂什么,靳邵之坐在季南柯大腿上不动弹,我这个人运气好,他抱着我运气也好。
  季南柯并不想要这么沉重的运气,他手上用力,直接把人推了下去,自己坐着,不然就走。
  靳邵之当然不会走,于是他只好不情不愿的坐上了小板凳。
  那小板凳是给儿童坐的,靳邵之187的身高缩在上面,看起来又可笑,又有些可爱,季南柯的心情终于好了几分,他像方才靳邵之揉自己头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眯眯的道:真乖。
  莹白如玉的手腕近在眼前,靳邵之忍不住探头伸出舌尖舔了舔。
  季南柯手臂一僵,立刻收起了唇角的笑意,面无表情的收回手,这人就是喜欢得寸进尺,他嫌弃的用纸擦干净手腕处的水渍。
  邵哥,你收敛点...坐在他们正对面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赵宇飞一脸便秘,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他倒不是歧视gay,只是靳邵之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心狠手辣杀伐果决风流无情这么个人设,他爹天天在他耳边念叨着靳邵之多么多么厉害,又整垮了哪哪的竞争对手,和他作对的人都被他弄死了,让他一定要跟对方打好关系。
  其实平时赵宇飞是不太经常跟靳邵之接触的,主要是他看到对方那双眼睛就发怵,而且他之前有个哥们跟靳邵之睡过,还一直给他念叨靳邵之活有多好。
  所以他实在是接受不了现在这个又骚又浪的靳邵之,不仅是人设崩的彻底,他还会止不住的去联想这人当下面的时候,活是不是也很好。
  实在是,太羞耻了,赵宇飞疯狂的甩起了头,想把脑子里不健康的黄色废料甩出去。
  你羊癫疯?
  听到这低沉的声音,赵宇飞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冷厉的眼瞳,他一激灵,瞬间脑子里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惊去了外太空,干笑着打哈哈,我就是头有点昏,来打牌,打牌......
  大概是靳邵之的运气真的不错,季南柯刚上手就连胡了三把,总是一不小心就给他喂上牌的周扬连连咂舌,我说老靳,你这坐在我俩中间,怎么好运气不能辐射到我身上来呢?
  靳邵之看着新一把季南柯摸到的牌,随口道:没听过一句话吗?肥水不流外人田。
  合着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在你心里我居然是外人?周扬故作伤心的叹着气。
  靳邵之叼了根烟,但没有点火,不然呢,我跟南柯是可以负距离亲密接触的关系,跟你呢?
  你是在给我暗示吗?周扬碰了苏明怀打出的红中,娇羞的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要真的想跟我负距离亲密接触也不是不行,不过......
  滚你丫的,靳邵之一巴掌抽到他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声,周扬的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少恶心老子,老子看脸。
  周扬自认长相比起靳邵之确实差不少,但也勉强能打个及格分,结果到靳邵之嘴里就只剩被嫌弃的份,他气!但是看了看环视一眼在场的人,好像除了赵宇飞以外,他确实是最丑的,于是只能悻悻的闭起嘴巴,扔出一张九筒。
  吃。季南柯将七筒八筒扔出去,转头笑眯眯的对周扬道:周少喂的好啊,我今晚赚的钱周少最起码有三分功劳。
  周扬强咽下一句妈卖批,皮笑肉不笑的对季南柯回以一笑,他能说什么?他无话可说。
  不过这一把倒不是季南柯胡的牌,在周扬打出一张五条之后,苏明怀胡了,周少,你今晚运气确实不怎么样,我就缺一张将牌,本来还想着靠自摸,你就给我送上来了。
  周扬暗骂了一句晦气,在季南柯苏明怀靳邵之他们没来之前他手气明明还不错,谁知道这牌桌上一换人他就开始倒霉。
  靳邵之,你坐那边去,别做我旁边,我的好运气都被你吸走了。周扬踹了脚靳邵之坐着的小板凳,每次打麻将你坐我旁边我都倒霉。
  靳邵之当然不会理他,他只是向季南柯那边挪的更近了一点,双手都放在他的大腿上。
  季南柯低头看了一眼,莫名觉得靳邵之这个姿势...有点色。
  又一把打完,苏明怀的手机响了一声,他看了眼发来的消息,道:我去接个电话。
  他拿着手机走出包间。
  走廊上暖黄色的灯光并没有太过明亮,他一直走到头,然后转弯进了洗手间。
  早就离开的李呈靠在洗手台的墙上抽着烟,见他进来后将还剩下一点的烟蒂按灭在垃圾桶上,我知道你在查靳邵之,他洗着手,眼镜下狭长的双眼一片阴冷,我手里倒是也有点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靳先生:怎么这么多人想搞老子?
  第38章 晋江独家
  苏明怀回去之家他们又打了四把, 周扬的霉运一直持续到最后,一把没胡不说,还总是给别人点炮, 输了不少钱。
  不过对他们这些人来说, 几十万不过是撒点毛毛雨,钱不是什么大事, 主要是影响心情。
  饶是谁一晚上都没胡心情都不会太好,更别说周扬这种大少爷。
  再又给季南柯点炮之后, 周扬把手里的麻将一扬,沉着脸点了根烟,今晚手气不行,不晚了。
  今晚收获不少,季南柯笑容洋溢的数着手里的筹码,之前因为徐飞和李呈接连挑事的导致的坏心情荡然无存,还得多谢周少,希望下次还能跟周少一起玩牌。
  ......周扬不想说话,他脸色阴沉的模样跟喜气洋洋的季南柯形成了鲜明的比对,下次再说。他敷衍着, 心里盘算着下次怎么狠狠虐回来。
  十二点多, 正是夜场开始的时候,但季南柯却感觉到有些困倦,一直盯着他的苏明怀立刻觉察到了他的困意, 回去吗?
  季南柯点点头,我有些累了,你要玩的话不用管我,我自己开车回去。
  我也有些困了,苏明怀道:一起吧。
  他跟季南柯交谈的时候刻意无视了还在小板凳上坐着的靳邵之, 而让人诧异的是,靳邵之也没有插话,他高大的身体安静的缩在小板凳上,黑发柔顺的覆在额上,只在季南柯看过来的时候瞪大了一双眼睛。
  湿漉漉的,让季南柯想到了被驯服的,等待着被主人带回家的狼。
  你呢?季南柯问他,要跟我走吗?
  当然,靳邵之缓缓起身,又恢复往常的模样,你不带我走,还想带谁走?
  这打情骂俏的样子看的赵宇飞直瞪眼,巴不得这对狗男男赶快走。
  周扬没什么表情的抽着烟,他看着苏明怀黑沉无比的脸色,在烟雾缭绕中露出了笑意。
  出了会所之后苏明怀自己离开了。
  他又不是受虐狂,虽然安慰自己季南柯只是喜欢靳邵之的脸和身体,不用多久就会腻的,但是看到他们的相处还是忍不住的妒忌。
  其实要说起来,季南柯的表现很平淡,他并未对靳邵之流露出多么热烈的情谊,甚至还有一些淡淡的不耐烦。
  但是看着苏明怀眼里却依然无比刺眼。
  因为他比谁都知道,季南柯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或人,从来不会给与多余的眼神。
  但他的目光,却可以时时落到靳邵之身上。
  靳邵之理所当然的上了季南柯的车,我今晚喝酒了,不能开车。
  在他身上没闻到半点酒气的季南柯冷冷一笑,懒得拆穿他拙劣的谎言,你怎么会来?
  我来给你撑场子啊,系上安全带后,靳邵之懒散的靠在副驾上,挺巧的,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好在对面吃饭,看到你跟苏明怀进了虹色,所以一听你跟我说的话我就知道你碰上事了。
  季南柯确实想到了靳邵之在电话里是故意配合他的,但是他还是有些奇怪,你怎么听出来的?
  这还不简单,靳邵之伸手拨了拨额前的头发,之前我问你想我了的时候,你从来不会给我那么诱人的回复。
  ...季南柯实在不明白,欠操了这三个字怎么就诱人了?
  你不懂,靳邵之幽幽的叹了口气,你难得主动向我发出情.欲的信号,这当然是一件十分诱人的事情。
  哦,季南柯这次懂了,说白了靳大公子就是欠操了。
  不过最后季南柯也只是把靳邵之送到了家门口,自己则是连车都没下。
  虽然他也认为自己跟靳邵之在身体是上是十分契合的,但是他现在已经快一点了,他只想回去洗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一觉,而不是被□□旺盛的靳大公子缠在床上交公粮。
  他虽然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但俗话说的话,没有更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而且靳邵之之前的时候能应付那么多的小情人,在某些事上确实是......天赋异禀。
  季南柯买的房子自然是高端楼盘,安保绿化以及地段都非常的不错。
  这几天靳邵之在忙一个新项目,没什么时间骚扰他,季南柯的日子过的十分轻松闲适,甚至还琢磨着自己做饭。
  这天季南柯提了一大袋子菜回来,他旁边的房子似乎装修结束了,从昨天他就没再听到声音。
  季南柯并不在意邻居是谁,反正能买得起这个小区房子的人非富即贵,他关上门,提着袋子走进厨房。
  季南柯不知道失忆之前他会不会做饭,但是母亲去世后他一个人生活,会做饭的可能性更大。
  但是不论之前怎么样,现在的他确实会不做,所以他特意从晚上搜了几道想吃的菜的做法,打算今天晚上就研究研究。
  毕竟现在一个人住,没有王妈的大餐,也总不能天天订餐或者叫外卖。
  等季南柯真的上手之后发现,把饭做熟并不难,难的是好不好吃。
  然而他对自己有滤镜,吃自己亲手做出来的东西,除非是真难吃到难以下咽的程度,他都会自动将美味度增加两度。
  一个人吃饭,他只做了一道炸排骨和家常豆腐,卖相都不怎么好看,味道也实属一般,不过他自己吃的倒是很香。
  吃完饭后,季南柯站在水槽前,看着要刷的锅和碗,有些头疼。
  他并不排斥下厨,但排斥洗碗。
  就在他思考着要不干脆囤几顿让后请阿姨来收拾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季南柯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人名,挑了下眉,子钰。
  这一段时间,成子钰似乎真的是在放下自己的感情,他一反常态的不再整日与季南柯相处,只是偶尔会发个信息问候一下。
  季南柯对他这种及时抽身的做法是很满意的,如今见他主动的打电话联系自己,猜测对方应该也差不多收拾好了自己的情感,因此接电话时语气也带上了几分轻松愉悦。
  今天遇到了娓娓,她说你搬出去住了。成子钰语气一如往常,仿佛对面只是自己的好友。
  对,刚搬出来没多久。
  成子钰很想问他,你搬出去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没有让我去帮你的忙,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纵使他知道他以朋友的身份开完笑的去问并无不妥,但是他不敢冒险,他怕露馅。
  在外面住的还习惯吗?沉默了片刻,成子钰问,还缺不缺什么东西,我可以给你送过去。
  东西倒是不缺,就算缺我也可以自己买,季南柯笑道,不过你想来的话,倒是可以来参观一下。他听的出成子钰语气中的斟酌,于是主动做出了邀请。
  他住的地方跟成子钰住的地方都靠近市中心,因此隔的并不算太远。
  成子钰挂了电话之后立马换上衣服去开车,这个点刚好过了高峰期,因此开过去只用了二十多分钟。
  季南柯之前已经跟卫门打过了招呼,因此成子钰并未收到阻拦,他将车停进地下车库,在等电梯的时候才想起来,他还没有给季南柯的乔迁之喜准备礼物。
  但一时之间成子钰也想不到要送什么东西最合适,因此只能先去附近的花店买了束花,正式的乔迁之礼之后再补。
  没必要买礼物,季南柯接过他手里一大束的百合找了个花瓶插起来,打趣道:要真想送礼的话,不如帮我把碗刷了。
  碗我可以帮你刷,但是礼物也是要送的,成子钰换了鞋走进去,他虽然自己也极少刷碗,但是帮季南柯刷,他倒是乐在其中,你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直接告诉我。
  这不行,太敷衍了,季南柯看着他走进厨房,既然是你自己坚持要送我礼物,那就自己准备,不要想从我这里走捷径。
  成子钰先帮他收拾了厨子上的垃圾,将案板和切了菜的刀一起放进水槽,我说你怎么忽然邀请我,原来是让我来当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