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菀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么多东西,要花多少钱啊!
  “嫂嫂,不用买了!你看看你喜欢什么,不用给我买了……”姜清菀垂死挣扎,这种甜蜜的负担有谁懂。
  宁琦看看堆的和小山一样的布料,终于应下了:“那好,一会儿到别处,你看有什么喜欢的,我再买给你!”
  确认过眼神,这是个有钱的人!
  姜清菀真心实意的觉得,以前真是太抠门了,看看大嫂!看看!
  就算一匹布料裁一套衣裳,她这些也能穿一个月不重复了。
  不过,她也要想想该怎么回礼了,这么多的东西,要不少银子。
  姜清菀看宁琦利落的付账,自己都觉得有点肉疼。
  掌柜的看看银票,又看看姜清菀,小心翼翼的问:“要不,我替你们打个八折?”
  姜清菀有些头秃,看掌柜的磨磨唧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什么……
  “江白!”后面忽然传来一个困惑的声音,姜清菀立刻僵了身子,哭笑不得:“师父……您……您来啦?”
  “好啊你!可算被我逮到了!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还不跟我交代清楚!上次兰溪成亲,一眼没看见又让你又跑了!你倒是挺能闹啊!”柳掌柜吹胡子瞪眼。
  “看来我还真没认错……”掌柜的小声嘀咕。
  “玉玉呢?你这么大年纪乱跑没什么,可是玉玉才六岁,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师父……”姜清菀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看到宁琦好奇的眼神,立刻道:“要不我们去前面的茶楼坐坐?”
  柳掌柜眉毛一挑:“你这个不孝徒弟!我快一天没用膳了,我要去酒楼!”
  “好!”姜清菀立刻答应。
  柳掌柜道:“算你听话,你来买布料?挑好了吗?我等你?”
  “不,不用,挑好了。”
  “嗯,掌柜的,记在我账上,然后派人给她送回去,你现在住哪?何时回云阳?我这段时间都快忙疯了,你一直都不见人影!”柳掌柜一边念道,一边往外走。
  姜清菀连忙招呼宁琦:“嫂嫂,你看这……”
  “弟妹去忙吧。”宁琦有些回不过神,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玉成景,脸色一如往常,只是低垂着眼,一目了然的兴致不高。
  “你给我站住!”玉成蔺喊道!
  柳掌柜这才发现姜清菀还没出来,好似正在和什么人说话,对了,他想起来了,兰溪貌似说过,姜清菀去找她夫君了?
  因为这两人容貌太盛,柳掌柜压根都没往那个方向想,这会才好奇的转回神,看看玉成蔺,又看看姜清菀。
  “你们?夫妻?”柳掌柜犹豫了一下问道。
  玉成景脸色黑了,上前唤了一声:“师父。”
  柳掌柜唇角一抽,这才知道自己乱点鸳鸯谱了,犹豫了一下道:“刚刚是我没看清,你比他更像我徒弟的夫君。”
  “……”
  玉成景笑了:“师父不是要用午膳吗?我带您过去。”
  柳掌柜被玉成景的笑晃花了眼,心中稍稍感叹一声,难怪姜清菀要跑,这样的男人,驾驭不住就是一场灾难。
  **
  以前从来没有人敢差遣玉成景,但是自从柳掌柜来了就三番五次的折腾他。
  但是不管他怎么做,玉成景始终都一副淡淡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柳掌柜心下感叹,这人城府太深。
  总是有心折腾他,但是也不敢下手太狠,以免真的惹怒了他,让姜清菀不好做。
  倒是姜清菀,他还没做什么呢,就很是心疼。
  “你……唉,傻丫头,不要将一个男人看得这么重,不然到时候受伤的还是你。”柳掌柜轻轻叹了口气不小劝道。
  当年她伤心的孤身一人离开,他还以为姜清菀长心眼了,没想到竟然是这幅光景!
  “哎呀……师父,你别总是说这些嘛!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担心我了。”
  柳掌柜无奈的摇摇头:“好,路是你自己选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咦,什么味道,闻着好熟悉……”
  一阵风吹过,幽幽的香味逐渐飘散过他的鼻翼,柳掌柜微微一愣。
  姜清菀闻了闻自己的袖子,正是之前屋内的熏香,她调皮的将自己的衣袖忽闪忽闪两下:“是这个味道吗?”
  “是……”柳掌柜本来笑着,可是下一秒就敛了笑意:“不对,这是南方的熏香,你怎么会有?”
  如果他没闻错的话,这个香是江南那带用来避/孕的香!
  可以让人清心寡欲的和和尚一般。
  “这个啊!我嫂嫂送的,我嫂嫂可疼我了,那天那座小山似的布料,就是嫂嫂要买给我的!”
  柳掌柜脸色微微一变:“你缺她那点银子吗?傻丫头,你缺的是心眼!”
  姜清菀不乐意了,控诉道:“师父,不能人身攻击!”
  柳掌柜本来想告诉她这香的作用,想想还是闭上了嘴,算了,看看再说吧。
  这种香在这里不常见,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千里迢迢,风俗不同很正常。
  “熏香不可多用,以前清清爽爽就很好。”柳掌柜苦口婆心道。
  姜清菀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嫂嫂送了我三个月的量,用完就不用了。”
  第103章 柳掌柜观察……
  柳掌柜观察了两天, 见玉成景平日里虽然神色淡淡的,不知其心中所想,但是, 这也就让人看出他对姜清菀尤为特别。
  想了几天, 柳掌柜最终拿了香料去找玉成景。柳掌柜担心姜清菀知晓,直接约在了茶楼。
  “师父。”玉成景含笑唤道。
  柳掌柜笑笑, 道:“这次贸然约你出来,实在是我有些不放心我徒弟,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冒昧。”
  “师父说的是哪里话,一日为师, 终身为父,景岂敢有别的心思。”玉成景亲手执壶,为两人添了茶,细细的水流连城一条线落入杯中, 他神色沉静, 唇边的笑意浅浅,看起来极为认真。
  柳掌柜道:“那我就直言不讳了,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问题?”
  玉成景眉头一动,不动声色的问:“师父何以如此认为?”
  “我和她很好!”玉成景一字一顿, 看神色不像作伪。
  柳掌柜挑挑眉:“哦?你如此笃定?”
  玉成景身子一僵,经历过这么多事儿,他怎么敢笃定的认为姜清菀没有别的心思了。
  “可是菀菀和师父说了什么?”玉成景脸色微微一变。
  “你还敢怪到她的头上!我倒想问问你, 既然你们之间没什么误会, 你又为何要给她点那种熏香?你是多怕你们会有孩子?莫不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把她给踹了?”
  玉成景被他一连串的责问给砸愣了,有些奇怪的问:“师父这话什么意思?”
  柳掌柜也不兜圈子,直接把盒子里的熏香拿出来, 一打开盒子一股熟悉的香味飘了出来,玉成景情不自禁的往自己身上嗅了嗅,如果他记得没错,这个香的味道和他平日的熏香一般无二。
  “这熏香?”玉成景眼神深沉的望着这个盒子,黝黑的凤眸酝酿出漩涡风暴,看着都有些癫狂了。
  “说来也巧,我早年一直大江南北做生意,见过的不在少数,这种熏香,自然也过过手,若说什么大的损害倒是没有,反倒颇有些好处,让人清心养神,心思清明,绝无杂念。”
  柳掌柜说的委婉,玉成景脸色却越发不好了,修身养性,毫无杂念?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今年不到二十三岁,还没到修身养性的年纪吧!
  姜!清!菀!!!
  她虽然在床上偶有抱怨,但是也不是特别排斥他的亲近,相反,有时候会很喜欢,这就更解释不通,为什么她会点那种香,难道……
  “她心思纯净,不会用这些婉转的手段,你还是仔细想想,你们究竟得罪过什么人吧。”柳掌柜见的人多,一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不由稍微提点了两句。
  玉成景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一个人,但是心中也不是很能确定。
  “多谢师父。”玉成景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好,那你回去忙吧,我就不多留了。”
  **
  玉成景神色淡淡的,一回到家,就看到姜清菀正在院子里撸小白,玉成景迈步走过她身边,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菀菀,进来。”
  满室的香味散了七七八八,留下一点浅浅的味道,不过若是柳掌柜没说,玉成景知道,晚上又要点熏香。
  “怎么了?”姜清菀放下小白,追着他进了门。
  “把、门、关、上。”玉成景动都没动一下,背对着姜清菀的脸上带着一丝挣扎,这个香无论是姜清菀自己特意弄来的,还是大嫂送的,玉成景都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若真是大嫂的手笔,他们玉家也留不下这样的女子。若是姜清菀……
  “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姜清菀好笑的关上门走过去。
  玉成景垂眸看着她,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拉进怀里,一把抱起姜清菀,低低的道:“我想要你。”
  玉成景口中说着,眼睛却一眨都不眨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姜清菀哑然,轻轻的抬手摸了摸玉成景的脸,还不放心的往两边扯了扯:“玉成景,你是别人假扮的吗?”
  玉成景脸上一红,看看天色,又看看怀中的小妻子,顿时觉得骑虎难下,他见到姜清菀这一番动作,就知道自己多想了,可是,貌似来不及了……
  姜清菀看他脸红,立刻揽住他的颈子,说不清是揶揄多一点,还是好笑多一点:“那,我随君处治。”
  玉成景身子一僵,长久以来的教养让他做不出白/日/宣/淫的荒唐事,可姜清菀的表情,让他不做都不行。
  他才不愿服输!
  一时间,情意渐浓春思荡,芙蓉红颜绕指柔。
  等一切归于平静,玉成景才意识到,自己堕落了!
  温柔乡,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也。
  玉成景本来心中还有一些疑虑,可是看姜清菀并无半分不愿,才彻底放心。
  不得不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否则明知道是大嫂送的熏香,他怎么会有怀疑姜清菀?现在知道与她无关,那就要去拜访他的好大嫂!
  玉成景心中微凉,经过五年,他确实把大嫂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可这不是她能伤害他们的理由!
  姜清菀看他起身,小小声道:“你,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