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珀。”
  “好名字。”
  一下就好奇了。“怎么说?”
  “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1]。文化人啊。”
  姜珀说,我琥珀的珀。
  柯非昱笑。哈哈。
  估计她叫阿猫阿狗他都能诌出个最漂亮的说法来圆,姜珀觉得有点儿意思,也好奇,于是问他网上rapper人均大专的说法是不是多少有些不合理了。
  “辱大专了,我高中都没上。单在我这,”他摇摇头,“不合理。”
  “你好严谨。这个是能聊的吗。”
  “能。喜欢怎么聊都行,我随你。”
  姜珀笑,说张口就来,我不信你。柯非昱连连摇头,误会了,一哥们小腿纹着不破不立四个字,当时给介绍了说法,好在听了,不然今天场面就尬住了,一会儿得给人发个红包。
  “你没觉得尬是不是。”
  “是。我挺自在的。你呢?”
  “自在。”
  彼此看一眼。哈哈哈。
  这种有一搭没一搭的无意义对话一直在继续。
  柯非昱聊天很有一手。能聊,会聊。话题有来有回,玩梗能收能放,节奏控得好,一路都愉快,时间也一下过很快,两人走到交通灯前,姜珀脸上的笑意还在,脚步却没流连,在十字路口处稳稳停住,望着对面在倒数的绿灯,转头对他道:“我该走了。”
  “我送你。”
  “我打车。”
  “打车不也能送?我顺路。”
  柯非昱划出叫车的小程序,手机的白光把他的脸打亮,姜珀看见一双眼睛从屏幕抬起,直直盯着她,“去哪?”
  姜珀迎上他目光,默几秒,承认道:“是。今天和你在一起我是很开心,但吃饭那会儿我就说过,今晚没可能。我认真的。”
  柯非昱皱眉摆手,想着该向她解释,半天话没能说出来倒先把自己气笑了,挠挠头,“我知道”这叁个字重复了叁遍,讲话难得磕磕绊绊:“这个,这个怎么说啊。说白了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多待会儿,十分钟行,五分钟也行,反正能多一秒都好。其他的,我是真没那个意思。啊?”
  “所以你是非要送了?”
  “是啊,要送啊。”
  姜珀看着他真诚到底的眼睛,一下子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
  行。
  要送那就送吧。
  一晚上他有无数个可以借机亲近的契机,一个没抓,并排坐在车后座的时候,司机拐弯加刹车,咫尺的距离,手臂膝盖差点碰一起好几次,但就算靠再近,她颈窝处带出来的气息再热再香,柯非昱也没毛手毛脚,规规矩矩把人送到房门口,和她说拜拜。
  姜珀点头,前脚说再见后脚头也不回进了门,反手啪一声响,关门的风裹挟她的发香没犹豫打在他脸上。
  爽,那瞬间柯非昱生平第一次觉得被打实在爽,摸着鼻子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回味完全,不过叁秒,锁链窣窣的声音传来,门从里面被拉开,柯非昱带着一脸诧异站在门外,呆愣愣地。
  “怎么?”
  姜珀朝他走近几步,半靠在门边,双臂交叉着,柯非昱见她指了指他垂在身侧的手,似乎有话要说,把手抬起来,疑惑地绕了绕手腕。
  “我手上有东西?”
  “表不错。”
  “我知道。然后?”
  “然后我想问问你,现在什么时间。”
  “00:48啊。”
  姜珀看着他。
  “柯非昱,新的一天到了。”
  ......
  ......
  两人注视着彼此,姜珀在心下做倒计时。
  叁.
  二.
  一.
  ......听不懂算了。
  正欲进门,手上压着的门把啪地一声回弹上来,重重一声响,房门关上,姜珀手腕被人一钳一拽压着撞上去,身后的墙向她身上透着瓷实的凉,屋内一片漆黑,面上却是热。
  急喘着,姜珀尽力调整好呼吸,倚着墙,站好。手臂垂在身侧,两个人的指尖兀自撞在一起好几下,热的,痒的,落下几星火花,她顺着指缝慢慢探下去,对方没给她留犹豫的余地,一把回握上来,十指紧紧相扣着,掌纹重合,手全贴到一起。温度猛地渡过来,距离再度逼近,滚烫的鼻息直接烧上她的脸颊,由指骨传导的电流直接麻了半边身体。
  房间太静,心跳异常清晰。
  他声音放得低,“那什么,可以吗?”
  嗓音在这一刻变得很糙,引起共振般轻易就能让心脏跳很快,姜珀用动作作答,将勾他脖颈的手往下压,脚步和地面摩擦几声,柯非昱整个人就这么被拽下来,顿了顿,愣住了似的,但很快反应过来,马上拿双掌合她双颊,反客为主咬上去。
  吻铺天盖地落下来,唇瓣厮磨着,舌头卷一下又勾回来,涎液声啧啧作响,很黏糊的吻法。柯非昱翻个身把她手里房卡抽出来插回去,灯光从过道一盏盏亮起来,两个人步子从玄关跘至床前,每次将将要摔了,又没有,倒是重心歪叁倒四,搞出好大一片动静。
  心脏那点动静也挺大的。
  柯非昱把人按在墙上,在灯下找她的眼睛,声音大了些,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提醒她,又强调一次性质。
  “我们第一次见。”
  姜珀歪着头看他,眼里一层柔和明亮的水膜,流淌着笑意,应他。
  “嗯。如果你现在想出去,来得及。”
  这他妈的也太操了,但凡是个男的都......一些想法被立刻抛诸脑后,现在是人类原始本能作主导。
  柯非昱头低下去狠狠亲她嘴唇和脖子,姜珀的白T被猛地抽出来又探进去,他手掌覆上滚烫她滚烫肌肤,窄细柔韧的腰侧不知道被揉捏了几遍,衣服都皱到不像话。
  被陌生的气息压得无处可躲,腰被掐得疼,痛觉才让姜珀终于清醒了一些。酒劲渐渐反上来,醉意在大脑皮层横冲直撞,本该更晕眩,她却愈发清明地感受到悖德的快感,屁股被他重重捏上好几把,直到从上到下全都摸透,内裤也差不多都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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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不把这种东西打倒,什么新文化都是建立不起来的。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毛泽东《新民主主义论》)
  虽然写是这么写了,但玩梗是玩梗,感觉说哈人全是文盲一棍子打死好像也不是太好,毕竟还是存在一批国内外高校毕业生,不过谁叫他们没文化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呢,要怪只能怪高学历哈人站得不够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