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本觉得好笑,拉了把滑轮椅坐下来,问:“别的女人?”
“对,除了家人以外别的女人。”
“在我这里你也不是家人。”歧本话很笃定。
隽灵枢顺着床沿爬到歧本面前,突然跃起扑在他身上,就势坐上他的大腿,屁股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他的裤裆,双手在他脸上身上摸索不停,嘴巴凑近他的耳朵,亲了亲他的耳廓之后喃喃:“是不是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你,你就以为我对你只是一个侄女对叔叔的依赖?”
歧本没有动,任她在自己身上动作。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隽灵枢声音开始掺上魅惑,情动之时所有的亲吻都变成了不受大脑支配的行动。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歧本额头上,脖子上,亲了好一会儿之后她骤然停住,收起所有的*,面色凝重的看着他,说:“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陈述句。
隽灵枢说完这话就从歧本身上起身,自行离去。
歧本抹了抹隽灵枢留在他脸上的口红印,然后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进浴室。
隽灵枢上车之后按了冗长的一声喇叭,像是在借喇叭声哀嚎长鸣。刚才在与歧本缠绵的时候,她感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情,也感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欲,更过分的是,面对她这样热情的挑拨,他都没有硬。
即使是面对一个炮.友,也不该如此的不尊重,更何况是一个从小就喜欢他喜欢到无可救药的女人。
隽灵枢发动车子之前给经纪人打去电话。
“喂。”
“你忘了明天的通告了吗?这会儿了不在家待着外边野什么?惹出什么勾当谁给你擦屁股?”隽灵枢是他带过最要命的一个艺人,平时碍于她这颗摇钱树下钱凶猛,从来都是好言语伺候着,也有像现在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难听话怼出去的时候,但少。
隽灵枢搔了搔耳朵:“给我组个局,在三世我那房。”
“什么?”
“给!我!组!个!局!在!三!世!酒!店!我!的!固!定!套!房!”
“最近风向不对,你别找事儿,给我老老实实的回来。”
“话不说二遍,我现在去三世,如果进门没看见我应该看见的人……”她话没说完,留了半句。
隽灵枢的经纪人面对隽灵枢惯用的鱼死网破招数一点辙都没有,最后态度软了下来,语气软了下来:“时间不能太……”长字还没说出口,隽灵枢就挂断了电话。
他坐在卡座最中央,长吁了一口气,然后跟几个朋友说明了自身情况,提前在这个小聚会中抽身了。
隽灵枢年轻好玩儿,花样儿总是层出不穷,近来喜欢上了人.妻交.换派对和赤.裸派对,隔三差五就命他这个好使唤的经纪人组个局,让她过那个坐在最彰显地位的位置看着一群人玩儿交.配游戏的隐。
她很享受那个时刻的感官刺激,甚至觉得入行以来就那个时刻最放松,除开看着别人一张张高.潮脸彼此交替以外的时间里她都觉得疲敝从心而生。
经常听她说:‘大明星’这份光鲜的工作是要拿命来换的,我比谁都更能感同身受。
经纪人没再多想,打了几个电话,叫了几个热衷于这种低俗派对的人,安排他们去了三世酒店。
隽灵枢到达三世酒店的时候,给阮嘤打去了电话,她知道,她这个圈儿内的朋友对这种娱乐活动一直存有葵藿之心。果不其然,电话打过去刚说明意图,对方就兴致高亢的表示半个小时后到。
人都喜欢自己驾驭不了的东西,并毫不吝啬的对其袒露自己的心醉魂迷,隽灵枢是一个,阮嘤也是一个。
拉了拉帽檐,整理了整理口罩,隽灵枢迈进了酒店大厅,然后在大厅经理的指引下从秘密通道进入早前承包下来的套房。
推门进入,几个早到的姑娘迎了上来,一阵寒暄,无外乎是最近没见她出来玩儿,怪想念的。
隽灵枢一一招呼了回去,她比较上道,知道在好戏开始前不能得罪演员,得鱼忘笙这种事儿的后果在她进入这个圈子的时候就领悟了个一清二楚。
“今天拍照吗?”有人问。
隽灵枢扬了扬手中哈苏,挑起的嘴角因为她神乎其神的演技而没暴露出她内心的鄙夷,说:“拍,大力操,不嗨翻了今天谁也别想走。”
“哇哦——”
一群人欢呼雀跃。
隽灵枢则暗自吁出一句:“一群傻逼。”
阮嘤是在几个超模之后来的,来的时候一脸怠倦,一整天mv的拍摄让她对明明很是热衷的派对都有点力不从心起来。
“怎么这么晚?”隽灵枢眉头微耸。
阮嘤摆摆手:“别提了,今天一整天陈州牧都不在状态。”
“病还没好?”
“不像,看着像失恋了。”阮嘤大胆猜测。
隽灵枢听到这话,停下拍照的手,偏头睨向她:“跟谁?劳姿?”她听过关于陈州牧和劳姿的故事,这已经是圈儿里人尽皆知的事儿了。
阮嘤闪烁其词:“不是。”虽然她知道除了劳姿没人撼动陈州牧的精神状态,但还是说了违心的话,她一直觉得劳姿不配陈州牧。
隽灵枢知道她这个圈儿内朋友的心中所向,没有拆穿她的言不由衷,岔开劳姿的部分,说:“你把他叫过来,一起玩儿。”
听到这话,阮嘤抿了抿上嘴唇,脸上是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怡悦抖擞,她看着完成热身的一群人已经开始摸胸舔鸡.巴了,内心也躁动起来,鬼使神差的给陈州牧打去了电话。
陈州牧心情实在是不济,因为劳姿他可能提前过更前期了,以至于接到阮嘤邀请乱交派对的消息,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干脆果断的表明自己会到场。
又是半个小时,陈州牧已经进了套房门,对坐在窗前很是醒目的隽灵枢打了声招呼就奔向了阮嘤。
阮嘤递给他一杯按照自己口味调对的洋酒,略甜。
陈州牧道了声谢轻抿了一口,然后两股好看的眉毛纠结成了一个囧字,赌咒一句:“真够难喝的,阮嘤你以后还是别碰酒了。”
阮嘤听到这种程度的否定当然是不爽,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很懂行吗?逼逼什么?”
陈州牧把洋酒杯放下,弯起左唇角,眉眼尽是阮嘤没见过的蛊惑,说:“我有个姐姐,酒方面门儿清,她的酒窖里知名酒种不遑枚举,你没见她调酒,说胜过咱们常挂在嘴边的调酒师一点也不夸张。”
“真的假的?”阮嘤一脸的将信将疑。
陈州牧没给阮嘤继续这个神情的机会,给虞美人打了电话。
“姐姐,齁甜的洋酒怎么搀兑?”他开门见山。
接到陈州牧电话的虞美人刚洗完澡,整颗脑袋还因为歧本的奇怪举动懵呼呼的,所以没听到太清楚陈州牧的话,问了句:“什么?”
陈州牧觉得这样靠电话来传授这么高深的知识一是对酒的不尊重,二是对虞美人的不尊重,就说:“姐,我这儿有个趴,你要不要来浪一浪?”
“劳姿在吗?”虞美人首先问。
听到劳姿的名字,陈州牧本来挂在嘴角的笑意荡然无存,冷言:“不在。”
出于对三人友情的考量,虞美人还是应下了邀请,她虽然不知道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自己的话对陈州牧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挂断电话,陈州牧扬了扬手机,说:“等会儿姐姐就过来了,让你见识下什么叫行家。”
阮嘤一脸不屑,吐出的字眼也酸的不行:“能有多牛逼?”
“你可以翻墙在外网上搜‘虞美人’三个字,看看她受邀参与了多少期斯波坎的大型酒会。”
“你说谁?”隽灵枢在陈州牧身后发声。
陈州牧闻声回头,说:“虞美人,这两天一直在热搜上高居不下的虞美人。”语气中有或多或少的得意。
隽灵枢听到虞美人这三个字,本来扩散的很开的眼神瞬间聚拢,她心里腾起一个很有意思的念头,随即咧开嘴角现出了一个演戏时都不见得会用到的感奋神情。
“那个虞美人真的跟姜京淏在一起了吗?”阮嘤问。
陈州牧摇摇头:“没听她说交男朋友,应该就是票房帝假借圈外人的一场炒作,我对姐姐很了解,她是个工作狂,经常把自己闷在阁楼好几天就为完成一张设计图纸,她对咱们所处的这个圈子没多大兴趣,所以应该是误伤。”他知道姜京淏会跟虞美人扯上关系源于‘杀死天使’试镜现场的碰面,而那天虞美人又是替劳姿去的,所以他一直以为是虞美人替劳姿挡了枪,也为此觉得很是庆幸,庆幸不是劳姿。
“还没见你为劳姿以外的人辩解那么多。”阮嘤酸味不止。
或许是环境太喧嚣太具感染力,此刻的陈州牧脸上少了些白天工作时的乏力感,多了些精气神,春风面上宜嗔宜喜:“你想多了,只要是我中意的,我都在意。”
隽灵枢听到这话,对这个虞美人的好奇度又加深了一分,她换了个姿势,把手中哈苏h6d给了身边一个一直想拍组a.v单片的哥们,专注在虞美人的话题上,问陈州牧:“劳姿姑且不论,你进圈儿就是她带的,说说这个虞美人,你中意她哪儿?”
陈州牧一杯洋酒下肚已经有些飘了,说出的话也开始不经大脑了:“她漂亮啊,修长笔直的一双腿谁看了都流口水,而且很重情义,作为她的朋友很有安全感。”
“还有呢?”隽灵枢还想知道更多。
“还有?你想知道哪方面?”陈州牧说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隽灵枢有些反常,一直在打听一个圈外人。
隽灵枢顾左右而言他:“没什么特别想知道的,就是见她最近一直出现在热搜,有点好奇而已。”
陈州牧没多想,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门铃响了。
隽灵枢对众人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缓步走向门口,透过‘猫眼’看到虞美人那张让她不爽的脸时,放松了警惕,开了门。
虞美人进门时没看隽灵枢,她对这个影后不是很感兴趣,票房帝刚被她疾言怒色的饬令了一通,可想她并不是很把这些戏子当回事儿。
“姐姐!”陈州牧迎上来,张开双臂把虞美人裹在了怀里。
虞美人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扫了眼所处环境,目光所及都是一群染色男女在打炮,橙黄色的酒液掺在乳白色的精.液中,星罗棋布的分散在那一具具*上。更有甚者拿着相机实时记录,镜头每朝向一个人,对方就掬起胸递过去,或者撩开围在腰上那一块连逼都遮不住的布料,把私.处现出去。
隽灵枢从包里摸出半瓶安眠药,她平时两颗的量,今天她放了一倍在一杯白水里,端着走向了陈州牧:“给姐姐喝杯水。”
陈州牧接过来就放到了虞美人手上,阻绝了她的视线,揽着她的肩膀返回到沙发上,扶她坐下,然后从桌上擢来一瓶酒,看了眼商标,一双眼睛瞪的比铜铃都大,话对隽灵枢说:“可以啊,康帝!”
虞美人听到‘康帝’两个字,快速的啜了一口手中的水,然后放下水杯从陈州牧手里把酒拿过来,粗略的瞅了一眼之后不以为意的笑了一声。
陈州牧的眼光离开酒瓶之后就一直在虞美人脸上,自然对她的表情看的细致,他问:“怎么?”
虞美人没应这个问题,反而说:“你每次收工都这么玩儿吗?”话间瞥了眼裘马声色的人群,眉眼中尽是理解不能。
陈州牧虽然是个新人,但也因为跟劳姿时间长了,磨练出了一些演技,亦庄亦谐被他驾驭的恰到好处,他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口吻带嗔:“哪有!我平时收了工都是跟你在一起啊!是阮嘤看我下午的拍摄兴致不高,才叫我来放松下身心的。”
听到‘兴致不高’这个词,虞美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跟劳姿的反常有关系,她阖上眼琢磨了一下,最后决定先带陈州牧离开这个环境,然后找个安静的场所好好谈谈。想着她就站起了身,刚准备说话的时候一个赤身*的大胡子男人挨了过来,甩着胯.下坚.挺蹭她的大腿,整张脸凑近,嘴巴几乎贴在她的脸上,声音带惑:“我怎么没见过你?”
陈州牧上去就是一拳,却被人躲开了。
“beetleoff!!don'ttouchher!!”陈州牧怒吼出口。
阮嘤上前拉住陈州牧:“出来玩儿能不能大气点?又没怎么样?”
大胡子没有打算停止对虞美人的撩骚,肌肉贲张的手臂随意一挥就把虞美人揽进了怀里,略厚的嘴唇在她脖颈上星火燎原,劲腰有节奏的挺进,坚.挺一戳一戳的摩擦她两腿间的比基尼线。
陈州牧急了,甩开阮嘤,双手伸向虞美人,打算把人拉离那个肮脏的怀抱,但碍于自己的力量不够,最后只是给人大胡子抓了抓痒,连虞美人的头发都没碰到。
阮嘤眼看现场要控制不住了,就开始满场找隽灵枢,可是这女人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完全找不见。这会儿那些本来打炮打的正带劲的人也都停了下来,将他们围了一个圈,有好事者大吹口哨,恨不得大胡子下一秒就扒了他怀里的女人,甩鸡.巴操了她。
隽灵枢去哪儿了?
当然是溜了!
陈州牧个楞货把人叫到了这里,她不顺势下点绊子别人还以为她隽灵枢好欺负,可以随意抢她的男人。
她在虞美人喝下那杯安眠药加量的水后就知会了一个大胡子,透露给他那女的可以随便操,然后偷摸的离开了套房。当然,让虞美人*并不是她的最终目的,她是要歧本以及媒体都知道这件事,这样一来,‘杀死天使’的女主角是她的,歧本也会是她的。
出了酒店,隽灵枢给经纪人打电话让其通知记者,电话挂断后她看了眼手表,12:40,她知道歧本不会这么早睡,就又给他打去了电话。
“喂?”
“有事?”歧本说。
“派对失去掌控了,好多醉酒的男人脱光了衣服,他们在靠近我,我好怕……”隽灵枢不愧为影后,装的比真的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