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现言 >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 第471章 在见姜章
  夏季来临,小姑娘贪凉。
  冰箱里出来的东西吃的忘乎所以。
  眼下好了,拉肚子拉到脱水。
  安隅急忙奔赴医院时,将一推开门,见徐绍寒一身灰色西装在身,抱着孩子在屋子里缓缓走动着,小姑娘焉儿了吧唧的趴在他的肩头,没了往日的活力。
  男人宽厚的大掌在朏朏后背上轻轻来回,说着温软的数落话儿:“看你还贪不贪嘴。”
  大病一场,小姑娘脸色寡白。
  抱着徐绍寒的脖子可怜兮兮的。
  “爸爸~~~~~,”小姑娘软糯开口。
  “恩,”徐绍寒温软应着。
  徐黛曾笑言,唯有在孩子生病时,才觉得先生要爱女儿多一些。
  往常,一腔柔情都给了安隅,孩子哪里占去了半分?
  “爸爸~~~~~~~,”小姑娘在开口,嗓音有气无力的,将朝外的脸面转了个方向,埋进了自家父亲的脖颈间。
  “恩、”徐绍寒倒是颇有耐心,落在她后背的时候依旧一下一下的,哄着小姑娘。
  他虽抱着孩子走动,但也只在床边罢了。
  走远了,怕扯到输液管。
  小家伙手背上扎着针,焉儿在徐绍寒肩头。
  安隅走近,站在男人身后,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
  俯身,欲要亲亲孩子,却见徐绍寒抱着孩子往前走了一步。
  叫她落了空。
  抬眸,恰见男人拧眉看着她,冷冷轻斥:“小心病毒传染。”
  他对安隅,总是格外小心的。
  尽管当事人并不觉得这算什么。
  “我抱抱,”安隅心疼的不行。
  伸手欲要从徐绍寒手中接过孩子,而后者呢?
  只道了一句:“衬手。”
  意思是、重。
  朏朏三岁,体重上升。
  每每抱起来确实是有些吃力。
  徐绍寒从不溺爱孩子,能让她自己走绝不会伸手去抱。
  但偶尔,也会满足女儿的小撒娇。
  严格要求下也会护住女孩子该有的娇软。
  倘若是个儿子,怕是没这待遇了。
  偶尔,徐绍寒出差,归来总会给女儿带礼物,或大或小,或昂贵或便宜,但每一样都是亲自挑选。
  且每个节日,每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这人仪式感都及其浓烈。
  他很爱安隅。
  尽心的、温柔的、呵护着安隅。
  尽管安隅有时觉得并不需要如此。
  可他也依然坚持。
  且一本正经告知道:“父母感情好孩子也会有安全感。”
  这点,安隅无法反驳。
  她是婚姻的产物,也是婚姻的牺牲品,自幼父母离异造就了她如此性子。
  自然,她不希望她的女儿再历经如此。
  所以,徐绍寒的话,她无从反驳。
  这年九月一,是个特殊的,且值得纪念的日子。
  朏朏三岁,进了幼儿园。
  关于朏朏的教育,徐绍寒从不让安隅操心,选学校,选老师,每一样都是这人亲自挑选。
  这年九月,在安隅的人生中与以往不同。
  自己读书时并无感觉,可当将女儿送进幼儿园时,那种感觉是难言的。
  自己读书时从未有过的感觉在此时悉数上演了一遍。
  她从不溺爱孩子,但看见老师将孩子牵进去的那一刻,莫名的有一种徐家有女初初成长的感觉。
  归程路上,叶城明显觉得这夫妻二人过分沉默。
  直至车子驶出许远,安隅目光才将从车窗外收回来。
  “会不会哭?”她隐有担忧。
  “习惯就好了,”这人靠在座椅上,双手交叠,指尖缓缓磨搓着。
  瞧的出来,也有几分不舍与担忧。
  “哭了会给我们打电话吗?”
  “不搞特殊,”徐绍寒四个字就将安隅接下来的话语怼回去了。
  徐家人,想搞特殊很简单。
  但徐绍寒不许、
  也不愿。
  万事总有个过程,该走的得走。
  这是徐绍寒的想法。
  这日下午,夫妻二人提早下班去接孩子。
  但因着人多,出面的是叶城。
  小姑娘上车,明显闷闷不乐。
  整个人焉儿巴巴的。
  安隅逗弄着,也不见人有半分笑脸。
  她以为是孩子不适应,担忧不已。
  但事实证明,知女莫若父。
  徐绍寒明显比安隅懂女儿。
  她这小霸王的性子,脱了磨山很快就能打出一片江山来。
  这年十一月。
  徐绍寒出差。
  接到老师电话,只因朏朏跟人打架了。
  正在开会的人颇为头疼的揉了揉鬓角,温声同老师道:“我不在首都,让我太太来。”
  那侧、老师一听不是本人亲自前来,明显松了口气,连连道:“可以可以。”
  “我太太不太善于与人交际,若中途有何不当之处,烦请老师护着一二。”
  这话,意思明显,若是对方家长不好说话,老师护着一二。
  莫让他太太受委屈。
  徐绍寒这话,让老师一顿。
  似是没想到这位国际金融大佬会如此护妻。
  以至于,连连点头。
  这日,安隅在幼儿园门口撞见了谢呈,起因是徐绍寒不放心,让他来了。
  实则、徐绍寒担忧的事情并未发生。
  那人与安隅也算是熟识,07年、安隅接了一场首都的家产分割案,而这夫妻二人便是当事人。
  彼时虽说是甲方乙方的关系。
  虽无多少情谊存在。
  可到底是知晓安隅身为徐家儿媳的事情的,在细看这小姑娘与徐董半分相像的眉眼,瞬间了然。
  本是凶神恶煞要找对方家长的人瞬间变了脸,只道孩子之间打架是常有的事儿,那变脸的速度可谓是极快的。
  快的老师还未从中缓解。
  惊愕的张大嘴巴望着圆长。
  到底是贵族幼儿园,如此情景未见一千也见八百了。
  园长抬了抬手,示意稍安勿躁。
  对方即便是在没眼见力也不敢得罪徐家人。
  这日,安隅走出幼儿园还有几分恍惚。
  望了眼谢呈,似是疑惑开腔:“幼儿园里也有江湖?”
  谢呈想了想,以往有没有他不知道,但现在,是有的。
  所以,他点了点头。
  这夜、安隅将此时告知徐绍寒,后者听闻,默了默。
  道了句:“改天请对方吃顿饭。”
  商场上的徐先生。铁血手腕,不徇私情。
  可此时,被女儿坑的也是没办法了。
  这年十月深秋,换季之时,小姑娘频频感冒生病。
  大抵是幼儿园里有小朋友生病,而后有些许交叉传染。
  那半个月,又恰逢国外论坛开展,徐绍寒不在家。
  安隅可谓是筋疲力竭。
  被磨得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
  小姑娘一身病就娇软的不行。
  抱着安隅不松手。
  夜间反反复复低烧,她与徐黛二人轮番照看。
  她还好,尚年轻,可徐黛到底四五十岁了,熬了两夜,明显觉得精神不济。
  那夜,朏朏将睡。
  徐绍寒担忧,下会议时拨了通电话过来。
  安隅小声接起,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抱着女儿轻轻拍着。
  “怎样了?”那侧,男人声响带着些许疲倦。
  “反反复复的,不见好,也不严重,”安隅道。
  夫妻二人养孩子较为科学,除非逼不得已,否则绝对给孩子用药。
  怕产生依赖性。
  采用科学喂养。
  一连几日低烧不断,安隅被磨得没了脾气,心里想着,朏朏也难受,不若用药吧!
  但这想法,未持续多久。
  “辛苦安安了。”
  “我很想你,”未曾听到徐绍寒声响时觉得没什么。
  可一旦听到了便觉得自己此时万分需要她。
  “乖、等我回来,”若是公司事务,说走就走,并无什么、
  可此时,多国论坛,他如何都走不开。
  得老老实实的将这几日挨过去。
  这段婚姻,将安隅变的不食烟火,关于生活琐事,她一样也不知晓。
  这年十月底,徐绍寒从论坛脱身回来时,小姑娘已经好了。
  又变成了活蹦乱跳的小恶魔。
  这年十月底,邱赫母亲生病,她与唐思和去医院探病。
  在医院,遇见了姜章。
  很久未见,二人仅点头。
  而何乐,逐渐的、淡出了荧屏。
  她听闻,姜章与何莞在不久前复婚。
  去民政局是被记者拍到,还谣传二人是离婚。
  将娱乐圈闹的腥风血雨的,好不热闹。
  十月底,不冷不热。
  安隅站在医院长廊望着站在跟前的男人,视线平平,无过多的情绪。
  “安鸿一事,还得谢谢你。”
  09年隆冬,安鸿归首都。
  与何乐有过一次及其漫长的谈话。
  站在她公寓楼下。
  在那满天飞雪的日子里。
  那场谈话过后,何乐坐在雪地里哭的撕心裂肺、痛心疾首。
  而安鸿,走的悄无声息。
  那夜,他恰好带着儿子来找何乐,目睹全程。
  目睹这个男人的出现,目睹何乐低三下四的挽留。
  目睹这个男人无情的转身离去。目睹何乐倒在雪地里。
  “谈不上,”安隅不承情。
  只是一句淡淡的谈不上便推辞了一切。
  “你呢?现在与他还有联系?”
  “偶尔,”她说
  二十年未见的兄妹,说不联系是假的。
  可她与安鸿的相见,很平淡。
  一句好久不见代替了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
  这些年,谁都不好过。
  安隅以为安鸿跟了父亲会过的好些。
  安鸿以为安隅跟了母亲会过的好些。
  可实际上,她们二人不过都是在苦苦挣扎罢了。
  年少时历经的一切将这兄妹二人都便的万分凉薄。
  在见面,没有浓厚深切的情谊,相反的,及其平淡。
  二人坐在一起聊及这些年发生的一切,话语中,都带着几分悲凉。
  只道是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安南去世,安鸿知晓,但未曾归来。
  心底的那份狠扎的太深了。
  未尽养育之恩,他又何须给他送终?
  她与安鸿,偶尔联系。
  朏朏出生,身为唯一的舅舅,他寄了份礼物过来。
  百日,周岁、皆是如此。
  联系不算密切,但也未曾锻炼。
  大抵是唯一的一点血缘之情在支撑着这份兄妹之情。
  二十年,双方都有了彼此的生活。
  无论或好或坏,谁都不愿在去提及被父母抛弃的那些年。
  谁也不愿在去可怜的彼此维持着那份可怜兮兮的血缘之情、
  只因,她们被那所谓的血缘之情,伤的太深。
  那日、咖啡馆里,安鸿道:“往后无事便不联系了,每每见到你总会想起自己被抛弃的那些年。”
  安隅呢?
  她点了点头,浅淡开口:“我也是。”
  安鸿未曾询问安南葬在哪里,也未曾询问胡穗过的好不好。
  好似自己,真的无牵无挂。无父无母。
  那日,他离开时,天气放晴。
  安隅挺着大肚子送他离开,他开口道了句留步,转身欲要离开时。
  安隅望着他的背影道:“何乐结婚了,她的丈夫很爱她。但她这些年一直记得你们之间的那份情。”
  “就当是为了可怜可怜他的丈夫,该断的,就断了吧。”
  这是安隅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因此,才有了他来找何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