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盛与澜都这样放下身段邀请他了,那他也可以考虑一下回家的事。
盛哲矜持的晾了盛与澜半小时,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字回消息。
很快就到盛哲的号了。
医生看了眼病历,开始问问题。
最后,医生边写边问,“喝酒吗?”
喝酒喝多了对牙不好。
盛哲有些懵逼,又有些欣喜,试探着问,“今晚吗?去哪个店啊?今晚我不能喝太晚。”
医生:“……”
他又开了个单子,“你顺便去旁边把脑子也看一下吧。”
盛哲全部检查了一遍后,天已经黑了。
走出医院大门,看到外面的一幕,他呆愣在原地。
三分钟后,云以桑收到了几条来自盛哲的消息,语气凄凉悲伤。
【我真的好难受啊。】
【我回不去了我。】
失恋的男人就是这样吗?下午还逞强说自己没事,一到晚上,就承受不住了。
云以桑摇头感慨,打字问。
【你现在还在想她吗?】
盛哲:【?你神经病啊。】
【我扫了个小黄车来医院看病,结果车被人偷了。】
【我回不去盛家了!】
第32章
云以桑:【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没上锁?】
盛哲愣在原地,有些尴尬。
这一晚,不知道是因为牙疼、脑子看出毛病了,还是车被人偷了太难过了。
总之,盛哲没有按照和盛与澜约好的那样晚上回家。
第二天大清早。
盛哲驾驶着一辆车身亮得能当镜子的豪华跑车,来到盛家大门外,身后跟着两辆货车。
摘下墨迹,盛哲潇洒的迈入盛家大门。
女佣弯腰欢迎他,随后搬家公司员工搬运着一个个箱子穿梭在盛家院子里。
他盛哲时隔一年重回盛家,一定要帅,排场一定要大。
盛哲故作矜持的想。
管家出现在大厅,接过盛哲手上拎着的礼物。
“这些啊,”盛哲假装随意的说,“都是我给他们随便挑的。对了,我哥昨晚没等我吧?云以桑呢?小慕呢?”
盛哲抬起下巴,在空旷的屋内四下寻找着。
“三少爷,盛大少今天早就出门上班了,小公子也去上学。”管家答。
盛哲愣了一下,“都走了?”
管家点头:“对。”
没等我吗?盛哲恍惚了片刻,看了一眼手机。
昨晚盛与澜也没问他,为什么没按时回家?
你们也太放心我了吧。
盛哲低声喃喃,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昨晚精心挑选的礼物,胸口哽了哽。
偌大的客厅冷冷清清,佣人很多,但都是拿钱上班的外人。
盛哲瞬间就觉得没意思了。
只觉得自己这一番捯饬是弄给瞎子看,对牛弹琴。
今天盛哲是特意请了假过来的。
而现在盛与澜和盛慕不在家,他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了。
对了,不是还有云以桑在家吗?
她每天对着那两个人,肯定也觉得孤独寂寞冷。
他正好能和云以桑统一战线。
盛哲脑中飞速闪过几个念头。
目光一扫,盛哲看到女佣接过礼物,准备上楼放在盛与澜和盛慕的房间。
盛哲:“等等,这些东西都拿给云以桑吧。我看其他人反正也不需要。”
给云以桑都不给你们,两冷心冷肺的东西。
女佣和管家心底有些惊讶。
但都没表露什么,只是把这些礼物都堆在一路客厅的茶几上。等夫人睡醒后,再给夫人送过去。
盛哲在沙发上等云以桑,一等就等到了上午11点。
盛哲都茫然了,云以桑每天都睡到这个点吗?
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他以为他废物富二代的生活已经够舒服了,没想到还能有人比他更舒服。
盛哲和云以桑不熟,但两人的朋友圈存在交集。
前一阵子,云以桑嫁入豪门的消息,在江大各个同学群里不胫而走,被传得沸沸扬扬。
当时盛哲听到一些风声,被影响后也觉得,云以桑那外表光鲜亮丽的豪门生活之下,应该存在诸多不顺心的地方。
现在看来都是狗屁,只是一些人安慰自己罢了。
盛哲想着,又觉得有些饿了。
他刚吩咐厨房去做点吃的,就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
云以桑刚睡醒不久,蓬松的黑发像海藻一样垂在肩头,肌肤很白,哪怕是素颜,看过去也让人惊艳无比。
她往客厅瞥了一眼,就自顾自的坐在餐桌上。
“你回来啊。”
“嗯,我以后都回来住了。我哥昨天没和你说吗?”
盛哲也抽出云以桑身旁的椅子坐下。
“没啊,平时节目组不在的时候,他和我又不睡不一起。”
盛哲目露惊讶,“那难道节目组在,他就和你睡一个房间?”
当初领证之后不是就……
“嗯?”
云以桑疑惑的看了一眼盛哲,“节目组一走他就自己离开了,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语气里透着“你可别多想啊。”
巴不得和盛与澜划清界限。
盛哲怔了几分钟。
盛与澜这么替别人着想吗?
云以桑就这样放下盛与澜了吗?主要是……盛与澜看起来怎么这样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女佣依次上菜,都摆在了云以桑面前。
盛哲本来也不在意,扫一眼后,忽然发现这些都是需要提前烹饪很久的菜肴。
他再次愣了一下。
“我刚才饿了,问你们有没有吃的,你们怎么都说没有?不拿这些给我垫个肚子?”盛哲语气都有些委屈。
他的菜,到现在厨房还没做好。
他还在这饿着,云以桑一起床就先吃上了?
女佣不敢抬头,但声音很大。
“虽然您也让厨房准备菜,但夫人先吩咐的,肯定要先做夫人的。。”
“夫人提前一天就让厨房开始准备,夫人说了,就是盛大少想吃,也得经过夫人同意。”
好、好有道理。盛哲目光呆滞。
云以桑咬着筷子,抬起头来,都觉得有些好笑。
“饿了?”她看着盛哲问。
“嗯……”
“行,让人添个碗筷吧。”
“好勒!”
盛哲埋头干饭,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吃个饭怎么还要云以桑允许?要是让一些老古董看到了,准会说……真跌份,你盛哲是什么身份?一个从小门小户里嫁进来的外人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