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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赌神对千王
阿鸿今天有一场赌局。
今天比较不一样，他赌不是为了钱，而是一场单纯的友谊麻将。
对手，是他的未来妻子、大姨以及舅仔。
「你做职业赌徒，月收入多少？」刘小姐在line上问阿鸿收入问题。要是阿鸿是个烂赌鬼她可就要考虑取消婚礼了。
「六万。是可以更多，但毕竟是得干一辈子的事情，不能被赌场赶出门了。」阿鸿回答。嗯……六万还可以，至少是有赢不输。
「那你懂千术吗？」刘小姐问，要是这人是个凯子，那也没得谈。
「当然懂了，职业赌徒不懂千术还不输个一屁股？」阿鸿回答。
“我不只懂，我比老千还厉害勒……”阿鸿心里暗咐。
台湾麻将在所有的赌博里面是最难出千的一种规则了。
不得过水碰胡，吃碰后不得打相同或同络牌，不得槓上家的牌。
尤其自摸最为严格。自摸时，不能明槓、牌不得靠张、不得举过肩，从牌拿起的那刻起就不能停顿地将牌平放到自己手牌旁，然后倒牌喊胡。
赌局开始了。
阿鸿本来就是职业赌徒，他虽然有神力但他还是有练牌技的。
阿鸿相信这种超自然的力量不能滥用，他只在真的输到没办法了的时候才会去用它。
即使没用神力，一将下来他还是赢钱。
他赢的不多，毕竟赌博是机率。有赢有输，他目前赢二千一。
小析露出了浅笑，阿鸿果然很会打牌呢……
她使个眼神给她的姊弟，准备出手了。
“是不是膨风马上见真章。”小析心想。
那天和阿鸿line完后，小析就和家人谈论了阿鸿职业的问题。
小析是个千王，来自她爸妈的传承。
她对于阿鸿是赌徒这件事情没什么好排斥的，毕竟她也是碰赌维生的人。
只是唯一的隐忧就是万一阿鸿其实是吹牛，实际上是个凯子呢？
她可不想嫁给拖油瓶。
“出手了吗？”看到三姊弟洗牌方式的改变以及打暗号，身为职业赌徒的阿鸿瞬间就识破了。
如果是普通人，这时候就会当场拆穿了。毕竟这赌局本来就是要测试阿鸿的牌技以及是否真的懂千术。
但阿鸿没打算这样收场，因为老千在他面前根本只是小儿科。
【上帝之眼】
只要阿鸿眼睛一定，被盯上的那牌就会被探知到那张是什么牌。
阿鸿很快扫过三人的牌以及牌墙。为了当职业赌徒，他苦练过自己的眼力、记忆力、计算力。
三人洗叠牌，而且用的是老千骰子可以指定点数，加上打暗号能互相餵牌，所以牌进得很快。
「吃。」阿鸿喊，三人顿时一愣。
阿鸿摆出了一万、三万，并把二万放到其中间，打了八筒出去。
而阿鸿的手牌还有二万。
“牌序被打乱了。”小析身为千王，眼力、手速、记忆力、计算力自然也是超群。
144张牌都能记得位置，能瞬间计算出从开局到最后一张的牌路，手速快到能在人面前出千。
她知道自己的下一张牌就会自摸，但被阿鸿一吃她就自摸不了了。
牌局继续着，枪牌被弟给摸走，弟当然没打这张枪牌。
毕竟自家人放砲给自家人阿鸿又不用付钱。
小析不是笨拙的老千，当然了三姊弟都不是。
他们不像传统老千洗叠牌会洗给自己一色牌，那样太笨太明显了。
他们可以洗一套七搭的杂牌，而且通常一起手就是三或二进听，小析更是能保证她在自摸前别人不会胡牌，三姊弟联手时她想要洗个海底捞月出来她都办得到。
可以说是很高明的千术，连很多同行都察觉不出来。
由于不是绝张，小析还是有胡牌的机会。
小析很快就计算出下一张自摸牌的牌路，而在那之前阿鸿是胡不了的。
但是阿鸿又用三张发财碰走了上家的发财，再次打乱了牌序。
所以枪牌又被弟给摸走。
小析挑眉看了看阿鸿。
阿鸿对她一笑，小析马上明白了阿鸿是故意的。
“他居然也知道牌路，真厉害。”小析如此想道。
这局在阿鸿的防守之下流局了，小析依然是庄。
“阿鸿牌技真的很高明，防守可比进攻还难。他居然有办法在我们三人合伙出千的情况下玩到流局，我不出千的话我可办不到。”小析已经认同阿鸿了。她觉得非他不嫁。身为千王，就是要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这局小析洗了三姊弟都三到二进听的牌，而且保证三人都会在第五到九张自摸。
“看你能守多久。”小析衝着阿鸿坏笑了一下，阿鸿也回她一笑，他当然知道这局的结果。
三个老千联攻，阿鸿在第七张牌时守不住了，姊自摸。
下一局小析洗给姊三进听，但是她保证在第七张自摸，因为四张同样的牌就在隔壁呢。
出乎意料的是，阿鸿在第六张自摸六条了。
“怎么可能！？难道我看错了？”小析一愣，她是知道阿鸿已经听了，但那张牌不是六条才对，她144张牌的位置都记得呢！
下把是阿鸿做庄，所以洗叠牌没有用，三姊弟没去洗叠牌。
但即使没洗叠牌，小析也是知道牌路的，她马上算出获胜牌路，弟会在第五张牌自摸。
就在弟摸第四张牌时，阿鸿朝小析一笑，这笑容很坏很坏，小析见此不禁疑惑，他笑什么？
这时弟已经捨完牌了，阿鸿倒牌喊胡，弟放砲了！
这……这怎么可能！？
小析知道阿鸿出千了。
根据她计算的牌路，阿鸿现在明明才四进听，哪可能胡啊！就算这么多牌她看错一张，她也不可能看错四张啊！
阿鸿只呵呵一笑，收了钱继续下一把。
小析对着姊弟打了暗号，盯住阿鸿的手，表示这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她怀疑阿鸿出千。
下一把她全神贯注的盯住阿鸿的手。
只要阿鸿出千绝对逃不过她的法眼。
小析认真了。她觉得她遇到了对手，阿鸿可能不是职业赌徒而也是个老千。
从洗牌、打骰、摸牌都没有问题，她敢保证144张牌的位置都正确。
绝对没有人能在她面前出千而不被发现！
但是，阿鸿依然在她自摸的前一张就自摸了。
这下她可慌了。
怎么可能！？我没看到阿鸿出千啊！
姊弟都发现了小析慌张的表情不像是演的，也看向阿鸿。
「你有出千吗？」未来舅仔问。不只小析，三姊弟可盯着阿鸿的手盯得紧，他们看不出阿鸿出千。
「当然没有。」阿鸿摇头否认。
大家悬着疑惑继续打牌盯着阿鸿的手，阿鸿依然又自摸了。
小析引以为傲的牌路进攻法失效了，因为144张牌的位置被变动了。
姊弟对看，起身说：「姊夫/妹夫，我们换人打可以吗？」
「可以。」阿鸿乾脆的答应，他本来就是来这展现牌技的。
姊弟跑向在看电视的父母说话，阿鸿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们时不时的回头看了下阿鸿。
然后岳父岳母过来了，纷纷坐到阿鸿的上家和下家，姊弟在阿鸿的身后观战。
五双眼睛都盯着阿鸿的手，但阿鸿悠然自得。
全家人唯一有办法记得144张牌的就只有小析，姊弟包括父母都是记不得的。
他们只是要用暗号报阿鸿的牌给在打牌的三人知道而已。
起手17张牌，目前为止都没有问题。阿鸿的牌都还在小析的预期中。
但阿鸿摸进第二张牌时，小析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阿鸿摸的牌跟她预期的不一样。
第四张牌时阿鸿自摸了。
阿鸿摸进来的三张牌都不一样！！
看了小析的暗号，一家五口都诧异的看着阿鸿。
「怎么了吗？」阿鸿假装没发觉一般疑惑的看着五人。
「没事没事。」五人连连摇头。
「哈哈哈你很坏欸。」用着上帝视角看局的小珍笑道。
阿鸿这把就没有胡了，牌也都被小析预测正确，最后是岳母自摸做结束。
父母的千术比姊弟还高，很轻易的洗出小析想要的牌，三家都抓三到二进听的七搭牌，三人都会在五到九张牌自摸。
姊弟依然在报暗号，小析这次更懵了。
阿鸿的17张牌全和她预期的不一样！
“……牌序都不一样了。”小析发现他们三人能自摸的牌都不见了，而阿鸿抓的16张牌刚好是他们要自摸的牌。
这局最后是岳母放砲给岳父结束，开始下一局。
连续三把，牌都跟小析预测的不一样，这实在太扯了！
能预期自摸的牌不见了，变成了只能自家人放砲给自家人做结束。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小析打了暗号，父母见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