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内裤已经被氤湿了一块,她可以感觉得到还有更多的蜜液从穴口流出,她更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在阿福的腿上,很显然,对方肯定也已经感受到了。
  羞怯使得她埋头在阿福的胸膛,低沉的笑声自胸腔震出,  又欲又纯,传递到她的心口,酥,麻,简直软了半个身子。
  “乔乔你是害羞了吗?不用的,我喜欢你,就会喜欢你的全部,你的撒娇,幼稚,脾气,所以,你不需要在我面前掩藏什么的。”
  徐乔被他的话催生了些许莫名的勇气,她直起身来望向他。
  他坐着,即使自己在他腿上,还是比他矮一头,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她只看得到他一截坚挺刚毅的下巴。仅仅一个弧度,就莫名地让她心动不已,小鹿乱撞。
  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阿福也低头看她,看见怀里女孩迷乱朦胧的水杏眸,里面就像他曾经无数次期盼的那样,有一个他。
  明明对方才应该是高高在上的那个,结果,却被他拉下凡尘,从此堕入七情六欲  ,永生永世,都要和他纠缠在一起。
  阿福做到了,他诱了他的神。
  他要她,一尘不染宛如神祇。
  更要她高高在上,眉目清镌。
  *
  厨房里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夹杂着水声,阿福动作熟稔的做着洗刷的工作。徐乔在厨房门口,怀里抱着的是那只被冷落了好久的小奶狗。
  “阿福,你给它取名字没有啊?”
  “小狗吗?还没呢,我不大懂这些,取出来也肯定不好听。”
  徐乔微微皱眉,听着男人的话语,觉得自己矫正他妄自菲薄这个毛病的征途还有很长一条路要走。
  自卑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她没有看见,却可以猜想到,在他们素未谋面的二十年里,他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人们会用口水把他淹没,会怪罪他的出生,说这是家门不幸,李琴命不好。
  或许会把矛头对准他的母亲,说她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狠心抛弃亲生儿子。
  你看,人多么奇怪,嫌弃的和心疼地都是同一个人。
  不,那是谈资,他们只关注自己,若有一个比阿福更惨的,他们会立即抛弃他,转去攻击另一个。
  自性不明,人都在五欲中滚来滚去。被为难着,同时也在为难着别人。
  徐乔沉思片刻,说到,“叫它木木好了,乔木的木,说来这还是你想出来的,怎么样,好不好听?”
  阿福说好听,是因为名字中的乔字,是他的乔乔的乔。
  至于木,就无所谓了。本来就是因为乔才有木的。就像因为有徐乔,才有现在活过来的阿福。
  徐乔用手包住木木的黑漆漆的小鼻头,“木木,爸爸给你起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呀?”
  小狗仿佛听懂了似的,叫唤了两声,“汪,汪。”
  阿福收拾完,从厨房出来,也和徐乔一样蹲下,从她手里接过来小狗,问,“木木这是同意了?”
  “那当然了,它爸爸取得名字多好听,它能不答应吗。”
  阳光自纱幔泄出,打在他们身上,好像数年之后的一家叁口。
  而此时的他们风华正茂,憧憬计划着不可预知的未来。
  *
  徐则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准备去药店一趟,给他姐买点止疼药,算算日子,徐乔身上也快来了。她体寒,每次姨妈来,必定疼的浑身打颤,冷汗不止,没有止疼药,她是万万熬不过去的。
  临走前,他还是扣响了徐立轩的门,告知他一声,“哥,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对方倒是立即应了一声,不过怎么听,怎么奇怪,像是受委屈时压抑的哭声。生怕被别人发现,只敢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的哭泣。
  徐则此时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难过。他是有负罪感的,当然还有一丝隐约的兴奋在里面。
  到底是自损八百。
  经历的永远讲不出来,讲出来的也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徐立轩就算想弥补,也错过了徐乔最需要的那个时机,或许是一样的真挚,但到底显得苍白。
  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已非少年时。
  徐立轩可以坐飞机去见任何人,可是,少时的徐乔,他需要坐着时光机去见。
  可是,那里有时光机呢?
  那个曾经对他百般照顾的姐姐,到底是被淹没在了时光洪流中。
  在他一次次的隔岸观火,甚至无意识地添薪烧柴中,消失地彻彻底底,连一缕灰都不曾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