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顾则笙轻扯了下嘴角，低头将他的意见记在本子上。
“最近身体还好？”关子墨轻声问道。
“还好啊。”顾则笙写字的手顿了一下后，抬眸看了他一眼。
“新年……有什么计划？”关子墨轻声问道。
“还没时间想。”顾则笙轻声说道。
“好，我知道了。”关子墨看了她一眼，温声说道：“我只是问问。”
“今年竞标的情况怎么样，我记得去年竞标的投入挺大的。后面又是边还w视的分期、又筹款建化妆馆，到现在现金流还没有顺过来吧？”顾则笙想起苏谨说的话，又看到关子墨疲惫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
“是谁和你说过公司现金流的问题吗？”关子墨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没有，就是......就是自己算算可能会不太好。你放心，我没有和别人说。雅度这边也只是推广合作，没有人问过唯尔的资金问题。”顾则笙微微一愣，又连忙解释。
“我不是担心雅度知道唯尔的现金流情况，我是问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件事。”关子墨沉声说道：“你这做创意的脑子，什么时候学会算帐、还记得公司缺不缺钱啦？”
“我就是......也不是，就是......也没什么理由，就是想到了问一下。”顾则笙找不到理由，又不能出卖苏谨，只得耍赖，什么都不说。
“如果公司营运确实困难，需要你回去帮我，你考虑吗？”关子墨突然问道。
“不考虑。”
“……对不起。”
顾则笙拒绝的话脱口而出后，又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态度，显出刚才的关心与询问实在是太假了。
“没关系。”关子墨苦笑了一下。
“如果公司真有问题，我不拿薪水白出工也帮不了你什么。倒不如有人直接注资解决问题、又或者关掉化妆馆缩减支出。”顾则笙敛下眸子，小声说道。
“我确实忘记了，你向来都这么自以为是。”关子墨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阴沉着一张脸，转身大步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
“我自以为是……”顾则笙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低低地说道：“我愿意相信你，可你的父母愿意相信我吗？在我和她都需要你的时候，你能站在我的身边吗……”
“你不如势利、我不如无情，大家都好。”
顾则笙缓缓坐下来，看着本子上记下的他的意见，明明是和创意有关的文字，却半晌进入不了工作状态。
*
第二天，雅度宣布退出w视竞标。两天后，w视公布入围名单，在雅度退出后，w视依然还是筛掉了三个品牌。这让雅度方总和关子墨、柏西文都感到意外。
在入围的企业名单里，w视也第一次公布了入围企业的评估分数，从分数来看，雅度的片子排名第四，不算太差、但要拿到标王，就要花些成本了。
“公布排名的意思，是有意让企业打资金战呢。”柏西文皱着眉头说道。
“也不一定。”关子墨将一份资料递给他：“我找人了解到，这次的评审团之所以连名字都不透露，而且公布排名，是因为台里换了大领导，要肃清正气。所以搞了这一出。”
“哪里来的消息？”
“我找媒体平台都说不清楚。”
柏西文接过资料，是一份盖了红章的公文，但看得出来，密级很高、绝不会有正常渠道的外传。
“我母亲所在的乐团与w视有新年节目的合作。”关子墨说道。
“也就是说，从第一轮的筛选开始，就是有明确和公开标准的。只是这个公开是在w视广告部系统内公开。那么后面的评审，应该也是如此。”柏西文分析说道。
“对，我近期会和我母亲一起去一趟京城，了解一下新的政策和程序。这段时间你和则笙继续优化片子。雅度那边的合作你交给安娜去跟进。”关子墨说道。
“好，我这就安排。”柏西文点头：“京城那边原fc还有些关系，如果需要，我稍后列个名单给你，你需要联络的时候提前告诉我。”
“好的，谢谢。”关子墨点头，当即让苏谨帮他和母亲订了去京城的机票。
“关总，入围的11家企业，有6家订了去京城的机票。加上有京城本地的两家企业，所以现在会有9家企业在京城。”苏谨一听要订机票，立即条件反射似的，将了解到的信息告诉给了关子墨。
“哦？”关子墨接过她递过来的纸条，快速看着。
“andrew那边了解到几家广告公司说是要带着团队去京城修改方案的消息、我想着是不是其它公司也会这样，就通过那些企业负责人的公开信息，查到了他们的票务信息。”苏谨利落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先订票。”关子墨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后，拿着她手写的纸条回去了办公室。
*
“estar，雅度的拍摄剧本创作要加快。”andrew这会儿也正在顾则笙的办公室里。
“方总在催吗？”顾则笙问道。
“是唯尔竞标的片子还需要修改，而且很有可能需要你提前去京城。”andrew答道：“这次竞标的规则有变化，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知道的几家公司都带着广告公司的创作团队去了京城。而且苏谨告诉我，关子墨这两天也会去。”
“再快，也还需要一周才能完成。”顾则笙皱着眉头，想了想后看着andrew说道：“我和simon打配合，效率应该会很高。所以我应该还有一些功夫处理雅度的案子。你给我一个可以打配合的人，让她全程跟着我。我能保证不影响雅度出拍摄剧本。”
“你上次生病......” andrew皱眉头看着她。
“你一辈子不生病啊，我这好些年才生一次病，还不至于和虚弱强关联吧？”顾则笙拍拍桌子，打断他说道：“行了，就这么安排，给我一个好用的人。”
“有人将你和虚弱强关联，我深受影响。”andrew笑着说道：“这次看他是心疼、还是感动。”
“那是我重视的创意，不是因为他。”顾则笙轻瞥了andrew一眼，皱眉说道：“那边问起来，就说是你安排的、强制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