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各的好，保持自己就是最好的。”关子墨笑着说道。
他用一句半玩笑的话给几个女孩儿定了位，话虽不太动听，但由他这个现场权势最高的人说出来，却也是事实。
“今天销售很不错，比预想的要好，肖总可能要通知销售那边，明天开门之前要补货。”andrew见气氛有些冷，便拿起酒瓶给各人都倒了些酒后，对肖安娜说道：“明天早班营业员安排的是几点来着？现场应该还要花些时间才能还原。”
“谢谢。”
“我需要落实一下。齐总（销售老总）觉得香氛馆的定位太高，对销售没做计划，所以开业上货和营业员安排都是陈工这边安排的。”
肖安娜笑着说道。
“也是，关总，化妆馆是独立的项目，这销售、货品、人员，是销售部管、还是项目组管？”andrew转头问关子墨。
“陈工这边为主，销售部无条件提供支持。但是会给销售部算费用。”关子墨说道。
“好模式，化妆馆有完全自主性，不受公司销售指标、利润指标的束缚、又能用到成熟销售系统的资料。有关总对化妆馆投入和定位的决心，我们gr项目组更有信心将这个项目做好了。”andrew举起酒杯与关子墨碰了一下。
“好，接下来是皮肤管理馆，还有后面园区艺术馆的完善。gr这边在人员方面是怎么计划的？”关子墨问道。
“艺术馆提前了。”andrew说道。
“是的。estar提醒我，员工对自己的消费管理、要匹配他们所推荐的产品，公司会在薪酬结构上做一些调整，但消费习惯还是需要公司提供环境去培训、去培养。”关子墨点头。
“确实。”andrew点头。
“所以gr这边是不是要多调拨人手？”关子墨问。
“estar肯定以产品为主，艺术馆这边我再考虑。明天我们再盯一天探店报告，后天开始全员休息，下周一我和柏总、陈工，沟通新馆计划。”andrew想了想说道。
“好。”关子墨点头。
“关总，simon我建议皮肤管理馆是不是往后挪挪，先做私人定制馆？”刚吃完两个小笼包、又喝了一小瓶青桔汁的顾则笙，觉得精神缓过来许多，这才有精神加入他们的对话。
“原因？”关子墨抬头看向她。
“你们年底做的主推广是丝绒系列口红，属彩妆类。如果同期再做护肤品的广告，资源就被分散了，受众注意力也会被分走。”顾则笙说道。
“是值得讨论的一个提议。”柏西文看了顾则笙一眼，笑笑说道。
“下周一的会议，一并讨论。”andrew立即说道。
“不用太考虑投入成本，以品牌转型的推动效果为考虑第一要素。”关子墨点头。
“行。关总这样的客户，是我们做项目的人最喜欢的。所以estar也更能站在客户立场去完善这个案子。”andrew夸赞的话张口就来。
顾则笙低头悄悄地笑，在心里又顶佩服他，现场应变能力真是太强了。无论甲方有什么新议题、新想法，他都能滴水不漏的稳住，还让对方听不出拒绝和拖延。
*
几个人吃吃聊聊，将两瓶香槟喝完后，几位男士收拾了现场，也确认了第二天营业员会早一小时上班，补货也会在开门前半小时到达后，便散了。
苏谨没开车，原本打算与蒋微一起拼车，还是andrew没领导架子，主动揽下送人的活儿：“关总，你的人交给我，你放心。”
“还真不怎么放心。”关子墨轻笑一下，看了一眼酒后脸上有些微微泛红的苏谨后，对andrew说道：“苏谨酒量不好，先送她吧。”
“咳咳，行，好，没问题。”andrew忍不住咳了几声后，连声应下。
“好了，大家都早些休息。”关子墨微微笑笑，伸手将顾则笙的外衣拉紧了些后，伸手搂着她率先离开。
“有男朋友真好。”蒋微吐了吐舌头，一脸羡慕地说道。
“小姑娘到时候记得恋爱的时间要长一点儿。你看我，结了婚后，不管几点回家，老公都是不管不问的。”罗兰笑着说道。
“罗经理是太能干了，让人放心。”蒋微笑得甜甜地说道。
“难道小顾不能干？”罗兰轻笑着说道。
“顾姐的生活自理能力不太行。”蒋微的笑容更盛了：“所以工作之外的顾姐，其实是让人蛮不放心的。”
“……真的假的？”
“完全看不出来。”
罗兰不禁诧异。
“真的。”柏西文笑着说道：“她从小就被人家照顾得很好。加班过了12点，她弟弟一定会来接，高三申请大学的时候都没有缺席过。晚了回家，她弟弟还负责帮她卸妆、做护肤。”
“……啧啧啧，真是个幸福的小姑娘。”罗兰一脸的意外。
“关总可做不到这样。”肖安娜淡淡说道。
“也不一定。在私底下，他也是别人的儿子、男朋友，并不是关总啊。”有些醉意的苏谨说道。
“苏秘这话我认同。”andrew笑着说道：“vivian、苏秘，走吧。”
“柏总再见。”
“陈工再见。”
“肖总、罗经理再见。”
蒋微与苏谨与柏西文等打过招呼后，与andrew一起离开。
余下几个人也都各自去取自己的车。
看着柏西文清俊出尘的背影，肖安娜苦笑了一下－－她与罗兰一样，都是钢铁战士，既然做不到顾则笙那样，一半强势一半柔软、也做不到苏谨那样始终温婉。
已婚的罗兰、和未婚的自己，恐怕都会被归于不需要人照顾的那一类。
*
“在车上先睡会儿，到家了我喊你。”上车后，关子墨帮顾则笙将椅被调到最低，又拿了个抱枕让她垫在脑后。
“好像过了困的极限了，现在也不是很想睡。”顾则笙抱着抱枕，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关子墨作势俯头去吻她。
1.关子墨所说的各有各的好，潜台词是：顾则笙不必殷勤，而蒋微和苏秘书做的事，也是她们职位该做的事。话没有挑明说，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2.罗兰、肖安娜这种由里到外强势能干的人、顾则笙这种内心小女孩，只在专业上强势的人、苏谨和蒋微是还带着些单纯，正学着世故，努力成长的人。也是各有各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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