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烧到快40℃,或许再晚点,就要对大脑造成永久性伤害。”
私人医生匆匆赶来,给江邬挂上了药水喂了药之后,便在一旁嘱咐江陇。
“到时候用温水打湿毛巾,经常给他擦擦身体,有助于体温的下降,药一定要定时吃。”
“知道了。”江陇应道,眸光却一直停留在江邬的身上。
江邬的前额冒着细汗,眉头蹙的厉害,两颊泛着红,看上去不安的很。
江陇用手抚平江邬眉宇间的皱纹,又拿了一个冰袋附在江邬头上。
“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呢?”
“江先生。”站在一旁的医生发了声,“需要我在这里随时待命吗?”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有需要我再找你。”
“好。”
医生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下江陇和江邬两个人,江邬的双眸还是紧闭着,没有半分要醒来的痕迹,江陇隔半个小时便给江邬测一下体温,直到看见体温有渐渐下降的趋势,吊着的那颗心,才渐渐放松下来。
他走出了房门,那股刺鼻的味道还在,整个房间看上去混乱不堪,几乎有些地方无从下脚,很难想象江邬昨天一个人在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开窗通风后,冷气立马蔓延了整个屋子。
他走到储物间拿了一个垃圾袋,将地上的那些空酒瓶和桌子上的烟头全部收拾了起来,又用扫帚将地上的碎片清扫干净,整个屋子看起来才稍微恢复了以前那般的样子。
江陇并没有叫清洁工,他不想让别人踏足江邬的私人领地,所以这些打扫的活他都自己干,从小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清洁,让他干起活来的时候稍微有些吃力和无所适从,但是他并没有懈怠,时不时的还去江邬的房间里看看他醒了没有。
这些事情比写词作曲累多了,但是江陇却别有干劲,他从中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感,而不是以前那种单一枯燥的生活。
外面的活干的差不多,他又去厨房,跟着手机上的教程,将白粥煮起来。
再次回到江邬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天空已全部被墨色替代。
江邬的床头点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月色从玻璃窗里照耀进来,可以看见江陇正在用毛巾小心翼翼的帮江邬擦拭着身体。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江邬在照顾着江陇,第一次体会到照顾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这就是江邬作为哥哥必须承担的责任吗?明明他只比自己早出生了十几分钟。
房间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江陇将江邬的衣服褪去,仔细的擦拭着江邬的身体。
两个人真的很像,像到连身材看上去都别无二致,将上半身擦拭完之后,江陇起身将江邬翻了一个面。
一道道清晰的红痕就那样映入他的眼帘。
伤痕看上去是刚刚结痂不久的,留下的时间不长,一道一道鲜红的印在背脊。
江陇第一眼看见那些痕迹,就知道江邬那天晚上走之后去干什么了。
他去找陶桃了。
江陇努力忽视掉那些晃眼的痕迹,装作不在意般的继续帮江邬擦拭着。
可他越是想去忽略,那一条条鲜红的印子就在他眼前变得越来越明显。
最后,他直接将毛巾仍在一旁,胡乱的就将被子给江邬盖上。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仰着头喘着气。
他不知为何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明明他什么都知道,他以为自己可以藏的很好,但是亲眼看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的那团火。
不知是在意江邬还是陶桃,他只知道他吃醋了。
对于江邬的裸体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还仿佛在擦拭自己的身体一般,但对于那背上的痕迹,那种心脏被紧紧捏住的感觉,到现在还尤为明显。
演唱会的那天,他终于认清了一件事,他对江邬根本没有性反应。
即使那时候江邬面色潮红手脚无力的被他困在身下,可是他浑身上下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热血翻涌的快感,反而是心虚和不安慢慢掩盖了他全部的神经,他越来越觉得有些手足无措,最后,他放江邬走了。
江陇本以为给江邬下药之后,他能占据上风,将一直想要的人的到手,但他发现他错了,那种无力感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他心里越来越明显。
“哥,我好像又不想跟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