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对他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牌局继续,成俊吃了教训,总算是收敛了一些,不敢胡乱再下赌注了。
  一颗葡萄从手中滚落,洛溪顺着它的运动轨迹跟过去,发现正好掉在了秦颂的脚边。
  洛溪伸手去捡,不经意地瞥到了秦颂的裆部。
  猛地就想到了成俊那句话。
  说起来,她一直都没有好好留意过穿着裤子的某处在安静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现在这个位置正好看的清楚。虽然只有依稀的轮廓,洛溪还是看出来了那凶狠霸道的小家伙。
  男人穿着内裤是不是都有被拘束的感觉呢。毕竟成俊刚才那一番言论,似乎不穿更舒服呢。
  秦颂注意到洛溪低头捡东西,也留神到洛溪的视线,他若无其事地扣上牌,一只手伸下桌去,拉着洛溪的手,精准无比的在中间在揉了几下。
  洛溪手心发烫。
  感觉碰到的地方藏着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再继续下去就会爆炸。她急忙用力地挣开手,从桌底下抬起身,欲盖弥彰地拍了拍脸。
  隔了一会儿,对面的成俊奇怪道:“洛溪,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秦颂不动声色地说:“看到我的牌,兴奋的吧。”
  成俊:“你不会又抓一手好牌。”
  秦颂一语双关:“反正很大就是了。”
  洛溪在边上听懂他的意思,更加面红耳赤了,好在这会儿大家都被秦颂所谓的好牌给吸引了。
  成俊郁闷坏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风水不好,一直摸不上好牌,就算是好牌人偏偏有更好的牌,总能大过自己,这一把的牌面,更是糟糕,他气呼呼地说:“我就说都跑哪去了,我一把数字,最大的就是皮蛋了。”
  秦颂淡淡地说:“哦,我的倒是比皮蛋大多了。”他看向洛溪,“是不是?”
  洛溪:“……”
  是你个头啊是。
  ---
  晚上,秦颂要处理一些工作,洛溪就自己去山庄里面的酒吧玩了。
  吧台边上的小哥长得很帅,眼睛微微上挑,如三月的桃花,他看过来的时候,似春风拂过水面,漾起层层水纹。他右耳带着一颗钻石耳钉,在灯光下面熠熠闪烁。
  小哥调酒很有一手,会玩各种花式,几个动作就能引得无数欢呼。
  不过,在洛溪看来,这小哥最擅长的显然是撩妹。
  “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咦,你命里缺我啊。”
  “你爸是小偷吧。”
  “他把星星偷来做你的眼睛了。”
  “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你看,你一出来空气都是甜的。”
  洛溪坐在吧台的边上看着他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围绕着她的几个小姑娘,几句话就把她们弄得春情荡漾,满面桃花。
  成俊走过来,托着下巴,观察一番:“现在流行这么泡妞了?”
  洛溪指点他:“小姑娘喜欢,建议你用笔记本记一下。”
  成俊轻哼一声,不屑道:“哥还需要靠这种套路吗?”哥出来撩妹的时候,那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这些都是哥当初玩剩下的,“何况,男人的能力可不是表现在嘴上的。”
  洛溪从善如流地点头:“嗯,那是,你可是能隔空那啥的男人。”
  成俊脸皮也厚,就算被洛溪调侃也嘿嘿一笑,他随口问道:“秦颂呢?”
  洛溪:“处理工作呢。”
  成俊感慨:“做他的员工一定很辛苦。”
  别的员工怎么样她是不知道,不过自己确实挺辛苦的,白天替老板干,晚上被老板干,洛溪一脸赞同:“是啊。”
  成俊在那儿分析上了:“知道吗?在秦颂这样的老板底下,你说不定都活不过三个月的试用期。最新数据显示,现在的年轻人普遍7个月左右就换工作了。”
  “跳槽未必是老板的原因。”
  成俊语重心长地说:“你说的也对。不过总的来说还是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了。其实,年轻人还是要耐得住寂寞,不要轻易换环境,像我,学校毕业到现在这么长时间就没换过工作。”
  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了。
  成俊抬了抬下巴:“知道为什么我如此稳定,一直没换吗?”
  洛溪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什么?”
  成俊叹口气:“我倒是想走,可公司不让。董事长是我爹,等着我继承公司呢。”
  洛溪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很想拿块砖拍他脑袋上。
  谈话间,有人招手叫成俊过去。
  “一起去玩玩。”成俊邀请洛溪。
  洛溪:“不去了,我就在这坐会儿。”她把成俊刚才的话活学活用,“年轻人要耐得住寂寞,对吧。”
  “妹妹,哥送你一句话。”成俊嘿嘿一笑,在洛溪耳边清唱:“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洛溪面无表情:“我会把这句话完完整整转告给秦颂。”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个都是白皮芝麻馅,不好惹啊。成俊脸一僵:“得,哥麻溜地滚了,你当我没来过。”
  那边小姑娘们还不容易才依依不舍地拿着酒杯走了,调酒小哥走到洛溪边上:“大美人,久等了,接下来我的时间都是属于你的。”
  洛溪敲了敲桌面:“你可以把时间挪给需要你的人。”
  小哥不以为意,抛了个媚眼:“喝点什么?”
  洛溪:“就来你最拿手的。”
  小哥笑笑:“我最拿手的可不能随便为人调,不过你这么漂亮,我可以为你破例。”
  洛溪奇怪:“为什么不能随便调?”
  小哥眨眨眼,眼神潋滟:“因为,它有个特别的名字。”
  一边说一边熟练的拿出三种酒分别装杯,转瞬间就搭了一个漂亮的杯塔,他的动作自然流畅,手指轻盈,简直是一场盛宴。
  银勺快速地搅拌着冰块,如同冰上的天才舞者,向世人展示着极致的美。
  小哥右手举起打了个响指,三种液体混合在一起,颜色在一瞬间起了变化,如五彩的宝石发出艳丽的亮光,冰块将光彩四下折射,如银河中的漫天星辰,叫人心旌摇曳。
  小哥将酒杯挪到洛溪面前:“请。”
  洛溪看着面前的酒,好奇地追问:“所以,它的名字。”
  小哥勾唇微笑,双眸跟那流光溢彩的液体一样剔透迷人:“星星知我心。”
  “聊什么呢?”
  听到这低沉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了。
  洛溪转过身子,冲他一笑:“这小帅哥请我喝酒呢。”
  秦颂眯了眯眼:“哦。”
  小哥看到秦颂来就收起了所有的表情,礼貌地说了一句:“祝你们愉快。”就飞快地溜到另外一边去了。他可是明白人,美人哪里都有,但不是哪个都能招惹的。他只一眼就看出眼前两人的关系,那男人一看就是霸道型的,为了自己小命着想,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洛溪小小地抿了一口。
  嗯,很美妙,很惬意,似乎真的飞扬起来,到了星星上面。
  ---
  晚上,洛溪洗完澡,看到秦颂在摆弄着什么。她走过去,伏在秦颂的背后,瞅了一眼,发现是一个精美的盒子,像是放首饰的。
  “什么?”
  秦颂回头:“打开看看。”
  洛溪依言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一条宝石项链,造型很别致,设计风格是她喜欢的,那宝石宛如天神的眼泪,带着情意绵绵,藏着天长地久,仿佛能够直抵灵魂的深处。它仿佛有生命一样,用它迷人的色彩诉说着它的故事。
  “送我的?”
  秦颂嗯了一声。
  这项链买了很久了,每次想要送的时候,总是被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打断,现在他们的关系终于确立,而项链也总算送出去,完成了它的使命。
  洛溪:“帮我戴上。”
  古人有张敞为爱妻画眉,被称为四大风流韵事之一;现在就让秦颂帮自己戴项链,想来也是一桩美事。
  秦颂站起身将项链取出,给她戴好。男人有意无意地触碰,点燃了星星之火。
  洛溪舔了舔唇。
  他肯定是故意的,戴的这么慢。
  秦颂一直特别喜欢洛溪的脖子,那脖子太漂亮了,跟天鹅似的,修长纤细,白皙秀颀。戴上项链以后,一时风华无双。
  珠宝因为女人更加璀璨夺目,女人因为珠宝更加迷人动人。
  秦颂捏住洛溪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脖子的线条绷得很直,如雕刻家精心雕琢一般,极富美感。
  洛溪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投下圆弧的阴影,叫人心痒难耐,她声音娇滴滴的:“好看吗?”
  秦颂低下头慢慢地亲着她的眼睛,慢慢地往下移,鼻尖相互蹭着,最后唇与唇相接。
  “好看。”回答随着秦颂亲吻她脖子的时候传进了洛溪的耳朵里。
  秦颂抽开洛溪浴袍的带子,白色的浴袍从肩头滑落,在地上散成一朵花,美人立下当中,轻仰着头,双眸闪着情动的光芒,漂亮的身体在灯光下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秦颂把洛溪抱起来。
  洛溪轻呼一声,倒在了床上,她媚眼如丝地看着秦颂,等待着他下一步动作。
  秦颂却不动了。
  洛溪有些懵。
  秦颂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来:“星星知我心,嗯?”最后一个字的音调刻意地压低了,像是一把小刷子在洛溪的心上刷了一下,痒痒的。
  呵,这小心眼又傲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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