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穿越重生 > 重生盛世医女 > 重生盛世医女 第484节
  “别忘了,我会飞鸽传书。”
  王九郎本是心性刚毅之人,可事关顾重阳,他怎么都不放心,可见顾重阳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最终缓缓点头:“明天你送她去,不许在寺里过夜,我会让人在一旁守着,傍晚我去接你。”
  顾重阳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就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跟孩子涉险的。”
  两人一起用了饭,王九郎就叫了瑞丰去书房说话,顾重阳知道,他这是为明天的事情做准备了。
  第二天,得知顾重阳也要陪着去,抱真夫人没有半点吃惊,只面色平静地吩咐车夫一定要小心,又叮嘱顾重阳感觉到不舒服了就说。
  她的平静让顾重阳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因为是皇家女僧寺,永寿寺平时来往的香客就不多,这一天更是早早就净了寺。
  寺庙里到处都十分幽静。
  顾重阳与抱真夫人在女僧人的带领下,去了精舍安息。
  到了傍晚,王九郎亲自来到永寿寺,接了顾重阳离开。
  很快,天就黑了。
  三个身穿黑衣劲装的人,从院墙外犯进了永寿寺。
  他们一路不语,径直走到抱真夫人所住的精舍门口,精舍里灯还亮着,女子柔美的的身影投在窗户上,为首的男子见那窗户上的倩影,一颗心都荡漾了起来。
  十五年了,为了这一天,他等了足足十五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脚朝里走去。
  身后的随侍也立马跟上,他突然停下脚步,对那两个随侍道:“我一个人进去。”
  “主子,不可,如今京城杀机四伏,您不能以身试险……”
  男子的声音格外的冷:“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他的视线落在那影子上,不由自主柔和了三分,抱真,我来了。
  他推开门,朝那心心念念之人望去,这一望,让他立马意识到危险。
  那里哪有他朝思暮想之人,不过是一个纸片做出来的剪影,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上当,还不犹豫地拉开门,朝外冲去。
  门外灯火通明,他的两个侍卫躺在地上,有二三十个□□手拿着□□与弓箭,正对着他。更别提还有那一大片人隐没在夜色之中,他看不到具体有多少人,只能看到他们手中握的刀剑在暗夜中泛着寒光。
  不能慌,不能乱,他还有转机。
  他站着没动,有两个人上前来押住了他。
  “你们做什么?你们把我的同伴怎么样了?”他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挣扎:“我不过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所以才想着来顺点东西卖点钱而已,你们怎么能动死刑,滥杀无辜?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突然一个清朗压着隐隐怒气的声音传来:“乱臣贼子竟然也敢高谈阔论王法?”
  黑衣男子瞬间定住,豁然抬头朝前方看去。
  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身穿月白色常服的男子,他剑眉斜飞入鬓,英气十足,身姿如松,挺拔出众,就好像是瓦石中的珠玉,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的存在。
  那人缓缓地走过来,眸子如寒江射月一般泛着冷冷的光,嘴角微挑,毫不客气地嘲讽道:“藏头露尾伪装易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这便是你的能耐?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啊,荣王殿下!”
  这一声荣王殿下,直让黑衣男子双目倏然一收,露出几分不敢置信的神色来。
  “你……”
  他正欲说话,王九郎却给左右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上前卸了他的下巴。
  王九郎道:“将荣王带到刑部水牢,我亲自审问。”
  洗去脸上伪装之后的荣王皮肤白净,五官俊朗,他人在水牢被铁链子锁着,却丝毫不显狼狈,好像在风景优美之地闲庭信步一般。
  王九郎见他如此,眸中便闪过一丝寒光。这样装模作样、藏头露尾、敢做不敢当之辈,哪里比得上父亲一星半点?
  “抱真在什么地方?”荣王面色平静,声音稳重,对自己的处境浑然不在意,只眼睛紧紧盯着王九郎问:“你将她怎么样了?”
  “藩王非诏,私自离藩,罪同谋反。”王九郎视线从他身上划过,淡淡道:“荣王,皇上最大的遗憾便是没能将你这个昔日的对手及时处死,以致于纵虎归山,成为他的心腹大患,如今,他终于可以安心了。”
  荣王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只问他:“我要见抱真!”
  “你以为我为何会这般轻易就捉了你,你以为我为何就知道你是荣王?”王九郎一抬手,一个蟠龙玉佩就掉到了地上,那是先帝所制,周王、荣王与当今皇帝一人一个,象征着他们天潢贵胄至高无上的身份。
  在见到那玉佩的一瞬间,荣王平静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感觉像是三九天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冷得他心都在哆嗦:“你将抱真如何了?她是你的母亲!”
  这蟠龙玉佩是他跟抱真的信物,她说过,玉在人在,玉失人忘。
  这个小畜生,将抱真如何了?
  “王旭,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冲我来,不要为难她。”荣王紧紧攥起了双手,发出了如困兽般暴躁的怒吼:“抱真在哪里,我要见她。”
  他拼命地挣扎,只可惜那铁链子紧紧锁着他,他再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王九郎目光犀利地打量着他,死到临头,还敢痴心妄想。
  他突然平静下来,用一种近乎残忍的语气慢悠悠道:“玉佩是她亲手交给我的,你的身份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她还说了,她想要你死,没有一天不想要你死。”
  话音未落,就看到荣王双眼凸出,额上青筋暴出,脸色白的吓人:“不会的,抱真不会这样对我,她不会这样对我!”
  她与他两情相悦,心心相印,珠联璧合。他心里除了她,再无旁人。早在十几年前,他们就该双宿双飞了,都是温烈那个畜生,不懂她还非要阻拦她,她心有愧疚才不得不留下来。
  他们说好的,只等王九郎成亲,她就与放下一切与他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