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含一听到盛司衍要给她和蕊儿做dna测试,立马慌了,“盛司衍,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蕊儿的妈妈,你为什么要怀疑我!”
她不停的摇头,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蕊儿跟了我五年,我承认,我确实没有将她照顾好,可是她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你都看得到的!”
是的,如果换作是从前,他一定会相信,因为蕊儿是他亲自找人验过血缘关系,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无疑,可是就连护士都说,不存在父母两个人都和孩子血型不一样的说法,那么,木清含的身份就很可疑了。
盛司衍不悦道,“陆风炫,什么时候你做事这么没有效率了?”
陆风炫一愣,立马抓起木清含的手腕,要带她去往化验室里带,但是木清含却挣扎不已,死活不肯过去。
“盛司衍,我就是蕊儿的亲妈妈,你放开我,放开我......”
“既然是亲生的,你怕什么?”陆风炫的语气满是不屑,手里也更加用力,根本不管木清含在喊疼。
在陆风炫看来,木清含这种女人根本不配被人疼惜和温柔以待,从前是,现在更是,不管她和蕊儿是什么关系,都改变不了她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的本质!
这样的事情,医院里见得多了,刚刚抽血的护士抬起头不悦的说,“这位女士,请你声音小一点,这里是医院,需要保持安静!”
陆风炫直接上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将人拖了过去。
验血的护士显然已经知道了结果,毕竟这种小儿科的事情,要骗过她们这些专业的人员,还是很有难度的。
而刚刚那位自称是蕊儿妈妈的女人,从来到医院起,没有一句是关心孩子的,这种情况属实少见,便是养母也冷漠不到这种地步。所以再往深里想了想,自然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是有些可惜了面前这位男士,看起来仪表堂堂,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尊贵气质,竟然会被一个女人所骗,还真是叫人惋惜。
不是本人太愚笨,只怪敌人太狡猾呐~
盛司衍被小护士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然,大约是自己的私事被人看破,顿时有些脸上无光,于是他对着盯着他看的护士问了一句,“好看吗?”
这话属实有歧义,盛司衍以为她是在看自己的热闹,所以才问了这么一句,可小护士此刻正拿眼偷偷打量他,身材高大,容貌俊逸,气质出挑,惋惜他有了孩子,还被人骗了,不过就冲着这张脸,这个身材,做后妈也是甘愿啊!
冷不丁的被帅哥问了一句,自然而然的就回答了,“好看。”目光无比坚定,语气无比果决,差点没把盛司衍气个半死,什么时候,医院的护士也这么轻浮直接了,不过,挺有眼光的?
另一边,时欣桐还坐在那里给自己止血,听到那边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心情去打听。
毕竟,现在对她而言最为要紧的事情是,蕊儿的手术要顺利的做完,不然她这颗自责的心根本无法放下。
没一会儿,盛司衍走了过来,靠着时欣桐坐下来,看着她捂着手臂上的棉球,似乎还没有止血成功,忽然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这声“谢谢”犹如清风拂过耳畔,令她自责的心微微放下了几分,她低头道,“是我的责任,也是我应该做的。”
如果不是她那样发脾气,叫蕊儿发脾气,惹得蕊儿伤心,她小小年纪,我不会做出离家出走这样的事情。
一想到监控里看到的那个画面,时欣桐的心就仿佛揪起来一样,蕊儿当时可是一边哭,一边给自己收拾了行李,小心翼翼的下楼,为了不被人发现,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发出声音,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流的。
她才多大,就已经这么懂事了,倒是和木清含那个女人一点儿都不像。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木清含,陆风炫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时欣桐对于她的不在场并不感觉到好奇,她们都不过是两个没有身份,却同为盛司衍生过孩子的女人,之间似乎也没有必要产生什么关怀。
只是她很生气,说到底,蕊儿也是她的亲生女儿,木清含就算再怎么惹人厌,也不该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冷漠到这种地步吧。
方才来的时候虽然着急,她可是也看出来,木清含的脸上没有寻常母亲应该有的半分着急。
这件事让时欣桐对木清含的印象又大打了一个折扣,大概是因为生气,加上她输血过多,她此时的小脸看起来有些苍白,嘴唇也失去了原本的血色,整个人小小的一团坐在那里,令盛司衍有几分心疼。
“输完血应该很难受吧?要不要我叫人送你回去先休息?”盛司衍关怀道,他是舍不得时欣桐受这样的苦的,若不是医院的血浆确实不够用,怎么样也轮不到让她去做这样的付出和牺牲。
一想到这里,原先还有些责备的话也荡然无存,纵然是她发脾气不好,让蕊儿伤心跑出去了,可终究她对蕊儿是好的。
至少,和木清含的态度对此起来,甩了她不知道十万八千里。
时间过得很漫长,叫等待的人十分的煎熬,医院墙壁上的指针滴答滴答悠悠走过一秒又一秒,叫人恨不得用手拨快一点,好让这场牵挂人心的手术尽快的结束,让她尽早看到平平安安的蕊儿。
但是时间就仿佛是要和她作对一般,手臂上的血最终终于止住了,她撸下袖子,对盛司衍的恼怒还在,对他去国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介意还在,所以,就算此时有些无所事事,她也吝啬于将自己的目光分给这个男人一丝一毫。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尖,很难闻,也很不舒服,却也只能忍着。她看到来来往往的病人家属都在等候室里,看着墙壁上的电子表单跳动,几个小时过去,她站起来又坐下,去手术室门口又回到等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