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女两个处理得如何了?”,潘宇东虽然知道叶轻蕴的权势和能力,但仍然挂心。
  叶轻蕴把目光收回来,“上上下下都打过招呼,会以最快的速度宣判,并且秘密进行。这些日子或许会紧一点,过段时间就会完全平息”
  潘宇东放下心来,忽地一笑,“有恶毒的继母继姐,阿凉就跟灰姑娘似的”
  叶轻蕴背着手,眼睛弯了一下,“谢谢夸奖”
  潘宇东不解:“我刚才那句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叶轻蕴扬了扬眉毛:“灰姑娘最后不是嫁给王子了么?”
  潘宇东听后一愣,接着笑骂一声:“狡猾”。潘宇东以前听说过叶轻蕴不少风流事迹,暗地里也替许凉捏了一把汗。但近日相处,细细观察,叶轻蕴竟每件事都替许凉谋划打算,那份细腻宠爱,潘家人都看得出来。
  至此不仅是他,连爷爷也放心将许凉托付给他。
  这人心机手段都非比寻常,怕是只有他能将阿凉这辈子都护得密不透风吧。
  潘宇东眼睛扫到他脸上,对方恰好看过来,两个男人心照不宣,都不禁一笑。
  这天潘老果然如他许诺的那样,给许凉烤了土豆。两人似乎还是幼稚孩童,把这样还无章法的野炊当乐趣。
  土豆就烘在火堆里,两人就那么烤着火,不停聊天,时不时会传出笑声来。
  这种不修边幅的活动,叶轻蕴和潘宇东两位绅士是不会参与的。两人坐在会客室里,旁边染着壁炉,茶几上是新上的热茶,即使不喝,那股香味便已经足够。
  他们就在这儿等着那爷孙两个,什么时候停止那份自娱自乐。
  等换了两盏茶,许凉和潘老才回来。两人身上沾了灰烬,显得灰尘仆仆,但嘴角的笑容又是那样明亮,整个人的快活气息看起来那样饱满。
  叶轻蕴起身,拿出手帕来给许凉擦拭嘴角黑色的灰迹,“瞧你这样子,都这么大人了”,看她冲潘宇东咧嘴笑,赶忙扶着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摆正,“擦干净了,不然等会儿你照镜子,看自己这张花猫脸,恐怕得哭出声来”
  潘宇东在一旁摇头失笑:“你倒怪她孩子气,也不看看你自己,把她当孩子哄呢”
  叶轻蕴睨他一眼,“这是夫妻情趣,你这种没结婚的人怎么会懂?”
  潘宇东摸了摸下巴道:“我记得……这是我们家的地盘对吧?”
  叶轻蕴轻轻颔首,“对,的确是我们家的地盘”
  潘老听到这儿,忍不住笑道:“行了,我瞧着刚才进来的时候,你们俩挺和睦的嘛,怎么我们一来,反倒针锋相对了?”
  潘宇东用尘羽拨了拨香炉里的沉香木屑,暗自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你的外孙女婿占有欲太强。
  在潘家吃了晚饭,许凉和叶轻蕴才折回家去。两人都有些累了,特别是许凉,“劳作”了一天,腰酸背痛。
  叶轻蕴自发请缨,给她按摩。
  她正要拒绝,他的手便温柔地落在她肩膀上了。
  他皮肤干燥热,力道恰好,手法准确,许凉舒服得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揉暗,这双手,简直能把她送上天堂。
  叶轻蕴看她陶醉地轻哼,那娇媚的声音,勾得他全身火热。
  他俯下身去,攫住她樱粉的嘴唇,辗转舔舐,忽又重重吸吮。
  许凉受不住他忽轻忽重的力道,娇哼一声,软倒在他怀里。
  她再睁开眼睛,目光流转之间,全是他的身影。叶轻蕴重重地凝视她,两人还未有行动,那目光已经是火热的怀抱,激烈的亲吻,还有忘我的相合。
  许凉迎上他的目光,瞬间口干舌燥,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会吃人的眼神。
  叶轻蕴将她腰间的浴袍系带一抽,那层白色布料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滑落,许凉像剥了壳的鸡蛋,白生生的身子便呈现在他面前。
  两人在感情上更近一层之后,这种事他一向热衷。许凉刚开始十分害羞,但后来也渐渐放得开了,至少会打开自己,迎接他。
  她开在那儿,像一朵凝露的白玉兰。叶轻蕴虔诚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便不再隐忍,将她扑倒后,压了上去。
  这一晚的叶轻蕴,许凉用两个词语来形容——如狼似虎,如饥似渴。
  折腾到凌晨,他才善心大发,勉强放过她。
  许凉被他各种姿势,弄得腰都快断了。到最后,她几乎整个人都要晕过去。
  因为第二天是周末,叶轻蕴才敢如此放肆。很少贪觉的他,决定陪许凉睡到中午再起。
  可他美好的计划,却被一个电话给夭折了。
  看她睡得脸颊粉嫩,十分香甜的样子,叶轻蕴实在不忍心叫醒她。
  但刚才打来电话的是母亲聂缇,说他们在一个小时之后就要到枝州机场。如果这时候不起床,就要让两个长辈等着他们了。
  叶轻蕴明白母亲的个性,如果不是想念太甚,也不会轻易打这个电话来麻烦他们。
  想了想,还是把许凉给摇醒。如果她事后知道父母回来,接机的时候却顾着她的睡眠而错过,她肯定会过意不去。
  “怎么了?”,她揉揉眼睛,眼袋泛青,等会儿母亲见了,一定会问起来。依她不会撒谎的个性,恐怕只有脸红的份儿了。
  叶轻蕴在她耳朵上轻吻了一下,说:“爸妈回来了”
  许凉嘴里含糊重复了一遍,好一会儿慢慢睁开眼,眼睛越瞪越大,不敢置信地支起身体看他:“爸妈回来了!”
  叶轻蕴含笑看她:“你没听错。现在起床,跟我去机场接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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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可以睡觉啦,晚安,么么哒(づ ̄3 ̄)づ╭?~
  ☆、225.公婆驾到
  许凉一听是这事儿,赶紧翻身起床,速度比叶轻蕴还快。
  她一边刷牙,一边往衣帽间去挑衣服,见床上的人还笑吟吟地看自居忙活,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许凉催促道:“快起床,没时间了”
  他这才慢吞吞地掀被起床,进了盥洗室。
  十几分钟过后,两人都收拾妥当。许凉穿着一件黑白条纹的大衣,下面是一条深灰阔腿裤。
  叶轻蕴也恰好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只不过领带是粗条纹,一看就知道他打算接了人就往公司赶。
  两人相互看了,都快觉得今天这打扮太情侣。但许凉却有些不好意思,都二三十的人了,好玩儿小孩子的把戏,呆会儿让两个长辈见了,肯定会被打趣。
  大概看出她的心思,叶轻蕴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们赶紧走吧”
  许凉回过神来,应了声好,两人才出了门。
  这时候天色还早,路上也不算多堵,宝蓝色的天空有一股外冷内热的气质,一轮等待时间上岗的朝阳就隐藏在它之下。
  即使有些冷,许凉也把车窗打开,深吸一口气。
  叶轻蕴提醒道:“快把车窗关掉,马上进了城区,漫天都是雾霾”
  许凉叹了口气,“等会儿爸妈看见枝州的空气比北京少不了多少,爸爸肯定怒不可遏,这里比北京除了多个家之外,什么都没差”
  叶轻蕴却说:“爸那是恨铁不成钢”
  许凉笑笑地说:“你挺了解爸爸嘛,干什么老是不愿意同他亲近”
  叶轻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爸看不惯我做事的方法”
  “你做了什么把他老人家给惹恼了?”
  “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别问”
  许凉撇了撇嘴,不再说话,靠在座椅上小小补了一觉。
  到了地方,时间竟然刚好,叶轻蕴熄了火,往旁边看去。今天她画了个比较成熟端庄的妆容,可一打起盹儿来,照样地孩子气。
  叶轻蕴揉了揉她的头发,许凉终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往窗外一看,“到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下了车,从另一边替她开了门,许凉这才揉着眼睛下车。
  外面的温度比车里低了很多,她被冻得有些瑟缩,叶轻蕴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说:“我刚刚一看你这衣服,就知道你要遭罪”
  许凉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你懂什么,这衣服的设计师是妈妈推荐给我的,一会儿还能扯住这个当话题”
  叶轻蕴自然知道她在母亲面前的那份不自在,也不深劝,将她埋在大衣领口底下的头发轻轻拨了出来。
  许凉看了看那长到自己脚踝处的衣摆,说:“这样像什么样子,妈妈对我的要求一直都是大家闺秀”
  叶轻蕴早替她想好了对此,“机场里比这儿暖和,一进去你脱下来就行了”
  许凉深以为然,为了温度,不再推脱,跟着他往航站楼里去了。
  “衣服给我了,你冷不冷?”,她问道。
  叶轻蕴照顾她的步伐,特意走得慢一些,说:“不冷,就这么几步路的事儿”
  “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吗?”
  “没有,要是到了,会给我打电话”
  “哎,怎么没听见家里说过这事儿?”
  “估计是我妈为了给我们一个惊喜,但又实在耐不住,想我们了,自己把她的惊喜给作废”,说完他顿住脚步,扭头看她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许凉心虚地看向一边,“我哪有紧张”
  叶轻蕴眼眸当中亮泽深涌,“只要我们两个好好的,妈妈一定不会挑剔什么”
  她不确定地问他:“真的么?”
  “我以叶家独子的名义发誓”
  许凉笑着挽着他的手臂,“快走吧,叶家独子”
  他们进去之后,人还没到,可料想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也就省了找地方休息的心思。
  因为到年关,机场的人到这个时候仍然不少,怕被人群给冲散,叶轻蕴紧紧拉着许凉的手。
  果然没一会儿,出口便走出一对气质端然的夫妻,他们也同样轻车简从,后面只跟着一个穿便衣的警卫员。
  那中年女子穿一身米白色的套装,臂间搭着一件黑色大衣,举止带着一股端庄秀丽的风度,由于保养得宜,一时瞧不出她年龄几何。
  只见她左右看了看,终于眼睛一亮,看见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冲她挥手。
  聂缇喜不自胜,也不管丈夫叶礼桥了,大步流星往儿子的方向走去。
  看小夫妻两个手拉着手迎自己,聂缇不禁欣慰道,“瞧着你们都好,我就放心了”
  这时候叶礼桥也赶上了,两个孩子自然礼貌和他打招呼。他笑着打趣妻子道:“一路上你觉都不让我睡,把要跟孩子们说的话都彩排一遍,等见到了,又只这么一句。白浪费我的好睡眠了”
  聂缇嗔了丈夫一眼,“好不容易一家团聚,叶部长,能不能不要拆我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