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三问:“你们俩这么大反应,认识?”
邢醒醒说:“三叔,你不能和她在一起,和谁在一起也不能和这个女人,她会害了你和小深,听侄女的,别打她的主意。”
“不能吧,我觉得她挺好的,很漂亮,也很勤劳,打理小店打理的还不错,也挺温柔,我看着还挺顺眼。”
邢醒醒:“那是她装的,她是杏花仙子,冰露身边的,能是好人么。”
邢老爷子说:“老三,醒醒说的没错,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邢三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看来我只能再找一个了。”
邢风说:“未必是一个人,天底下叫杏花的挺多的。”
邢醒醒听他说,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也是,可能不是一个人。三叔,她家小店在哪,明天我去看看。”
邢家。
夜深,万籁俱静。
邢醒醒想儿子,想三叔,想杏花到底是不是杏花仙子,想邢风大笨蛋竟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不禁气得“嗷嗷”叫,边叫还边捶床。
她越想就越睡不着,索性不睡了,起来找纸画图,白天吃桃扒的皮一脚踩上去,还好只是滑了一下,不过她及时扶住桌子,倒是不小心让桌角把受伤的位置顶了一下。
她平时洗澡都不敢太用力,这一下不轻,她吓地冒冷汗,赶紧掀衣服看看,没事,只是红了。
邢风刚在外面练完剑,准备回房睡觉,看邢醒醒房间映着烛光,犹豫了一下,敲敲门。
“谁!”邢醒醒变出来醒目剑,怒声问道。
“我。”邢风想,在自己家里还需要这么戒备么?有神尊守护,她害怕个啥。
“哦。”
然后就没下音了。
“你睡了么?”
“睡了。”
“睡了还能说话,还亮着灯。”
“我睡觉就喜欢亮亮堂堂的,你管得着?”
“我睡不着,你能不能陪陪我?”
邢风没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邢醒醒却觉得他没安好心,想骂几句,想想还是没有,认真画图。
可思路被打断,画不出来了,气呼呼地胡乱画了一通,白纸上一团乱麻,画完还心疼,挺好的宣纸,真不该浪费。
“醒醒,醒醒,你是不是在画图?”
邢醒醒没好气的答应一声:“是!”
邢风试着开门。
邢醒醒看门就快开了,心想糟了,家里有这么危险的人物,怎么就忘了上门栓。
她准备施法,但想不起来什么口诀,想起来了,邢风也开门进来了。
“谁让你随便闯进我的闺房!出去。”
邢风颇有些死皮赖脸:“怎么这么大火气啊,孩儿他娘。”
邢醒醒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你是邢风,你是不是司徒变的。”
邢风怎么会这样呢,不可能,太奇怪了。
“你哪来的怪想法,我是邢风,你儿子的爹。”
“神尊殿下我拜托你,不要这样说话,希望你正常一点,谢谢了。”
邢风非常困惑:“我不正常么?那要怎样。”
“严肃一点,不苟言笑,偶尔话唠。”
邢风忍不住一乐:“这就是你给我的评价?”
“嗯,不对么。”
“难道我有时候对你不温柔么?”
“有时候?”邢醒醒想到了有时候是什么时候,认真专注的时候,他特别温柔,不禁恼羞,气鼓鼓地瞪他。
“给我一支笔,一张纸,我也画。”
“噫,你怎么像我儿子似的?”
邢醒醒虽然这么说,还是将宣纸对折对折再对折,撕下来长十寸宽三寸的一张放在邢风面前,邢风目瞪口呆,问:“这能画什么?”
“这就不小了,你知道这宣纸多贵么,说出来吓‘死’你。”邢醒醒说着比划了一个数。
邢风“啊”一声,特别惊讶地样子:“好可怕。”
“邢风,你够了,再不好好说话,我不理你了。”
邢风挺无辜的样子:“我这就是在好好说话,难道你不喜欢我温柔?”
“说实话,你这不是温柔,你这是贱!”
“啊?有么。”邢风严肃地做正身子,嗓音低沉:“现在呢。”
“好多了。”邢醒醒满意的笑笑,她还是喜欢他绷着的样子,贱兮兮地不像他,贼烦人。
“我不打扰你,你画吧。”
邢风说完开始动笔,画的还挺认真,边画边看邢醒醒,邢醒醒抬头,“你画画为什么看我?”
然后突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捂住脸,然后慢慢拿开:“你不会是在画我吧?”
“嗯,我在画你。”邢风把画完的“杰作”给她看。
邢醒醒见识过他的画功,捂眼睛,慢慢从指缝看,果然没让她失望。
一个圆脑袋,几根头发,一个三角形是身子,胳膊和腿都是细细的线,眼睛是两个点,嘴巴是一个点。
邢醒醒眉毛揪到一起:“我就长成这样?”
“画得是不是很像。”
“像个鬼!”邢醒醒啐道,然后又一乐,但又觉得不该乐,敛了神色,说:“回去让儿子猜猜这是谁。”
“这是给你画的,你留着,就不要给儿子看了。”
“怎么呢,为什么不能看。”
“不为什么,就是不能看。”
“没事,儿子又不会笑话你。”
“那也不行,你还给我吧。”
“不给。”
“邢醒醒!”
“怎样,就不给!略略略!”邢醒醒把纸折起来,耀武扬威:“你过来抢啊,抢到了我就给你,并且让你多画两张,保证不笑。”
“不行,若是抢到了,我有别的要求。”
邢醒醒觉得他肯定抢不到,就说:“随便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邢风胳膊过来,就抢了过来,邢醒醒愣了会儿神:“你作弊,不,不是这么抢的。”
“抢到就是抢到了,你说什么要求都答应我,刚说完不许反悔。”
“我……我反悔你能把我怎么样?”邢醒醒边说边后退,邢风慢慢跟过来,俩人在屋子里转圈。
邢醒醒退无可退,跌坐在椅子上,椅子上没有坐垫,扑通一下,她痛得“哎呦”一声。
邢风看着她,“我的要求来了。”
等他离开房间,她躺下来,还在回忆他认真地脸,凝视她的眼睛,那样深情,就是不太老实,要不是她及时制止,可能会发生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第二天,俩人一见面,邢醒醒就避开他的目光,而邢风好像明白了什么,但他觉得他更应该主动,并且一定要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