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适么?”纪清淮俯身问她。
“没有。”叶如溪看他停下动作,还谨慎地打量她的神情,立刻摇了摇头。
只是有些恍惚,她多不想将那故事中的主角当做自己,可记忆却是那样清晰又真实,让她不由有些难过起来。
女尊文女主……活成那个窝囊样子,即便知道那是她自己,都觉得滑稽到令人发笑。
不过总归她不会再那样活了,从她意识到的那一刻起,她就完全地属于她自己。
纪清淮轻吻她的眉心,柔声问:“可是在想什么事?”
“想,很久以前的事。”叶如溪失笑,想着原书中的那些记忆,即便提起,想必旁人也只会觉得是个虚渺的梦境,便随意糊弄过去。
纪清淮知道她不想回答,便又律动起来。阳具将蜜穴撑得满涨,湿热的内壁紧绞着,曼妙的快意令人沉沦不已。
他不由低叹一声,又问:“这般动可以么?可觉得舒服?”
“很舒服,就是有些涨。”
后面,他的动作更加温柔,叶如溪身子化作春水,与他交融在一处。
“我要抽出去么?”感觉快要难以控制射意时,纪清淮哑声询问她的意见。
“不必。”叶如溪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高潮的瞬间仿佛攀上云端,低喘一声后,他射进了她身体。释放后,他眸底的情欲缓和了些,锁骨下的贞花也开得更加旖旎,叶如溪觉得很漂亮,不断用手轻轻摩挲着。
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感觉很好。
做完之后,叶如溪觉得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之后这几日,她再出摊卖几日字画,就把本金赚足了。准备搬到隔壁的青姮县生活或是找个更远的地方呆下,由女子治理的南姝国治安极好,也不必担心有什么危险,反正她赚钱的方法不少,可以先在客栈暂时住着,再存一笔小钱买个小宅子。
不过户籍那里的问题可不是这么轻易解决的,她名下叁个夫郎,若是不能休弃,官府也不会随意允她迁户。
她原书中忙着精准赎罪呢,休夫这个念头也就装模作样的在脑子里过了一过,也没想过这休夫具体要走个什么流程,可如今她是铁了心想休了那叁个男人,这天底下男人这么多,她一个女尊国的那人干嘛还要天天看男人脸色受男人气。
最好是都和纪大夫这样温柔笑意听话乖巧的。
要不明日去官府打听打听?
纪清淮抱着她沐浴净身后,便去后厨做了几个菜。
二人相对而坐,纪清淮食不言寝不语,即便对上视线也只是对她温和的笑了笑,方才二人的缠绵,也绝口不再提起。
是当真没有要她负责的意思,这下叶如溪更加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拿出袖袋中的钱财放到桌上。
“纪大夫,这是欠你的二十铜板还有诊金。”她想想还是先把银钱同纪大夫清算了,虽然纪大夫未必会收,但她心里至少能安稳些。
“等你要离开时再给我吧。”纪清淮放下筷,声音仍是温柔,只是神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诶?叶如溪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她没有记错的话,自己应当没有同纪清淮提过自己要离开一事。
可看他神色从容,似乎已是笃定,叶如溪也没有隐瞒,大大方方回道:“好,等那时候再给纪大夫。”
夜里,她与纪清淮各睡一塌。
她有些睡不着,想去外面吹吹风。
纪清淮恰好不在房间,他坐在屋外的木栏杆,夜风吹起他及腰的墨发,他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里衣,月色之下他的肌肤看起来比白日更还要白皙几分,淡粉色的贞花在锁骨之下隐隐约约透出来。
“纪大夫?”叶如溪试着出声唤他。
他盯着手上的东西出神,待听到叶如溪的声音,才慌慌张张地将手藏在身后:“叶、叶姑娘,怎么还没休息?”
叶如溪见她这般慌张,忍不住笑了起来,“藏什么呢?”
纪清淮见被她看见,也不忸怩,张开五指,一支淡雅大方的白玉发簪出现在她的手心。
她虽不知纪清淮对她的好感是何故而来,但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感情真的是很难隐藏的。
就像纪清淮。
“是送给我的?”她明知故问。
纪清淮微微颔首,撩过鬓旁长发,启唇道:“不知为何,分明先前与叶姑娘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与姑娘熟识也是在这几日,我却总觉得从很久以前起便喜欢叶姑娘了……大抵是戏本子里说的,前世今生吧。”
前世今生。
没有人比叶如溪更强烈的明白这种感觉了,原书中的记忆,对她来说就好像前世一样。在原书中她和纪大夫并没有什么缘分,但如今阴差阳错之下成这般,是否也是冥冥注定。
他见叶如溪不出声,便自顾自道:“自然,能与叶姑娘有此一段姻缘,已是在下的福分,其余的,也不敢奢求什么。”
叶如溪心中有些动容。
谨小慎微同她传达自己的心意,生怕说错些什么,总觉得像是在看以前的自己。
她却再不会那样讨好别人,永远不会。
“等我休了他们,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叶如溪笑得从容恬淡,这几日接触,令她对纪大夫有些好感,但却不至于没他不可,“没法和你保证什么,也给不了你名分,只能保证你时常见到我,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