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烈此时脸上皆是悔恨。
“早知道就在你刚来军营的时候就动手杀了你,大不了我们一命抵一命!”
“咳!”
这话一出,一旁的魏胜忍不住轻咳一声提醒。
可此时的高烈哪里是能听得进去劝阻的?
今日他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如今帝允臻还要主动挑事,他高烈这火爆脾气又怎么能忍的住呢?高烈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一眼一旁一直在提醒自己的魏胜。
事已至此,他也不会在多余问一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如今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本就不重要了。
帝允臻想动他,哪里是一句是非就能定的呢?
“高烈,你今日出门采买的路上,可是与人动过手?”
“动了啊,怎么了?”
高烈明知道自己的这个答案一定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祸事,可是他却依旧不想要撒谎。
反正他今日不管说什么都难逃一劫。
那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呢。
“你承认了?”
帝允臻似乎也没有想到高烈会这么痛快的承认,一时都些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我今日去采购的路上遇到了山匪,我们双方起了争执,怎么了?”
“那那些山匪呢?”
帝允臻继续问道。
“死了。”
高烈不屑的冷嗤了一声。
“你觉得在本将军的手里,会有活口存在吗?”
惹了他的人,向来都不会活太久。
想到此,高烈的视线有意无意的在帝允臻的身上扫视了一圈。
这一眼,饱含深意。
见此,帝允臻的脸色顿时铁青。
他知道,高烈这是在警告他!
“高烈将军请你端正态度!”
一旁的张臣忍不住厉声开口呵斥道。
听此,高烈顿时笑了。
“哦,对了,忘了还有你这么一条忠犬在呢。”
高烈就像是刚想到张臣一般,整个人还有些许的恍惚。
见此,张臣的眉头顿时皱紧。
“高烈将军,你确定自己今日在去采买的路上与人动手了?”
“是啊,要老子说几遍呢,我就是动手了,怎么了?”
“那你确定你将人杀了,是吗?”
张臣再次开口问道。
那语气间充满了陷阱和坑。
高烈听出了这话里的陷阱,可是,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点了点头。
“是啊,杀了,又如何?”
他高烈本就不是什么拐弯抹角的性子。
明知道对方要跟自己玩阴的,他也要明着与他刚到底。
这就是他的性子。
总是这么的固执又冷又臭。
“不如何。”
张臣扬了扬声音。
“不过是和高烈将军确认一件事情罢了。”
说完,张臣起身冲着帝允臻拱了拱手。
“回王爷,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杀害叶老将军的人,正是高烈将军!”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片骇然。
“什么就是我杀了叶洪钟那老匹夫了?我何时杀他了?”
听了张臣的话,高烈顿时气的跳脚。
“你们可当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原本以为至少你们能拿出一个两个所谓的证据来指认我的罪名,没想到你们现在陷害人可谓是张口就来,根本不计成本啊。”
此时的高烈就像是一个疯狂输出的嘴炮王者。
真的是骂的怎么爽怎么来。
“我看荣王也不过如此啊,这仗打的不怎么滴,刚一上战场就受伤严重,不得不在这军营中养伤,将这大小的事务交给自己身边的走狗打理,呵,果真是个废物,不,不对,你可不是废物,这女人间的勾心斗角,你可是比谁都会呢。”
高烈兀自的说着,也丝毫不顾忌此时是何场合。
那说出的话一个比一个恨毒。
之间帝允臻的脸早已经铁青了。
“你说够了没有?”
良久,帝允臻咬牙切齿的冷声开口。
这话一出,只觉得一身寒气顿时席卷了这营帐中的每一寸空气。
“呵,有什么说的完说不完的?”
高烈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骂你还能骂完吗?”
高烈可谓是将这几日里的怨气一并发-泄了出来。
此时哪里还能收的住啊。
原本魏胜还想要劝阻他一番,此时见他如此,倒也就放之任之了。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他就知道让高烈忍让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张臣!”
帝允臻黑沉着脸色再次开口道。
得到命令的张臣这才敢继续开口道。
“高烈将军,你说要证据,我们自然是有证据的。方才你不是说自己在采买的途中与人动手了嘛,那我可以问你一下,你是在哪里动的手呢?”
“还能是哪里,临城外的山路上啊。”
“确定吗?”
“有什不能确定的?”
高烈嗤笑一声。
“好。”
听此,张臣笑了。
“既如此,那就没有什么疑问了,不瞒高烈将军说,叶老将军的尸首就是在那山路上发现的,彼时他已经被割去了头颅,只剩下了一具孤零零的尸体,随行的人也死绝了,只有一个护卫队长和太医不知所踪。”
“不过是凑巧死在了我的必经之路上,就一定是我杀的吗?”
高烈虽然鲁莽,可脑子却也不笨。
在第一时间抓住了这话里的漏洞。
可高烈就像是早有所料他会有如此一问一般。
轻笑回答道:“是啊,原本是不应该怀疑您的,可是,这巧就巧在,经过军医的对比,这叶老将军脖子处的刀痕,正是高烈将军的赤焰刀的痕迹。”
“不可能!”
高烈大喊。
“本将军与他无冤无仇的,为何要杀他?”
“那这就要问将军您了。”
张臣笑。
“给老子闭嘴,你们不过是为了设计陷害我罢了,老子要看叶洪钟的尸体,我要亲眼看看这刀痕究竟是不是我的赤焰刀所为!”
他根本就没有动过叶洪钟,这叶洪钟脑袋上的刀痕怎么可能是自己干的?
一定是帝允臻买通了那军医!
此时的高烈怒声道。
“抱歉,方才叶老将军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
听此,高烈的脸色顿时一变。
“你们就是故意的!如今是死无对证了,你们就可以随意的往我身上泼脏水了,是吗?”
“高烈将军说话要有凭证,方才是你自己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