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尔晓峰所想的那般,南芸就在名流园门口,慕灏要是出去了肯定能见到南芸的,所以慕灏便在名流园里闲逛了一圈,这样南芸进来的时候就看不到慕灏,尔晓峰又帮着慕灏,让南芸误以为慕灏早就离开了。
却不知道慕灏是存心避着她的。
南芸昨天晚上说的那句话,的确很伤慕灏的心,他等了她四年多,不过想早点结束两地相思的日子,她竟然说要解除婚约,那他等了这四年多算什么?
“灏哥哥是存心避着南芸的吧?”尔晓峰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慕灏扭头看向他,尔晓峰说道:“提到她的时候,灏哥哥神色淡淡的,分明就是有问题。”
南芸已经走了,慕灏也不急着离开,他走向尔晓峰,大手搭放在尔晓峰的肩膀,揽住尔晓峰,带着他往屋里而回,嘴里说道:“小弟,陪灏哥哥喝两杯。”
“好。”
尔晓峰没有拒绝。
慕灏嘴挑,喝酒的话,没有下酒菜,又觉得太单调。尔晓峰只得让人准备了几盘水果拼盘,周叔准备的下酒菜只有尔晓峰自己吃。
酒过三巡后,尔晓峰关心地问着:“灏哥哥,你和南芸吵架了?”
慕灏打了个酒嗝,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心里的怨积得太久,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慕灏没有再隐瞒,跟尔晓峰说道:“小弟,我倒宁愿是吵架了,吵架的话,我会让着她,倒不至于搞成现在这般。芸芸她……她说我不想再等她就跟她解除婚约,你说,我等了她这么多年,我为了什么呀?不就是为了娶她为妻,她竟然让我解除婚约,合着现在不需要用到我了,就把我踢开?”
“她一心扑在南氏集团上,一心都是为了她弟弟,为了她那个家,什么时候考虑过我了,她总是委屈我,我不过是说了句想结婚了,让她把南氏集团交给她弟弟,她就这样说。我是想结婚了,她不愿意,我还是会等下去的,四年多都等了,再等几年也不成问题,可她不该说那句话,让我解除婚约。”
慕灏被伤到的就是那句解除婚约的话。
让他觉得南芸不爱他了,解除婚约的话是能轻易说出口的吗?她知道那样的一句话说出来,多伤人心吗?
尔晓峰听了慕灏的诉说,黑着脸骂南芸:“她就是过河抽板,忘恩负义!”
慕灏又灌了一杯酒,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他忽然一把扳住尔晓峰的双肩,难过地问着尔晓峰:“小弟,如果芸芸是真的想跟我解除婚约,不爱我了,我怎么办?放手吗?”
“灏哥哥,你又不是娶不到老婆,堂堂男子汉,何患无妻,南芸真要跟你解除婚约,你就跟她解除婚约得了,谁稀罕她了?”等两个人解除了婚约,他绝对会下死手整治南氏集团,让南芸后悔去吧。
利用完了他的兄弟就想一脚把他的兄弟踢开,没门!
以为慕灏哥哥除了她南芸就娶不到别人了吗?这天底下那么多女人都擅厨艺,灏哥哥肯定还能找到第二个厨艺极佳的女子。
本来两个人在一起,尔晓峰就觉得是南芸高攀了慕灏,现在南芸居然想和慕灏解除婚约,尔晓峰的心里对南芸怨恨极多,也把南芸定位在过河抽板,忘恩负义之列。
慕灏松开了扳住尔晓峰肩膀的手,颓然地靠在沙发上,难过地说道:“我稀罕她呀。”
尔晓峰:……
早知道南芸这样子欺负他的哥哥,刚才他就该放几条狼狗出去咬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貌似,名流园没有养着狼狗呢,无防,他现在就可以让人去买几条凶狠的狼狗回来,南芸肯定还会再来名流园找慕灏的,到时候再放狼狗也不迟。
不过。
尔晓峰心疼地看着慕灏,他真放狼狗咬了南芸,心疼的人是慕灏呀。
这边,慕灏和尔晓峰在喝酒,倾诉心事,那边的南芸坐着计程车回到了慕家,当真在慕家等着慕灏归来。
因为她是慕灏的未婚妻,慕家的佣人对她都是毕恭毕敬的,她在家里等着慕灏,佣人便打电话给许盈盈,告诉许盈盈,南芸来了,但少爷不在家。
南芸在慕家坐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都不见慕灏回来,倒是等到了许盈盈夫妻俩归来。
“阿姨。”
南芸是在院子里坐着,许盈盈一下车,南芸就起身迎向了她。
“小芸。”许盈盈笑着回应她,等她近前了,许盈盈亲切地拉着南芸的手,上下打量着南芸,然后笑容微敛,薄责着南芸:“小芸,你好久都没有过来了,是忙着公事吧,你看你都瘦了一大圈,慕灏是怎么当你未婚夫的,就眼看着你瘦一大圈也不知道帮你补一补。小芸呀,你也要注意身体的,身体才是本钱呀。”
南芸先向慕逸问好,慕逸对她的态度始终是不冷不热的,他最初是不认可这名准儿媳妇的,无奈自家儿子嘴挑,难得遇到一个做菜合儿子胃口的女孩子,再加上爱妻又认可了南芸,慕逸只能接纳了南芸,不过他对南芸的态度一直都热络不起来。
等慕逸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自己的问好,南芸才回应着许盈盈:“阿姨,我最近很忙,都抽不出时间过来看望阿姨和叔叔,这个周末有点时间,我就过来了。”
许盈盈亲切地拉着南芸的手,本想带着她进屋的,南芸却不动,许盈盈看向她,见她眼里有着无言的请求,许盈盈便知道南芸是想跟她单独说话,不想让慕逸听到。
许盈盈也知道自家男人不太喜欢南芸这个准儿媳妇,碍于自家儿子喜欢,慕逸才不好说什么的。
南芸亦心知肚明,所以她在慕逸面前总有点拘谨。
“慕逸,你先进去,我在外面吹吹凉风,这傍晚的风清凉多了。”许盈盈随便找个借口把慕逸赶进屋里,她则和南芸坐到了树底下的那张桌子前。
院子里的风景不变,以前慕逸就喜欢坐在这棵树底下,又过了几十年,这棵树依旧枝繁叶茂,夏天时坐在树底下特别清凉。
“小芸,怎么了?”坐下后,许盈盈关心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