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灏见南芸错愕地望着自己,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他忍不住伸手敲一下她的头,让她回神。
南芸揉着被他敲的地方,他半点都不怜香惜玉,敲得很痛呢。
“我的话那么难懂?瞧你一脸的傻样。”慕灏敲了南芸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就是要敲痛她,她才能回魂。
他千里迢迢跑过来帮她的忙,她居然给他神游太虚,不拿铁锤敲她算轻的了。
“不是,是,那个,慕先生,你说让慕章少爷教我做生意吗?他和我一样的年纪,他真的能……哦,我知道的,他很厉害,虽说我们同年,他却比我弟弟强了几倍,只是,我们两家公司经营的不一样,怕是很难学得到吧。”
南芸也一脸的为难:“我也不懂得生意,这大半个月强撑着和小彦一起回公司,不过是给他做个伴。”
让她做菜,难不倒她,让她经商,那是赶鸭子上架。
“你对自己没信心?那就算了吧,慕章也未必肯留下来帮你的忙,算我多嘴了。既然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公司就弃了,这样你们姐弟俩或许还能活命。”
慕灏不满意南芸的没有自信,他冷着脸说完那些话后,就与南芸擦肩而过,准备走人。
“慕先生。”
南芸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拉住,慕灏停下来,垂眸看了看她拉住自己手臂的手,唇瓣抿着不说话,等着南芸开口。
“慕先生,我会努力的,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我都会努力的,就是我忙于公司的话,小彦怎么办?交给我父母和我姐姐们照顾,我多少都不放心。”
现在南家人,南芸只敢相信弟弟。
其他人,她都不敢相信了。
如果是人为纵火的话,害弟弟的人极有可能是几位堂姐,自己的那三位亲姐,与弟弟是血亲,应该还没有到丧心命狂吧。
“我带着成轩哥兄弟俩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慕灏甩开了南芸拉着他手臂的手,扭头瞪着南芸,南芸有点委屈,他什么都不说,她哪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再者,她压根儿就没想到他会过来。
毕竟两个人的交集并不多。
她是帮他做了几次的饭,他对她的态度并不好,开口闭口说她是小三儿,还把她气得哭着离开他的家。
“小弟不喜欢你,不过尔姑婆对你有愧疚之心,尔家不会再放任他们对你弟弟下毒手的了,成轩哥兄弟俩都是火焰门的少主,他们出现在这里,我就不信那些人心里没有顾忌。等你弟弟真的捡回了一条命,我帮你安排一下,把他转到t市去治疗,在我慕家的地盘里,谁还能再伤他?”
慕灏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多管闲事管得太迟,如果从南老爷子出事开始,他就多管闲事,说不定南彦不会出事的。
如今,他能做的便是尽量保住南彦的命。
慕灏的安排,南芸感激不尽。
“慕先生,谢谢你,太谢谢你了,你肯帮我安排,把小彦转到t市去医治,那是最好的,谢谢你!”南芸不停地道谢。
末了,她又小心地问着慕灏:“慕先生,你这样帮我,条件是什么?”
她可不认为慕灏是无条件地帮她的。
慕灏撇撇嘴,冷哼地道:“你除了能烧一手好菜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我交换的?我帮你这个忙,你就欠我天大的人情,以后你就负责帮我做饭,只要我想吃,不管你有多忙,都要先帮我烧好菜,不能饿着我。”
为了五脏庙考虑,慕灏先生付出很大。
没办法,谁叫他的嘴巴刁,母亲又坑他,老是和三婶他们出门游玩,不管他的死活。姐姐怀孕,他不敢麻烦姐姐帮他做饭,姐夫虽然也精于厨艺,但姐夫既要帮着打理慕氏集团又要照顾姐姐,更不可能帮他做饭。
为了不被饿死,他只能抓住南芸这个小三儿充当他的厨娘了。
南芸:……
她心里有底,猜得到慕灏这样帮她是为了他的胃考虑,可是真正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她心里却很难受。同时她又自嘲地想着,难不成她还能奢望他是爱她才会帮她吗?别做梦了,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个不知廉耻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儿。
说实话的,她并没有真正地插足尔晓峰和林宜的感情。
只是,她遵从爷爷的吩咐去了广城,又跟着尔晓峰回t市,就等于是要和林宜抢尔晓峰的,某种意义上她的确是个小三儿。
“慕先生,我们距离太远了。”南芸的特长便是厨艺,让她做饭给慕灏吃,她不会拒绝,慕灏不喜欢她无所谓,她喜欢慕灏呀,自己做出来的菜,喜欢的人吃得欢快,她也心满意足。但两个人一个在t市一个在江城,距离太远教她如何飞过去帮他做饭?
她家里可没有私人飞机。
慕灏那样说是故意把自己说得很无理很无情,等到南芸提出问题的时候,他才说道:“周一到周五,我妈要上班不会撇下我不管,周末以及其他假期,我才会饿肚子。你只需要在周末以及各种假期过去帮我做饭就行。”
这样跑来跑去,南芸会很累,不过能得到慕灏的帮助,南芸愿意这样跑来跑去。
再者弟弟要是转到t市治疗,她过去也能看看弟弟。
“好,只要慕先生能帮到我,每个周末以及各种假期,我都会过去帮慕先生做饭。”
慕灏冷剜着她。
南芸被他这样剜着觉得莫名其妙,记得初见他的时候,他是个沉稳又充满阳光的男人,现在对她却越来越冷漠,何故?
“以后不要再向尔家求助。”
慕灏低冷地吐出一句话来。
“小弟感情专一,他只爱林宜,你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让他爱上你,做别人的小三名声也不好听,我可不想别人提及我家里的厨师,都说是别人的小三,那样我也丢脸。”
慕灏的话让南芸浑身发冷。
他到现在都还认为她想插足尔晓峰与林宜的感情。
她向尔家求助那是无奈之举,但凡她有点办法,她何须向尔家求助?
他把她向尔家求助当成她对尔晓峰的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