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若皱了皱眉,她还没有说话,赵万庭一把揽住那名挽住他手臂的女郎,伏在她的耳边呵呵地笑着:“你们的床上功夫的确不错。”
他这样说就等于告诉别人,他和这两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白水若明知道赵万庭说的不是真话,可听着他和其他女人调笑,说着暧昧的话,她的心里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受。
沈长风察觉到她的难受,伸手便拉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竟然是冰冰凉凉的。
沈长风心疼地拉高她的手,当着赵万庭的面把她的手拉到嘴边,用嘴吹着气呵护着她,还说着:“水若,你的手很冷。”
赵万庭揽着女郎的手臂紧了紧,勒得那名女郎有点生痛,不过很快他就松了力道。
他是要让白水若打退堂鼓,是要让白水若的父母不喜欢他,讨厌他的,他就要继续下去。
“庭少,我也好冷呀,我的手也冰冰的。”
另一名女郎娇滴滴地说着。
赵万庭当即松开揽着的那名女郎,学着沈长风的样子,拉高那女郎的手,用他自己的大手心疼地包裹着对方的手,那副表情说有多体贴就有多体贴。
白妈妈再也看不下去,上前几步拉过白水若,狠狠地瞪了赵万庭一眼后,说道:“水若,咱们走吧。”
说着,她拉着女儿走。
白水若被母亲拉着走,还不停地扭头望着赵万庭,赵万庭却是看都不看她,终是让她难受地扭过头去,像只木偶似的,放任母亲拉着她往前走。
沈长风意味深长地看赵万庭两眼,皮笑肉不笑地说一句:“赵先生好样的,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娶到水若,一定请赵先生当伴郎。”
伴你妈的头!
赵万庭在心里骂了沈长风一句。
面上却笑嘻嘻的,“那我就先祝沈先生心想事成了,记得对你的心上人说,我赵万庭喜欢的是美女,她那种女人,我就是眼瞎了也不会爱上的,不要错过你这个好男人。”
他的话让沈长风敛起了皮笑肉不笑,换上深沉,定定地与赵万庭对视良久,沈长风留下一句话给赵万庭:“希望赵先生永远记住今天说过的话,不要后悔才好。”
赵万庭望着扭身去追白水若母女的沈长风,脸上是还挂着笑容,心里却如同被人掷下了巨石一般,荡起了层层的波光。
一直在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马上跟着妻女走的白爸爸,是最后一个走到赵万庭面前的。
赵万庭本想揽着两名女郎上车的,忽然被一个男人挡住去路,他愣了一下,对上白爸爸的视线后,他淡冷地问着:“你是?”
他没怎么留意白爸爸,眼里只有沈长风和白水若。
白爸爸又是个老实不算多话的男人。
白爸爸憨憨地笑了笑,自我介绍着:“赵先生你好,我叫白大川,是水若的爸爸。”
“白大川?好俗的名字。”
赵万庭身边的两名女郎,听到白大川的自我介绍后,不客气地嘲笑起来。
白大川还是憨憨地笑,解释着:“我爸妈没什么文化,觉得有个名字就行了,也不管好不好听,大川简单又好写。”
赵万庭撇了两名女郎一眼,两个人才捂住嘴,不好意思再嘲笑下去,不过看白大川的眼神是一脸的鄙夷。
“白叔叔,你好,请问有事吗?”赵万庭对白大川还算客气。
白大川望望两名女郎,对赵万庭说道:“赵先生,你能不能让她们先上车,我想和赵先生单独说几句话。”
赵万庭挑了挑眉,他是今天才见到白大川的,之前虽然也送过白水若回家,却不曾登门,他不知道白大川想和他说什么。
基于对方是长者,赵万庭点了点头,让两名女郎先上车。
两名女郎现在也识趣了,乖乖地上了车。
白大川请着赵万庭走近音乐喷泉,拉开与车子的距离,一副害怕两个人的谈话会被两名女郎听见似的。
“白叔叔,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没必要神神秘秘的。”赵万庭看到沈长风带着白水若母女俩已经走远,沈长风还体贴地脱下外套披到白水若的身上。
他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着白水若:每次出门都不多穿几件衣服,老是要身边的男人脱外套给她,是存心的吗?
赵万庭真心冤枉了白水若。
白水若并不觉得冷,她是练武之人,比一般人要耐寒,每次都是她身边的男人误以为她冷,非要脱下外套给她穿。
白大川压低声音,“赵先生,我不知道你和我家水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知道我家水若是真的很喜欢你,平时我们家亲戚帮她安排过相亲,她都没有喜欢上他们,唯独对赵先生动了心。”
赵万庭呵呵地笑,笑得白大川老脸都浮现了尴尬,“白叔叔,我和你们家水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是,我是和她相亲过,那又如何?这么多年来,我相亲的次数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我也没有看上她们任何一个人,包括你们家水若。”
“她爱不爱我,那是她的事,总之我是不爱她的。”
赵万庭正视着白大川那双隐含着希翼的眼睛,继续说道:“白叔叔,我先跟你解释一下,从头到尾都是你家水若在追求我,我可没有主动招惹她。我不管她是不是好姑娘,总之一句话我就是不喜欢她,希望白叔叔能够劝劝她,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
白大川脸上的尴尬更盛,他嗫嚅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叔叔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进山庄了,也不好让我两个女人久等。”赵万庭说着,就与白大川擦肩而过。
白大川跟着转身,数次想张嘴叫住赵万庭的,最终是看着赵万庭回到他的车上,开着车子进了山庄。
这个年轻人分明就是在演戏呀。
白大川是老实,却不笨,活了几十年,那点子眼力还是有的。
他能看出赵万庭所做所说都是故意的。
想到自己打听到赵万庭的一切,白大川再望向走远的女儿,禁不住摇头叹息:“孽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