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柔看着司宇晨离开的背影,她咬了咬下唇,眼里闪过一抹坚定,站起身,飞快的跑到司宇晨身后,伸出手将司宇晨抱住。
“宇晨哥,你不要离开我。”
萧芷柔话音刚落,就能感觉到司宇晨的身体震了一下。
“柔儿,你说的是真的吗?”司宇晨转过身,双手搭在萧芷柔的肩上,眼里的亮光刺到了萧芷柔的眼睛。
萧芷柔眯着眼,小声说道:“是真的。”
萧芷柔说完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司宇晨扛起,随后接触到的就是轻柔的被褥,司宇晨压身上来,萧芷柔害羞的将脸撇到一边,两人的心情格外的兴奋。
医院这边。
“清欢,不用太担心了,小枫不会有事的,刚才医生也说了,病人没多大问题。”司铭泽瞧着顾清欢眼里的担忧,忍不住出口安慰道。
顾清欢摇了摇头,她看着病床上的司枫,眼里带着浓浓的怀念,这个男人只要一刻不醒,自己就一刻不能放心。
“爸,我知道了。”
一整天的时间顾清欢都守在病房,她心里坚信自己没有听错,那个咳嗽声一定是司枫发出来的声音。
司铭泽看着两个孩子困得可怜,跟萧安山两人把孩子们带回去了,病房里又只剩下顾清欢一个人。
顾清欢用热毛巾替司枫擦了擦身子,随后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就看到顾建国发的短信。
“清欢啊,清清的尸体现在在哪呢?这么长时间了,也该让她回家了。”
顾清欢看着这个短信,想了半天,这才想到自己上次已经让老赵把顾清清送到火葬场了,估计现在已经是一盒骨灰了吧。
顾清欢将老赵的电话发了过去,她现在已经能预感到老赵那张黑脸了。
顾建国瞧着自己手机里的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下便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一个极其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
“谁啊?不知道我一天是很忙的。”
“那个,我的清清。”顾建国话刚说完,老赵便知道这是谁了。
“去火葬场找吧。”
顾建国刚想问是哪个火葬场,结果电话就被挂断了,他眼角微抽的看着手机,默默地叹了口气,哎,算了,还是一个一个找吧,毕竟清清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顾建国想着,他挪着步子走到门口,自己的车已经没了,现在只能搭车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钱包,这么长时间了,钱也不剩多少了,也不知道秦湘云怎么样了。
顾建国想到秦湘云,他又改变了自己心里的主意,他拦了一辆车,目标地点是监狱。
“秦湘云,有人来看你了。”狱警说完后,秦湘云双眼无神的从漆黑的牢房里走出,段时间的折磨已经将她脸上的自傲磨了下去,微微隆起的背,衬托出她这段时间受的苦,她挪动着脚步,沉重的铁链在地上滑过。
顾建国听着铁链声,他眼里划过一抹疑惑,为什么秦湘云会带着铁链走出来?
没等顾建国想明白,秦湘云就已经走出来了,顾建国看着秦湘云的样子,眼睛闪了闪。
“谁来看我?”秦湘云的声音晦涩沙哑,与她本来的年龄并不相符。
“湘云。”
秦湘云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连忙抬头,额间的抬头纹尤其明显。
“顾建国。”秦湘云嘴巴张了半天,但最终说出来的,也只有他的名字。
两人就这样相视无言,过了半天,还是狱警过来,瞧着两人的状态,又抬眼看了看时间,敲了敲桌子,语气里满是冷漠的说道:“时间到了。”
“好。”秦湘云淡淡的说完后,转身不带丝毫留恋的离开了,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顾建国。
顾建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的秦湘云,就像那天在医院,也没有见过像个疯子一样的秦湘云,在他的印象里,好像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温柔的、知性的……原来,她还有这么多面,但自己却从来都不知道。
到底该说自己太蠢,还是说她太过精明,竟能埋藏这么深。
“湘云!我会带你出来!”顾建国看着秦湘云渐渐消失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慌张,毕竟是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看她变成这个样子,自己有点于心不忍。
秦湘云在踏进那抹黑暗的时候,脚步颤了颤,她听到了顾建国说的话,眼里闪过一抹复杂,怎么可能呢?还是当做玩笑吧,如果真的能出去,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让顾清欢死无葬身之地。
顾建国坐在见面室,久久都不愿离去。
“你好,普通犯人是不需要挂脚链的,为什么对一个女人要挂上脚链?”顾建国站起身,走到带走秦湘云的那个狱警面前,开口问道。
狱警的眼神十分寒冷,他可没记错,这个女人在来的时候发疯差点跑出去,再加上,这女人在法院时差点动手行凶,这样的一个女疯子,怎么能当做普通病人?
“赶紧回去吧。”狱警留下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顾建国有些傻眼的看着狱警的操作。
“不行!你必须告诉我原因,我是她的亲人,我有权知道。”顾建国追上那个狱警,手紧紧的拽着狱警的胳膊。
“松手。”
“不松!”
“松手!”
……
两人僵持半天,狱警有些头疼,“再不松手,算你袭警了。”
狱警说完,顾建国连忙松开手。
开玩笑,袭警那可是要被关进去的,如果顾清欢知道自己偷偷跑来看秦湘云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和秦湘云过监狱生活了。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问个明白。”顾建国将自己的位置放到最低,换做以前,他肯定要大骂出口了,但是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也已经慢慢习惯了。
自尊?那是有钱人才拥有的东西,骄傲?那是有本事的人才拥有的东西,自己现在离了顾清欢,顶端算个屁,所以还是不要乱来,不然一不留神,这屁让蹦出来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