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茂阵压着向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温玄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和第五长空对视一眼，从他眼神中也看到了满满的担忧。
如果不是确信茂阵是铁杆亲信，绝不会背叛父亲，第五长空几乎以为茂阵投靠第五青阳父子了。
很快回到城主府，温玄玉刻意观察府中下人们的神情，发现除了有些担忧之外，并没有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城主府内运作井然有序，似乎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情。
茂阵一直将他们带到城主第五霜明处理政务的大殿，通报之后，得知第五霜明不在殿中，茂阵便将他们带回第五霜明的住处，亲自带人看守起来。
而且是分开看守！
到这个时候，两人都明白，绝对出事了。
温玄玉瞅准机会，传音提醒了第五长空一声。
在厢房等待没多时，温玄玉就听到正堂传来第五长空大喊大叫的声音，要求茂名带他去找三姑，不然就让三姑来见他，否则他就撞死在这里。
“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也要城主亲自审判！我现在还不是犯人，你有什么资格监禁我！”
这是温玄玉出的主意，在整座第五城中，第五长空连父亲都不信任，唯一的依靠就是第五霜月，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也就第五霜月能保他。
茂阵被闹得没办法，吩咐下属去请三小姐。
没多久，阵阵香风袭来，闻着熟悉的体香，温玄玉知道三小姐到了，心中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也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否则连翻盘的希望都没有。
第五霜月进来时，第五长空还在大吵大闹，第五霜月哼了一声，愠声道：“做出这种事，你还有脸回来，你还有脸叫！”
正堂中，第五长空听到这声呵斥，不由得怔住了，三姑还是第一次这么骂他。
这种事？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
“三姑，你在说什么？”
第五霜月一脚踹开门，满脸失望的看着第五长空，张了张嘴，瞟见茂阵和侍卫，哼了一声骂道：“你们先给我滚！”
茂阵迟疑了一下，识趣的退出去，连看守温玄玉的人都撤了，但还是带着人在府邸外团团围住。
“吃里扒外的混账！”
正堂传来第五霜月盛怒的喝骂声，接着便是屏风倒地、瓷器破碎的声音。
温玄玉吓了一跳，急步走进正堂，发现第五长空正好端端的坐在凳子上，一脸惊愕的看着第五霜月摔东西。
看到这一幕，温玄玉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按捺住嘴边的话，悄悄站在一边。
几息之间，第五霜明的起居室被砸了个稀巴烂，外面的人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不禁都在为第五长空默哀，茂阵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住没有进来劝阻。
将最后一扇窗棂打碎，第五霜月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却是一副畅快极了的表情。
温玄玉总感觉，这婆娘的表情很像完成了多年的夙愿。
“呼！滚一边去！”
第五霜月一脚把第五长空踹飞，坐在凳子上，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茶，这才上下打量着一脸懵逼的第五长空道：“当日，除了议事殿中的长老，只有你知道老祖决定启程赶赴落星山。大哥和二哥都说你是内奸，和极真宗暗通款曲，所以才畏罪潜逃。我知道你混账，但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告诉我，是不是你？”
温玄玉脑海中一道电光滑过，难怪第五青阳父子没有跳反，原来将一切推给了失踪的第五长空！
暂时还不知道第五青阳父子为什么还在隐忍，可能是第五擂没有死的原因。
要怪只能怪第五长空消失的太是时候，消失的太诡异了，没有任何人能够第五长空作证。
“三姑，你在说什么？”
面对三姑探究的目光，第五长空呆滞当场。
温玄玉轻叹一声，走上前，行了一礼道：“三小姐，这个消息恐怕是第五青阳父子放出来的吧？”
第五霜月面色惊疑，觉得温玄玉似乎话里有话，“你想说什么？”
这时，第五长空陡然回过神来，焦急道：“三姑！叛徒不是我！是第五青阳！我亲眼看到他和极真宗的人见面，他在栽赃我！”
第五双月一愣，一把抓住第五长空的双肩，“你说什么？青阳和极真宗的人见面？”
见第五长空有些语无伦次，温玄玉拍了拍他的肩膀，代他把离开第五城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向第五霜月详细讲述了一番。
从她带来消息，到第五长空临时起意，偷进阆风院，从暗道潜入城主府旧址，盗窃库中珍宝，以及他们看到的第五青阳和极真宗魔头魔头暗通款曲。
一个完整的逻辑链条，第五霜月从中找不到破绽，只是一直在重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为什么不去提醒我们？”第五霜月目光如电，直视第五长空双眼。
第五长空心中有愧，下意识的低下头，辩解道：“我出来已经晚了，追不上你们。”
这个理由还算说得过去，第五霜月微微点了点头，突然又看向温玄玉，“有什么证据？我为什么信你？大哥还说你是极真宗奸细，长空就是被你引诱的！”
温玄玉张了张嘴，哑然失笑，竟然被认定成极真宗同伙了，孰不知极真宗的原煞老祖都死在他的手上。
“我能做证！”
出人意料，第五长空站出来。
“你？”第五霜月险些笑出声，下一刻表情突然僵硬住，显得极为怪异。
第五长空的手掌正从颈间收回来，铜蜃珠离体，第五长空的真正境界显现出来——神府境一重！
“这是什么？”
第五霜月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的结果那枚黄灿灿的铜蜃珠，耳边听到温玄玉对铜蜃珠作用的解释。
许久之后。
第五霜月托着铜蜃珠，看到熟悉的侄子一脸落魄的站在面前，心中突然刀绞般的痛，她用手指拭掉第五长空脸上的泪水，柔声问：“为什么不对大哥为说清楚？”
“说了，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