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历史 > 新唐 > 第四百五十章 跳墙头
  冯含玉这么一说,陈丰还哪里能反应不过来,分明是那几位没有人愿意出来招待,又看透了犬上三田定然是有大事要和他说,就算是没有人招待,也绝对不会就这么离开,所以干脆就真的没有人来招待他了。
  索性府里虽然没有个正经主子,但是下人都还是比较乖巧的,起码还给客人上了茶水和茶点。
  “我过去找他们。”念叨了一句,陈丰起身,也朝着花厅而去。
  “这么快就解决了?”高冉远远看见陈丰走过来的身影,这会儿正调侃着呢。
  “好意思说!”陈丰鄙夷的看了一眼高冉,“什么叫府里没有主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招待下客人都不愿意了是不是?”
  “那人,我们实在是不愿意和他产生交集。”陈丰的抱怨并没有得到高冉的回应,到是杜立,转过身看向了陈丰,“一来,不知道这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所以不敢冒然行事,二来也担心说错什么话,反而让你落于下风。”
  瞧瞧,这读书多的人,连说话都好听。
  杜立的本质虽然和高冉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一样的东西换一种方式说出来就会让人心里更愉悦,就好像现在的陈丰,虽然早就已经识破了这两人的算计,但还是因为杜立一句话就消了火气。
  “你们一会儿进宫一趟。”陈丰也不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已经进入了下一个问题。
  “让我们进宫?”杜立看着陈丰,“你现在什么情况?”
  一个瞬间,杜立就已经猜到了陈丰现在可能有些状况,不然进宫这种事情,他进宫远比杜立和高冉进宫要轻松的多。
  “先去书房。”陈丰说完,转身离开。
  另外两人自然也跟着陈丰的脚步离开花厅。
  “方才那犬上三田劝我去扶桑。”陈丰朝着杜立和高冉说道,“我用了缓兵之计,告诉他我先考虑一下,这样应该能够暂且稳定他的动作,但是我猜测,现在我已经被他盯上了,这会儿我若是进宫了,只怕马上就会被他猜出来我的计谋,所以你二人进宫,将情况与陛下说明。”
  “我现在写一封密信与陛下。”说话间,陈丰已经自己动手,开始研墨。
  “文正, 你那边的兄弟们,让他们该行动的抓紧行动,我看这犬上三田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放心吧!”听到陈丰的交代,高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你要相信,那些兔崽子们做这种事情,那绝对是最擅长的。”
  “所以呢?”陈丰看着高冉,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说了好多天了,也没有听说有什么动静啊,如果不是高冉在打包票,陈丰都要怀疑他们那边有没有动静了。
  “你要相信我们。”高冉朝着陈丰点了点头,“我们这边正在安排异常大戏,应该明天一早,就有消息了!”
  嗯?陈丰略微有点不解,不过还是选择了沉默,这人说起话来,神神秘秘的,想来也知道他定然是没干什么好事。
  不过要让高冉干好事,那还真是不容易。
  “你现在是朝廷命官了,行事作风要稍微有点改变。”陈丰看着高冉,“不能继续入之前一般的飞扬跋扈了。不然若是御史台想要拿你出气,就算是我也不好当众给你说好话。”
  “诶哟,我知道!”高冉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还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当真是看得陈丰一阵的心惊胆战。
  但是,他对高冉还是有信心的,虽然这人往常里胡闹了一点,但是关键时刻好像还从来没有掉过链子,朝堂之上的这些事,他往常也只是不愿意掺和,但当真让他进入其中的时候,只怕他这样的性格能够比杜立还适应的更快。
  “罢了,就这样吧。”好一会儿之后,陈丰手上的密信也终于结束了,将纸张那起来吹了吹,吹干上面的墨迹,又从第一张纸开始读了一边,觉得没有问题之后,才拿出信封,小心的将信纸装进去。
  “你们,从后门走。”将上了火漆封的密信珍而重之的交给了杜立,“亲手交给陛下,不要过任何人的手!”
  “好!”很少见陈丰这么认真的神情,这会儿见到这般模样,还当真有那么一点感慨,自己也被陈丰感染的开始郑重起来。
  “诶!”到是高冉,不乐意了,“你们家哪里有后门啊!”
  说起来,陈丰的府上确实没有后门,但是他们也不是没走过后门。
  “你们不是从后面跳墙进来过吗?”陈丰无所谓的看着两人,见这两人的脸上笑容渐渐消失,陈丰终于安抚了一句,“好了,不要太过在意细节,国仇家恨面前,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什么叫个人荣辱算得了什么?他可是还想要好好的呢?怎么他们就要跳墙头了?刚才说过让他们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让自己跳墙头了?这是一个朝臣应该做的事情吗?
  当然,陈丰完全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里,在高冉念叨之后,陈丰还一脸理应如此的模样,“你们要知道,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况且那御史台若是敢因为这件事情参奏你们二人,我当即便上奏陛下,取缔御史台,让他们都吃不上饭!”陈丰阴冷中充满了算计的声音,还是本能的让人身上泛冷。
  但是因着他这话是为了杜立和高冉两人着想,所以这两人即便是听见了这阴冷的声音,也完全不觉得不自在。
  甚至没有人怀疑陈丰这句话的可信度,他们很清楚陈丰,只要是他说出来的话,就是能够做到的,所以,取缔御史台这件事情,还真有可能是陈丰在陛下面前那么一说,就好使的。
  然高冉还在纠结,“你说说,你这府上开一个后门,能花多少钱!”他就算是行事乖张,但是也不愿意没事就跳墙头啊!
  嚣张跋扈和完全不将道义这是两码事,当然高冉也不是一个讲道义的人,只是觉得跳墙头有损他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