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头雾水,“什么七次?”
他冷漠的面容上依然冰雕一般严肃,沉沉没有生气,漠然道:“我和她今天做了七次。”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别墅大门。
罗文和徐梁相视一眼,彼此的脸色简直如彩虹一般绚丽好看。
显然,迪妃作为封霄手下武力值最高的女人,体力方面自然是不用说的。和流光搏鸡了整整一个下午,她虽然疲乏,但是依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去老板面前报道。
然而步子刚刚走进客厅,一阵类似游戏背景音乐的声音就从沙发的方向袅袅飘来了。迪妃神色微变,侧目看了眼立在旁边的菲利亚,打了个手势以示询问。
菲利亚的回应则是十分平静的一个颔首,淡淡道:“请你暂时不要过去。”末了补充一句,“先生有吩咐,明天早上七点之前,除非紧急事务,否则不可以打扰。”
迪妃十分尴尬,愣了会儿才挤出个笑容,语调倒是一如既往的平稳沉着,“好的,我知道了,有劳你了菲利亚。”说完转身,大步踏出了客厅。
三位高大英俊的男士与她迎面遇上,徐梁挑了挑眉,很是不解的模样:“怎么了?不是要去领任务么?”
迪妃无奈地摇头,“先生和田小姐在一起,交代明天早上之前都不可以打扰。”
男人们怔了怔,心头霎时一片了然,于是便一同打道回府。罗文走在最后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朝身旁的徐梁递了个眼色,压着声儿好奇道,“我才过来不大了解……封先生和那小丫头一直都这样么?”顿了顿,挤出个很蹩脚的中文成语:“这么的,如胶似漆。”
徐梁很平和地点头,“看得出来,先生非常喜爱她。”
从晚餐之后到现在,田安安一直窝在沙发上玩儿游戏,或者说,是封霄坐在沙发上,她窝在他怀里,肢体交缠,不言不语。
一连开了几局三国杀,安安都毫无例外被杀得片甲不留。这倒不是因为她的技术在一夜之间就退步回到了解放前,而是因为整个过程,她的大脑根本就无法思考——他一直在亲吻她的脸颊,耳后,脖颈,逐寸流连,格外地细腻轻柔。
虽然客厅里没有别人,可巨大的玻璃幕墙让她感到强烈的羞涩和不安,漆黑的夜空仿佛就在头顶上方,她实在是太窘迫了。原本是心疼他禁欲辛苦,想着亲一亲摸一摸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都是这种关系了,再推拒也没必要。然而事实证明,她真的错了,姑息忍耐没有换来她希望的果。
对这个具有极强占有欲又侵略成性的男人而言,没有适可而止,只有得寸进尺。
终于,在封霄的左手又准备往她腿上摸的时候,田安安怒了,一把扔开手机将他的手压住,赤红着双颊低声道:“和我在一起,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想着摸摸亲亲?而且你不是有洁癖么?总是这样亲来亲去的你不嫌脏么?”
她上了一整天的班,连澡都还没洗,这位大哥竟然也能啃得下去,是有多饥不择食多饥不择食?
封霄眼底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俊美的面容沉静而清冷,仿佛和刚刚热切吮吻她身体的不是一个人。他缄口不语,并没有答话。
那双沉静的黑眸定定注视着她,像是非常专注并带有思考的审度。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安安被这种认真得有些骇人的目光看得既羞涩又紧张,不自觉地皱眉,“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他的嗓音低沉而醇厚,极其平静地道:“你很漂亮,白皙干净,我从来没有排斥过和你接触,任何时候。”
田安安刹那间怔住了。
分明是一句溢美之词,可是他的语调却没有一点谄媚的嫌疑,沉稳平缓,丝毫不像在对她由衷地称赞。几秒的困惑后,她明白过来。这句话只是他在陈述一个主观认为的事实,因为她提问,所以他就给出答案。一个在他看来,合情合理,自然而然的答案。
怔忡之后,安安的脸蛋更红了,这个答案,真是怎么听怎么像赞美,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在他心里,她的形象是如此美好。难怪他不介意和她握手,不介意用她的碗进食,不介意和她接吻,不介意和她肌肤相亲。
不,不只是不介意,应该说,是相当喜欢。
她心头莫名有些羞赧,思忖着,娇小的身子前倾,亲昵地拿面颊蹭蹭他颈窝和脖子一截的皮肤,纤细的指尖轻缓滑过他性感的喉结,试探着问道:“你……你想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让你不排斥的人?”
封霄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了吻,目光扫了眼立钟,然后高大的身躯从沙发上站起,抱着她娇小轻盈的身子上楼,淡淡道,“不是。”
“那是为什么?”田安安脱口而出。
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就像她妈说的那样,这个男人各方面条件出众到极点,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对她情有独钟?他从来不是好人,那么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为什么会救下她?
他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垂眸俯视她,嗓音低沉而柔和,“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想亲吻的人。”
“……”所以第一次见面就想吻她了么?还真是诚实……
得到这么古怪的一个原因,安安有些无语,搂着他的脖子微微蹙眉,迟疑了会儿才继续问道:“那你总是喜欢帮我涂口红,还有穿衣,梳头,打扮,这些是为什么?”
“你是我的女人,必须按照我的审美来装扮。”封霄说这话的语气,十分地理所当然。他抱着怀里的小东西进了主卧,合上门,径直走进浴室,然后才将她放下来。转身打开花洒,替她调试水温。
看着那抹笔挺高大的背影,安安心头生出几分郁闷的情绪来。
自从她住进封宅以来,几乎每天穿的衣裳都是由他亲自挑选。她还记得那个巨大的衣橱,他的衣裳只有简单的黑白色系,除了家居服和屈指可数的休闲装外,绝大部分都是熨烫得一丝不苟的纯黑西装。而她的衣服,却极其地繁多,材质不同,花式各异,却有两个共同点。
它们都是十分保守的长袖及膝立领连衣裙,并且,都是极其暗沉的深色系。
她是个喜欢暖色和亮色的人,虽然他挑选的服装都很漂亮,但是确实,不大合她的心意。
田安安垂着头思索着,打算把这件事跟他好好说一说。连穿衣风格都必须严格遵照他的命令,这令她不大愉快。因为这样,会让她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真的是被封霄豢养的宠物。
他已经调试好水温了,转身走到她面前,沉默地打量了会儿,接着就开始给她脱衣服。
意识到他又要帮她洗澡,安安唬了跳,连忙攥紧衣领后退几步,挤出个笑容干巴巴道:“我自己洗自己洗,你出去吧。”乖。
……大姨妈期间和他一起洗澡,大爷的,那画面太美,她简直想都不敢想……
好在他这回并没有为难她,闻言颔首,又俯身吻了吻她羞红的脸颊,接着便转身走出去,甚至还贴心地反手,合上了浴室门。
大约十分钟后,田安安换好了睡衣从浴室走出来,抬眼一瞧,却见封霄已经坐在床上了。床头壁灯的光芒很昏暗,依稀投落在那副精壮挺拔的身躯上,他没有穿上衣,麦色的皮肤在暗光下透出一种侵略感十足的野性。
而那双幽黯的双眼定定注视着她,从她推门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视线就不曾从她身上离开。
安安莫名有些诧异,他在等她……他居然在等她?
她扶额,嘴角一阵抽搐,挪着步子上前几步,在距离黑色大床几步远的位置站定,迎着男人暗沉的眸子,艰难道:“封、封先生,我要不要再去洗个手?”这情形,大约双手又难逃一劫了,唉。
“过来。”他的声音极其平静,听不出任何情.欲或是喜怒。
田安安眨了眨眼,衬衣下纤细光裸的双腿迈开,走到了他面前,“怎么了?”
他沉默了须臾,然后一把捞起她的腰抱到了腿上,右手托着她娇软的小臀,另一只手微抬,灼灼视线盯着她,道:“这是什么?”
“……”安安不明所以,抬起眸子往他左手扫一眼,顿时吓哭——她的手机!他竟然翻了她的手机!卧槽,竟然还是她今天看的高h文界面!
“你你……”她目瞪口呆,小手用力推搡他光整的胸肌试图远离,红着脸斥道:“你竟然翻我手机!过分!可耻!你不能做侵犯我隐私的事!”
“我不能?”他挑眉,修长有力的手臂将她死死箍紧,手机递过去,言简意赅的一个字,低沉有力:“念。”
—————————修了文字数不够,所以奉上小剧场——————————
某日,安安走在大街上,忽然看见一个海报
于是开心大呼:啊啊啊(≧3≦)我的男神xx耶!好帅好帅啊!
封霄淡淡看了眼那张海报,拨通电话:姓名是xx,国籍中国,职业是演员,处理干净。
安安给跪:不不不我刚刚什么都没说,老公最帅最完美!老公才是我男神!
封霄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乖。
☆、chapter43 我是你的
念?念什么?
田安安呆若木鸡,如果可能的话,她甚至希望自己能一口把自己的手机吞进去,消灭证据毁尸灭迹。真是醉了,看小黄文被逮个现行,这已经够尴尬了,这只变态的泰迪精居然还让她念?念个ball!
短短几秒钟内,她俏生生的小脸已经熟透了,小手抵着封霄的胸膛干巴巴一笑,呵呵道:“封先生喜欢有声小说?网上可能有资源,你把手机还给我,我帮你谷歌谷歌,找那种声音最甜最好听的,包你满意……”边说边伸出只爪子去抓她的小手机。
他的手臂十分修长,微微往上一抬,她的爪机瞬间就变得遥不可及。
眼睁睁看着手机越来越高,安安简直绝望了,白皙的脸蛋上一阵青红一阵白,正欲哭无泪,他却低头咬住了她柔软的耳垂,舌尖卷住轻轻吸吮,低哑道:“乖,我只听你念。”
“……”能不能不要老是舔来舔去的,动舌头简直犯规好么!你只是泰迪精不是真的泰迪啊!属狗么?
她被他亲得浑身发软,一面躲闪,一面不忘垂死挣扎,怀揣着十万分的羞涩和十二万分的正气,小拳头一握,义正言辞开口,“这种文字简直有辱斯文,怎么能念出来!”
全是些细致入微的画面描写,各种x位还有主人公们的各种反应,念他大爷!
封霄勾了勾唇,一个翻身将她放到了床上,肌理分明的手臂撑在她脑袋左侧,上臂处的法相纹身在灯光的勾勒下有些妖异。他微微低头,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鼻尖,沉声问道:“为什么看这些?”
昏暗之中,他眼底幽黑的光泽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她极其紧张,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瞪着那张放大的俊脸,半晌没做声。
为什么?怎么回答?直接说是学来推倒他的么?这种想法和行为简直无异于造反,她确信,如果自己真这么说了……下场不忍想象。
“不说?”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见她不开口,于是换了种说辞,十分平静道:“我大致翻了一下,37本,每本字数不低于15万,都是从哪儿来的?”
田安安嘴角一抽——你确定你只是大致翻了一下?
“嗯?”低沉醇厚的嗓音从薄唇里传出,他俯身,高挺的鼻尖亲昵地摩擦她柔滑细腻的脸颊,“哪儿来的?”
她战战兢兢地咬了咬下唇,干巴巴地回答:“好、好朋友传的。”
他的唇细密落在雪白柔软的耳根处,浅啄流连,哑声道:“哪个朋友?”
“朱莹莹。”安安绯红着双颊娇喘吁吁,被他折磨得大脑短路没法思考,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
“你为什么要她传这些?”他随手将她的手机往旁边一扔,埋首在她的颈项处啃咬,一手抱紧她的细腰,一手解她衬衣的纽扣,嗓音极度低哑,有些疑惑:“我不能满足你?”
田安安吓了一跳,丝毫不理解他是如何得出的这个结论。不过解释是必须的,如果放任他这样误会,估计以后卖命的日子会更加惨不忍睹。
忖度着,她已经摁住了那只意图不轨的大手,潮红朵朵的小脸仰起望着他,非常认真严肃的表情:“不是,绝对不是!封先生能满足我,我很满足,简直不能更满足了!”
男人的黑眸深不见底,解她扣子的动作稍顿,低眸注视着她道:“我要知道原因,必须知道。”
如此锲而不舍,看来不问出个所以然,他是不会罢休了。
“因为……”安安皱起眉冥思苦想,蓦地,她脑子里灵光一闪,于是涨红着小脸说出了如下一番话来:“因为听说学点知识能够让你身心愉悦,我、我只是希望通过学习相关知识,让你更加愉悦,呵呵……”
封霄眼底一黯,捏住她的下巴定定盯着她,极缓慢地重复,“让我更加愉悦?”
“嗯嗯嗯,”她压抑着羞涩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鬼扯,满目真挚,就差指天发誓了,“我对封先生一片赤诚天地可鉴。”
然后,田安安极其清晰地看见,男人沉黑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了一丝明显的笑意。然而只是一刹那,她还没来得看清,后脑就被他用力地扣住了,眼前一晃,封霄低下了头,重重吻住了她不断微喘的红唇。
异常激烈强势的一个吻,他在她无措的唇舌间不断肆虐,修长有力的双臂铁索一般紧紧抱着她。安安目眩神迷,即将缺氧晕过去的前一秒,他抱起她反身躺下,瞬间就将两人的位置颠倒。
十指滑下,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轻柔地摩挲纤细的手臂。她软软地趴在他怀里,浑身仿佛要融化一般。几秒种后,他放开她的唇,捏住她的下巴垂眸打量,目光中的炽热几乎能将她燃成灰烬。
封霄黑眸浑浊,嗓音出口沙哑得让她心惊,“学了多少?”
“……啊?”她晕沉沉的不明所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你的专业知识,”男人粗粝的指腹摩挲她的唇瓣,来来回回滑动,低沉的嗓音近乎命令,“安安,展示给我看。”
田安安起先一愣,在他灼烫的注视中终于回过神,不禁骇然失色——展、展示?卧槽,她才学了一点点,这么快就到了展现真正技术的时候了么?然而问题是,她根本就什么都不会啊……
正要找说辞委婉地拒绝,可对上男人沉黑中夹杂隐隐兴奋的目光,她忽然又有些不忍心说出口。
仔细想想,他在床上虽然极其强势又霸道,但每回都是令她十分享受的。安安觉得自己不能做一个只会享受的人,他那么喜爱她,又对她那么好,她理所当然应该给予一些适当的回报。尤其在这种……他看起来憋得相当难受的时候。
而且毛主.席说得好,把敌人的经验变成自己的,那自己就强大了!就像朱莹莹说的那样,征服世界,要从征服她家这位几乎无所不能的泰迪精开始。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展示就展示!
掌心不由自主出了一层细汗,田安安的心跳剧烈到无以复加,缓了缓,终于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
她的双手在颤抖,伸出,轻柔地抚上他光整有力的胸肌,雪白和麦色形成浓艳的对比,然后将他轻轻推到床上躺好。
“我必须提前跟你说一声……”她小脸通红,全身上下的皮肤都羞成了淡淡的粉色,带着些撩人的扭捏窘迫,俯视着他,正儿八经道:“常言道,实践出真知,我没有什么经验,也不像你天赋异禀,所以咱们慢慢实践,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