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被小家伙吵得慌,看现在时间还早,就给他打开电视找到了小猪佩奇。
看着小猪佩奇的小家伙出奇地安静,郁夏在沙发上坐下来,无聊地刷着手机。
二十分钟过去了,看郁夏玩着手机,小家伙摸着凑了过来,强行要玩郁夏手中的手机,郁夏严肃摇头,看你的小猪佩奇去。
小家伙聪明的狠,知道手机比电视好玩多了,他又是撒娇又是亲亲,使出了十八班武艺,但始终没有撼动郁夏。
没办法的小家伙只好使出了杀手锏,哭!
哭的撕心裂肺。
郁夏作出妥协,你把作业完成了,我就给你玩一会儿手机。
小家伙哭哭啼啼翻开作业本,不情愿地开始做作业,一边做一边崩溃,我不想做作业,也不想上学!
郁夏循循善诱:你要是不好好上学,将来就找不到工作,那要怎么办呢?
小家伙:可我将来就想当保安叔叔。
郁夏:???
小家伙:保安叔叔经常给我糖吃。
郁夏满脸黑线,她决定换个角度讲道理:你要是不好学习的话,就没有人喜欢你,女生都喜欢学习好的男生。
小家伙皱眉思索了半天,那姑姑你怎么不好好学习?
满脸疑惑地小家伙说出了又率真又扎心地话:姑姑,你都没人喜欢。
太特么扎心了!
郁夏目露凶光,语气让人不可抗拒道:想玩手机,就给我把作业写完。
小家伙哭归哭,但总算还是赶在午饭前把作业写完了。
郁夏给两人点了外卖,小家伙要吃肯德基,她索性点了一份全家桶,吃个够。
小家伙眨巴着乌溜溜地大眼睛吃的开心。
就这么安分地到了下午两点,郁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还有几个小时她就可以解脱了。
事与愿违,小家伙又折腾了起来,郁夏问他想干嘛,小家伙又不说,到最后尽在地上打起滚来。
郁夏过去抱他起来,小家伙又哭又闹又嚎叫,郁夏彻底没辙,小祖宗,你想干嘛你倒是说啊。
这就是她轻敌的后果吗?
小家伙委屈巴巴地:我想回家,我想妈妈了。
郁夏:你妈妈有事,等晚上就能见到了,现在跟姑姑一起玩好不好。
小家伙眼泪汪汪:不要,我不要跟姑姑玩。
郁夏没有任何带小孩的经验,她要么哄着,要么就吓唬吓唬,总不能真的打小孩吧。
这小屁孩一定会回去告状的。
但现在不吃软的小家伙让郁夏束手无策。
她打电话问她妈妈,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怎么办,嫂子她什么时候回家?
孟芝:没事,不要惯着小孩子,你嫂子一家回来还早着呢。。
郁夏:可是,小家伙嗓子都快吼哑了。
孟芝:你自己想办法。
郁夏:......
郁夏看了一眼小屁孩,她今晚和岑荷姐一起吃晚饭的事情大概率泡汤了,她给岑荷发消息:姐姐,我有点事,晚上可能不能一起吃饭了。
岑荷:介不介意说说什么事?
郁夏看着还在地上打转的小家伙:姐姐,有没有兴趣带熊孩子?
岑荷在十分钟内赶到郁夏家,她收到郁夏消息的时候正在图书馆,离郁夏家还挺近。
小家伙看到陌生的脸孔立刻停止了哭声,他惊恐地躲到了郁夏身后,奶声奶气道:姑姑,我以后都听你的话好不好?
岑荷在小家伙面前蹲下:我长得有那么吓人?
小家伙畏首畏尾,我妈妈说了,越是长得漂亮的女人越是坏。
没想到嫂子还是金庸迷...
小家伙继续说道:姐姐,你长得太漂亮了。
郁夏:叫错了,你应该叫阿姨好不好。
岑荷拧了拧眉,这小家伙八成是想说出去玩,在这闹脾气呢,走吧,带他出去转转。
岑荷和郁夏把小家伙带到了附近的公园,这小家伙瞬间眉开眼笑,嗖地一下跑到了在玩秋千的小女孩旁边,死皮赖脸地要跟人家小女孩一起玩。
郁夏实在太佩服岑荷,姐姐,你也太聪明了吧,你怎么知道这小家伙想出去玩?
岑荷: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不都是想着在外面玩?
公园里特别热闹,郁夏上手直接把小家伙给揪了回来:好好玩,不要欺负人家小女孩,要不然我们就直接回家。
小家伙乖乖听话,两只小手被郁夏和岑荷一人一边拉着。
卡擦。
有人拿着拍立得把这一幕拍了下来,她把照片递到郁夏手里,满是兴奋道:觉得挺温馨的,忍不住拍下来了,给你们照片。
照片里三人都露出了微笑,特别和谐美好。
岑荷凑过来看,语气玩味:还挺像一家三口。
第23章
听到一家三口这四个字,郁夏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她努力掩饰自己情绪,把照片放进兜里。
岑荷对给她们拍照的人说,这抓拍的真的不错,我代表她们表示感谢。
拍立得女孩谦虚表示:现在正好是采风的季节,其实我都是乱拍的,你们喜欢就好。
这一片公园依山傍水的,一大片草坪接着一大片草坪,许多人在草坪上放着风筝。
小家伙指着高处风筝奶声奶气道:姑姑,我也要玩。
那你跟着你岑荷阿姨,不要乱跑,我去给你买风筝。郁夏叮嘱。
好的,我会看着姐姐的。
郁夏戳了戳他肉嘟嘟的脸蛋,纠正他:是阿姨,还有谁让你看着岑荷阿姨啦,是让你别乱跑。
奥,我要小猫咪的风筝,姑姑。
小家伙一点都不认生,和岑荷聊起了天。
郁夏跑到附近的小卖部,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小猫咪图案的风筝,只好挑了一个恐龙图案的。
在郁夏的感知里,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都喜欢恐龙奥特曼这些,她小的时候一群男孩子手里都是玩的恐龙蛋。
郁夏跑来跑去额头上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小家伙嫌弃:这恐龙好丑,我要小猫咪啦。
郁夏上手捏了捏小家伙的脸:你要的小猫咪都卖光了,这恐龙也不丑吧,快别嫌弃了,还想不想玩,不想玩我们就回去。
听到要回去的小家伙也不闹了,乖乖的接受了这只丑丑的恐龙。
今天风不是特别大,郁夏把风筝一头交给岑荷,自己拿着恐龙这一头向前跑了起来,她和岑荷配合的还挺默契,一次就成功了,风筝远远的升起。
郁夏的头发丝随着奔跑飞起,笑起来的样子冲淡了她那张脸与生俱来的野性气质,本来乖野中带着倔强,这个时候却完全只剩下的初恋般的甜乖。
岑荷嘴角不自觉上扬,她手上缓缓放着风筝线。
小家伙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好了,好了,姐姐轮到我玩了。
岑荷把线把交给小家伙,耐心地叫他怎么放线收线。
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郁夏和岑荷一边聊天一边看着小家伙。
出来透透气还是挺舒服的,晚上还是一起出去吃饭吧,带上这个小家伙,难得你请,别告诉我你只是客套。
郁夏:姐姐,你该不会以为我要逃单吧,我才不会那么小气呢。
岑荷:哦,那就好。
郁夏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孟芝,确认了她们晚上都不回来吃饭,晚上,她们三人来到了必胜客,小家伙想要吃披萨和意面。
小家伙嘴巴里塞得鼓鼓的,郁夏和岑荷聊了一会工作上的事。
岑荷问郁夏:你实习期是不是快要过了?
郁夏回答:嗯,到7月末结束,不过我需要面试的那些材料还没弄好,还要拖一阵子。
岑荷:拿执业证后考虑过跟谁做?
郁夏:舅舅说让我继续跟着师父做,过个一两年年能独立了再独立,师父对我还挺好的,所以我决定继续跟着师父一阵子。
岑荷调侃道:以后要称呼你为郁大状了?
郁夏:姐姐,那还早着呢,我和大状的距离最起码隔着一个太平洋那么远。
小家伙吃饱喝足后变得乖的不得了,没怎么犯皮,大概是下午放风筝累着了缘故,上了车后没多久就在车上睡着了,车上没有儿童座椅,郁夏抱着小家伙一起坐在后座,怀里的小家伙像一团糯米团子,又软又暖。
郁夏靠在后座,她也累了,一整天陪着这小家伙折腾,她眯上眼闭目养神。
岑荷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露出笑容,两个小朋友都太可爱了。
回到家后的郁夏看到一大家子都在,她总算解脱了。
她睡之前把那张三人合照放在书桌上,在背面空白地方写上了四个字:我的梦想。随后把照片塞到了书里面。
余婉婉在群里发消息:姐妹们,订婚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和卢苍商量准备在下个月办一个单身party,地点就在山木ktv云杉包厢,你们都要给我过来好不好,谁缺席我就不理谁啊。
郁夏考虑到卢墨肯定会在,有那么一点不想去。
余婉婉直接在群里发了个具有威胁性的表情包,郁夏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周一,郁夏和刘志泽全部好奇地围着陶烟。
郁夏:师姐,你相亲怎么样啊?
刘志泽:看这表情就知道,没戏。
陶烟叹气:我没多大感觉,眼缘上来说不喜欢也不讨厌吧。
但是让我很不爽的是,我们加了微信,回去聊了一会儿,他跟我说下次请我吃饭,我说好的,结果你们知道吗,周末这两天他都没再联系过我。
我就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刘志泽幸灾乐祸,你这脑子,人家男的明显就是在给你发好人卡好吧,这你还要想啥。
郁夏同意刘志泽的话:反正你也对这个相亲对象没有多大感觉,别去纠结了。
陶烟深吸一口气:发好人卡就发好人卡,直接一点不是更好吗,反正就是挺气人的。
郁夏:别气,别气,未来有一大片森林等着你呢,师姐。
陶烟:嗯,我阿姨已经帮我介绍了。
郁夏:这么快...
刘志泽:你这是要在相亲路上一去不复返了是吗?
陶烟:要你管!
......
几周后,郁夏走近云杉包厢,诺大的包厢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她一眼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岑荷。
昏暗光线下的岑荷五官立体精致,她今天穿了一身裸粉色连衣裙,扎了一个半丸子头,大大的耳环挂在耳朵两侧,明艳到极致,让人忍不住看。
姐姐怎么会过来??
余婉婉看到郁夏特别热情地招呼她坐到身边,她和岑荷对视了一眼,坐到了余婉婉身边。
环视一圈,除了她们这些姐妹们,其他的应该都是卢苍的朋友。
岑荷和余婉婉不认识,所以卢苍和岑荷是朋友?
卢苍看出郁夏的疑惑解释道:我和岑荷是老朋友了,上次没有说是因为想着突然这么说会很突兀,今天都来了,还是要声明一下。
岑荷举起酒杯向卢苍他们这边点头,随后把杯子里的酒喝了,大家随意。
余婉婉,季听,王蓉,郁夏叙了会旧。
季听:婉婉,在这里提前说一下,一定要幸福。
王蓉:结婚后也不要忘了我们这群姐妹,要经常找我们玩。
郁夏:有点那么舍不得。
余婉婉捏了一把郁夏的脸: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卢苍和余婉婉一起唱了一首花好月圆夜,那句能与你鸳鸯戏水,比翼双双飞让郁夏无比羡慕。
岑荷起身走出包厢,有些闷,她想找个窗户透透气,来到走廊尽头,风吹拂到她脸上,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
在岑荷吹风的这段时间,楼梯间传来聊天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很熟悉。
熟悉的声音:本来我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但今天在这里见到她我觉得还是没有放下。
另一个粗粗的男声:要不你再告白一次?
熟悉的声音夹杂了丝难过:没有用的,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粗粗的男声:你说的就是上次我们在酒吧见到的正巧又和你是同事的那个小女孩?
熟悉的声音:嗯。
...
两人从前楼梯间出来,看到窗边的岑荷顿时吓了一跳。
卢墨惊讶又不好意思:岑荷姐,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今天这样的环境,加上喝了点酒,卢墨心情烦躁,他就把好兄弟拉出来聊了一番。
岑荷捋了捋发丝,点点头,神态自若: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两人尴尬地回到包厢。
岑荷也若无其事地跟着回到包厢内。
她挑眉看向郁夏那边,笑得特别开心,一点点地抿着杯子里的酒,及肩的短发松松垮垮挽起扎成了一个丸子头,与往日的风格大相径庭。
郁夏似乎是感受到了岑荷的目光,她跟姐妹团说了几句后就来到岑荷身边坐下。
姐姐,你不上去唱歌吗?
岑荷端着酒杯:不感兴趣。
郁夏顿感失落,她其实挺期待岑荷唱歌的,那么好看的人唱起歌来一定很好听吧,真的是太可惜了。
在这样暧昧缱绻的环境下,郁夏有那么一点不自在,她找话题:姐姐,你和卢苍哥哥认识多久了啊?
岑荷:很多年了,他是民二庭的,我很多案子都是他审理。
郁夏:不是说律师不宜和法官走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