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抓到了,这次她跑不掉了!”
傅奕铭的脸色异常阴沉,冰冷的语气种更是透着杀气!
若不是放不下如歌,他现在已经去找警局了!
夏如歌点点头没说话,童瑶做了那么多坏事,早就该为此付出代价了,只要抓到就好。
傅奕铭握着夏如歌的手舍不得松开,心疼的问:“等你好了,我们去国外度假,散散心好不好?!”
夏如歌愣了下,忽然有些着急的说:“琪琪的比赛……”
不等她说完,傅奕铭赶紧安抚道:“放心吧。已经跟主办方联络过,比赛的日子延后一个月。”
夏如歌震惊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联络的?而且这种事还能延后?”
“就在前几天。主办方刚好和傅氏有合作,所以不难。”
夏如歌张张嘴,前几天……应该就是知道她是秦雪和苏木的亲生女儿之后吧。
他一定是担心她状态不好,所以才会这么做。
“谢谢你,傅奕铭。”
夏如歌语气由衷,心里是真的很感动。
傅奕铭佯怒:“我们是夫妻,最不需要的就是‘对不起’、‘谢谢’这些字眼。”
“可刚才你也跟我说了对不起。”
傅奕铭把脸在她手上蹭了蹭,低声道:“你永远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你从不亏欠我,是我曾经伤害了你。”
“奕铭……”
两人正说着,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傅奕铭神色一凛,“我去去就来,等我。”
他起身走到病房门口,本以为会是简行,却未想到,来的人竟然是秦雪。
秦雪脸色刷白,急声问:“如歌呢?她怎么样?”
“刚醒。”
“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进去看看。”
秦雪说着就越过傅奕铭往里走,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礼数。
傅奕铭浓眉一拧,却也没有拦着,因为秦雪身上有很多咖啡渍都没来得及处理,可见来得很急。
病房里,夏如歌听到秦雪的声音了,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可见到秦雪的时候还是表情僵了僵。
比起她来,秦雪倒是没有丝毫生疏,握住夏如歌的手就流下眼泪。
“如歌,告诉妈妈,是不是很疼?!”
“还好。”
“你吓死妈妈了。刚才去楼下买东西,听说你受了刀伤,我的魂都快吓没了。”
夏如歌毫不怀疑秦雪的话,因为到现在秦雪的脸色还惨白如纸,衣服也很狼狈。
迟疑了下,她轻声说:“您放心吧,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呢?刀子扎的那么深,流了那么多血,不知道会有多疼,我只恨不能替你疼!”
秦雪越说越哽咽,心里愧疚犹如潮水一样,近乎把她淹没。
这个女儿从小就受了那么多苦,现在还没有脱离厄运,当初要是能早点找到她,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夏如歌一看秦雪哭了,赶紧从边柜上抽出纸巾递过去。
秦雪愣了下,之后就哭得更凶。
夏如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忍不住看向傅奕铭。
傅奕铭沉声道:“苏伯母,如歌现在很难受。”
他的言外之意是,她已经很难受,如果你再这么哭下去,只会让她更难受。
傅奕铭之所以没有明说,并非是给秦雪留面子,而只是不想让夏如歌为难而已。
秦雪赶紧擦干了眼泪,看着夏如歌说:“如歌,妈妈对不起你,这些年你受苦了,但是妈妈保证,我一定会努力把这三十年亏欠你的都补偿给你。”
夏如歌缓缓的瞠大眼眸,“您……想起我了吗?”
秦雪重重点头,“我都想起来了。那些封存的记忆都回来了。如歌,妈妈现在什么都不求,只希望你能快点康复,这样我们母女才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夏如歌忍着眼泪点头:“……好。”
秦雪抿了抿嘴唇,忐忑的问:“那你……你愿意认我这个妈吗?”
夏如歌忽然眼眶一热,“为什么不认?丢了我不是您的错,忘记我也不是您的错,我从来没有恨过您。”
秦雪一听,顿时热泪盈眶:“那你愿意叫我一声妈吗?”
“妈。”
夏如歌毫不犹豫,尽管这一切来的都很突然,可要接受秦雪,却不是一件难事。
或者说,她心里的一个伤疤被治愈了,因为她没有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抛弃,她只是被人偷走了而已。
秦雪重重点头,之后趴在夏如歌胸 口,母女两人抱头痛哭。
傅奕铭在一旁看着,深深的叹口气。
如歌这时候不适合情绪太激动,可眼下这情况,他劝不住。
无声的退出房间,他到走廊尽头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之后就目光深沉的看着病房的方向。
看到苏恒横冲直撞的跑过去,脚下一滑还摔了个跟斗,他眯了眯黑眸,沉声道:“苏恒。”
苏恒刚爬起来,准备推开夏如歌病房的门,听到傅奕铭的声音之后不由脚步一顿。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之后暗暗做了两次深呼吸,交不沉稳的走向傅奕铭。
“你怎么在这?”苏恒语气淡淡,努力保持呼吸平稳。
傅奕铭却是一眼就看穿了他,静默两秒,意味深长的问:“来找苏伯母,还是来看如歌?”
苏恒僵了一瞬,两只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见他回答不上来,傅奕铭将烟头的熄灭扔进垃圾桶,寒声问:“接受如歌,对你来说就那么难?!”
苏恒死死的咬着后槽牙,沉默良久才寒声回答:“没错。是很难!我和夏如歌没有任何亲情基础,甚至知道她就是我妈当初丢失的那个孩子,我很恨她!”
碰!
傅奕铭猛的将他推到窗边,苏恒的半个身子都已经探入了窗外,一旦他失手,苏恒就会粉身碎骨!
“你凭什么恨她?!你知道如歌这三十年失去的都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
苏恒怒吼一声,双臂一个用力,他和傅奕铭的位置立刻调转。
“我是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可我知道,如果不是她,我妈就不会遭遇车祸,也不会换了一张脸。你根本想象不到,当年我有多害怕,又用了多久的时间才适应现在的她。”
傅奕铭咬牙:“就因为这个,你恨如歌?!”
他再度用力,和苏恒位置调换,却没再将苏恒的上半身压到窗外。
苏恒推开傅奕铭,沉声道:“其实也谈不上恨,只是难以接受这个妹妹。”
“既然如此,那你还来做什么?!又何必表现出这种急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