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言情 > 婚非得已,霸道总裁逼婚成瘾 > 第140章 看了一部枪战片
  周慕川心疼韩恩可,就咬了咬牙,看向周益海说道:“爷爷,虽然今天这件事是恩可做的不妥,但我是她的丈夫,就算不关我的事,我也得替她扛起来。您……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吧,求求您放过恩可,她是个女孩子,身子骨比较弱……”
  周慕川的这番话感动到了韩恩可,尽管他把事情的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可韩恩可却也明白此时此刻,把周慕川择得越干净越好,一个人犯错总比两个人都参与了犯错要容易被原谅。
  韩恩可感激地看了一眼周慕川,然后又偷偷看向周益海,希望能够听到他肯定的答复。她不敢想象那粗大的鞭子甩在自己娇嫩的皮肤上会是怎样的滋味,但她敢肯定,自己必是承受不了那样的鞭刑。
  杨美娴跪在那里一把扯过儿子的手,仰头看着他大叫道:“慕岩,你疯了!又不是你的错,你逞什么英雄?”
  说完又转过身看向周益海,“爸,我求求您!我们周家不是向来赏罚分明,谁犯错就罚谁天经地义……”
  梁吟秋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她原本以为今天这趟白来了,没想到事情竟然还有神转折,这里面竟然还牵扯到了周慕川韩恩可雇人入室盗窃!
  反正周慕川和周慕岩两方,损害到谁她都高兴!
  虽然事情的发展跟她的预期有些偏离,但就算是搞不掉周慕川的家主之位,她可看了一场热闹不是!
  而一旁的周立仁却看不下去了,家法的威力他可是领教过的,别说韩恩可一个弱女子,几大鞭子下去就是周慕川这样强壮的小伙子也受不住。
  他刚想站起来上前去替他们求情,却被梁吟秋一把拉住,低声问道:“你干嘛?”
  “我上去替他们求求情啊,那一鞭子下去可是真的皮开肉绽呢。”周立仁低声回道。
  梁吟秋很想说,哪又关你什么事,可她知道她当然不能这么跟他说。于是她朝周慕岩和苏知愉的方向扫了一眼,说道:“慕岩说让老爷子决定,他的意思就是想让动家法,你现在这样上去为慕川他们求情,岂不是就得罪了慕岩?况且,看这架势,动用家法是势在必行,你现在去求情毫无用处,你又不是不知道,爸最恨这种家里人的勾心斗角,所以你现在去求他,不仅会得罪了慕岩,还会惹来爸对你的反感。”
  “我相信慕岩和知愉两口子不会那么小气的,爸也没有那么铁血心肠吧?”周立仁虽然还在坚持,但语气明显软了下来,他是怕忙没帮上反而帮倒忙。
  “雇佣人入室盗窃,这可不是小罪名,慕岩他们不起诉他们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如果老爷子因为我们求个情就放过慕川他们,那日后任何人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做坏事了,反正大家求个情事情就会过去,那周家岂不是要乱套了?老爷子这次是想动用家法,杀一儆百!”
  周立仁听梁吟秋分析的甚有道理,只好又默默地坐好了。
  那边杨美娴还在苦苦哀求周益海,就连周立德也加入了,和杨美娴并肩跪在了一起,求他开恩。
  周益海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和儿媳,面上丝毫不见动容,许久,才开口道:“好了,你们都起来吧。今天这家法是一定要动的,所以就算是你们跪死在地上也改变不了。不过呢,你们要庆幸,慕川在关键时刻还算是疼老婆,有担当的。本来按家法,他们两人是要各打六大鞭子的,不过看在你们爱子心切的份上,那我就格外开恩,慕川和慕川媳妇各打三大鞭,这样也算给了慕岩他们一个交代。”
  三大鞭子也是不得了的啊,杨美娴想的可是儿子一鞭子都不受,所以她看着周益海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却被周益海摆了摆手阻止了,“好了,你也别再多说了,起来吧。”
  杨美娴不甘心,可周立德却知道老爷子意已决,再求下去,说不定他一恼还加重了惩罚。
  于是,他对着杨美娴使了个眼神,扶着她站了起来。
  周益海把手里的拐杖放好,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木盒里拿出了长鞭,目光转向周慕川和韩恩可,眼神里不乏凌厉,威声道:“不肖子孙周慕川,韩恩可,跪下!”
  本来韩恩可听到她也要受三鞭已经很惶恐了,此时听到周益海的怒喝,更是吓得浑身一颤,见周慕川跪下了,便也只能跟着跪下。
  屋里暖气十足,所以他们穿的都不多,周益海提起皮鞭使劲一甩,一鞭子打在了周慕川的身上,别看他年纪大了,力气也相对弱了,但这一鞭子下去还是威力十足,立刻就看到背上有一条长长的鞭痕出现,然后就看到有血渗出,看起来很是吓人。
  周慕川虽然强忍着,但也控制不住地重重的闷哼一声,额头渗出一粒粒的汗珠,皱眉紧皱,看到儿子痛苦的样子杨美娴一个腿软差点瘫倒,周立德赶紧搀住了她,杨美娴一头扑进丈夫的怀里,闷头哭了起来。
  苏知愉看到周慕川背上那条血痕的时候,她只觉得心跳一下加快,胃里有些难受,她不是可怜他,而是这样血腥的场面,她实在是看不了。
  她不由得别过脸,刚想跟周慕岩说可不可以先离开,耳边就听到又一声鞭响。
  紧接着传来了韩恩可痛苦而凄厉的惨叫声,良久才消散。
  苏知愉皱眉,她本不想去看,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向韩恩可望去,许是韩恩可的皮肤更嫩,她背上的那条血痕比起周慕川的来更加瘆人。
  苏知愉心里有些不忍,那样的伤痕,她看着都疼,更何况韩恩可是真真切切地挨在身上。
  如果这三鞭家法过后,韩恩可能够收敛自己,痛改前非,不再处心积虑地想着害人,那也算这次的伤没白受了。
  但,谁知道呢?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怕她不仅毫无悔过之意,反而又变本加厉!
  苏知愉正想着,突然看到韩恩可居然扭转头朝着她看过来,那眼神中,满含怨念和仇恨,像是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一般。
  苏知愉并没有退缩,她用毫无波澜的眼神和她对视,这是韩恩可应得的惩罚,她没有什么可害怕她的!
  突然,她的手被人抓住,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周慕岩懒洋洋的声音,“走了,折腾了一个晚上,白白的好时光都被浪费了,回家补眠了。”
  在周家,周慕岩向来是个我行我素的主儿,周益海不管他,其他人就算看不惯也是没辙。
  周慕岩拉了她站起身,旁若无人地向门口走去,苏知愉被他牵着跟着他往前走,走了几步,她又回过头去看,韩恩可依然用那种憎恨的眼神望着她,苏知愉默默地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当走出大厅的时候,她听到韩恩可第二声凄厉的声音传来,她的心又是一跳,然后客厅的门在他们的身后关上,把一切都阻隔在了门里面。
  周家院子里的路灯亮着,司机还在车里等着,看到他们出来,连忙下了车,走过去,恭敬地叫了声,“先生,夫人。”
  “你开着车回吧,夫人坐我的车。”周慕岩从公司开了车过来的。
  “是,先生。”司机点了点头,走回到车边,上了车就发动车子走了。
  周慕岩这才让苏知愉上了她的车,自己也坐上去,发动了车子。
  等车子都开出周家大院很久了,苏知愉才仿佛从韩恩可那憎恨的眼神中缓过来,她朝着车窗外看了一眼,凌晨的路上车辆稀少,除了路灯还在发出昏黄的光,整个城市还陷在一片黑暗中。
  她转头,看向周慕岩,“我们就这样走掉了,好吗?都没跟爷爷说一声。”
  此刻周家,爷爷可是在因为他们向周慕川和韩恩可动用着家法呢。他们却像没事人一样走了?
  “动用家法不是因为我们,”周慕岩像是读懂了她心里的想法,开口道,“是为了周家,为了不让周家人再做出什么有损周家名声的事情,是为了他的权威,在他的观念里,他的权威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周家的名声永远是最重要的。”
  十八年前,不就是这样的吗?
  听着他淡淡的带着点伤感的语气,她明白他是又想起了十八年前的事情。
  她不知道十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周慕岩的内心对爷爷有如此之深的隔阂。
  明明,爷爷对他是很疼爱的,甚至很多事情上面都是那么明显的偏向于他,有时候她甚至想,爷爷之所以对她很疼爱,都是因为她是慕岩的妻子吧?
  苏知愉突然很想知道十八年前的事情,于是,她看着周慕岩,唇瓣蠕动了一下,“慕岩,其实爷爷对你很好啊,你和爷爷之间到底是有怎样的误会?十八……”
  “八”字才发出了半个音就被周慕岩打断了,“他对我很好?那也是因为他心里觉得愧疚,并不是出于真心。”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打了方向盘,然后“吱”地一声,在路边停了车。
  然后向苏知愉伸出了手,苏知愉疑惑地看了看他的手掌,有些不解。
  “你弄的那份契约我还没仔细看呢,再给我看看。”
  苏知愉知道他是在故意转移话题,怔了怔,才垂了眸子,低声说道:“你都知道那是份假的,是我用来防范韩恩可的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是假的,但里面的内容跟我有关,我当然有权利看。”周慕岩知道她是因为自己转移话题有些失落了,可他仍然不动声色,他不是不想跟她讲自己的过往,只是,那件事他还没有准备好要跟她说。
  他怕!是的,他很害怕!
  曾经,他被所有人都视为凶狠的狂魔,甚至包括自己的亲生母亲!
  母亲的疯癫,一半是因为悲伤,一半是因为痛心!痛心什么呢,其实不就是她也认定了那件事是他做的,那个人的死……是他亲手而且故意造成的?
  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相信他,而他又怎能保证苏知愉会相信他?即使她选择相信,可是心里一定也会有了阴影吧?到时候,她会怕他吗?她还会像现在一样处处关心维护他吗?
  而苏知愉心里想的却是,他这么不愿提起当年的那段往事,是不是因为不想让她知道那段往事中有深存他记忆里的那个小女孩儿?他是不是真的打算等到找到了那个小女孩儿,要跟她离婚的时候才跟她说?
  苏知愉心里黯然,脸上有着淡淡的哀伤。过了一会儿,从包里拿出了那份契约,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平静,甚至带了一抹微笑,把东西递给了他。
  周慕岩又重新翻看了一遍,其实刚才他大致的看了一遍的时候,里面的东西他就已经差不多熟记于心了,现在再次一本正经地翻看,完全就是为了转移话题,将苏知愉即将要问出的话“扼杀”在她的嘴里。
  周慕岩看完最后一页的时候,苏知愉已经彻底归于平静,在这安静的凌晨三四点钟的路上,在这柔和的车灯下,她静静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就在这一刻,她一瞬间就决定了一件事,不管他心里爱的是谁,就算她只是他心里的一个替身,就算他心里的那个女人被找到的时候也就是他跟她离婚的时候,但现在,至少他的妻子仍然是她!
  也许是爱得太深,苏知愉选择享受当下,与其现在就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地每天都在胡思乱想慕岩心里的那个女人出现之后的情形,倒不如放下一切,尽情享受现在的美好时光。
  而且,或许,那个女人永远也找不到呢?
  周慕岩把契约合上,笑了笑,“这些东西你是在哪儿抄来的?还是这些原本都是你心里想让我做到的?如果这些都是你心里对我的要求,那我尽量每条都满足你……”
  苏知愉听着他声音里的戏谑,不由得红了脸,反驳道:“谁说这是我心里希望的?我,我还不是为了防范韩恩可特意做的吗?这些都是我花了很多心思在网上一条一条的抄来的,你看,今天派上用场了吧。”
  “嗯,你这工作的确没有白做。”周慕岩点点头,随即又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问道,“可是,你怎么想起来做这个东西的?难道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他们会去偷我们的契约?再说,你怎么知道他们知道我们曾经签订过婚姻契约的?”
  苏知愉就把那次韩恩可去医院给她送结婚请帖,她和洛缓缓恰好聊到了他们之间有契约这件事说了一遍,最后又说道:“其实,这还得归功于缓缓,要不是韩恩可走之后,她说了一句‘要是被韩恩可听到就坏了’,我也不会想到这个。其实我当时并不确定韩恩可有没有听到,毕竟她在我们讲完之后挺久前台才打电话给我说她找我的。但,我想着以防万一吧,有备无患嘛,所以就弄了这个了。现在看来,她当时肯定是听到了。”
  “洛缓缓的功劳?我看是她的罪过吧,如果她不是你的闺蜜,你怎么会跟她说起我们之间那么私密的事情,如果你不说,那韩恩可就根本没机会听到,说来说去,还是怪她!”
  周慕岩皱眉说着,把手里的那份假契约重新放回苏知愉的包里。
  苏知愉觉得他的关注点是在是迷之微妙,而且怪罪缓缓?为什么?要怪也应该是怪她自己吧,是她自愿说出来的不是吗?又不是缓缓逼她说的。
  她刚想替缓缓辩解两句,就看到周慕岩刚才还不悦的脸上竟然浮起了笑容,凑近了她。
  苏知愉被他吓了一跳,刚想对着他那增大了的甩脸来一句“干嘛”,就听到他已经开口了,“至于你嘛,我的鱼儿,你那么辛苦粉碎了敌人想害我们的计划,我得奖励你。”
  苏知愉有点懵,奖励她什么?
  心里的想法还没落定,就见周慕岩更近地凑到她面前,下一秒,她的唇就被堵上了!
  苏知愉一愣,随即就沉浸在他微凉却柔软的唇瓣中。他的吻好像自带香甜,苏知愉忍不住回应。
  周慕岩浑身一震,还没来得及更深地投入这个吻,就感觉到苏知愉的双手已经主动地攀上了他的肩头,接着搂紧了他的脖子。
  苏知愉刚才才决定享受当下,自然对他的亲近也不会拒绝,又想到周慕岩当年的那个救命恩人般的小女孩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也许明天,也许后天……
  所以,他们之间的相处过一天少一天,他们之间的亲密也是做一次少一次了吧?
  想到这里,苏知愉就努力遣散自己心头的羞怯,大胆而主动地攀住他,热情而青涩地回应着他,甚至有意无意地**着他。
  周慕岩感受到她的热情,心下虽是有些疑惑,每次跟她亲热,她都是含羞带怯的,怎么今天竟然这么大胆主动又热情?
  周慕岩随手关了车灯,车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就算外面有路灯的照耀,车里的情景也是看不到的。更何况,在这冬日的凌晨,路上根本就没什么人。
  苏知愉感觉到车里暗了下来,本想睁开眼睛看的,却被周慕岩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边热烈地亲吻着她柔嫩的唇瓣,边……
  事毕……
  周慕岩无力地瘫软在苏知愉的身上,苏知愉抱着身上的男人,此刻只觉满腹柔情。
  在这寂寥的路上,黑暗的车里,她和他欢愉过后的紧紧相拥让他们的内心都是一片平静祥和。
  ………………………………
  等他们回到别墅的时候,天边已经有些发亮,周慕岩牵着她的手进到客厅的时候,张妈他们都已经起床开始一天的忙碌了,见到他们进来,连忙上前关心地问道:“先生,夫人,你们怎么才回来?老宅那边刚才还打电话问你们有没有到家呢。老宅那边,没事吧?”
  苏知愉想起她竟然在回家的路上和周慕岩在车里温存了那么久,又听张妈说老宅那边打了电话,明明他们早就该到家了的,却到现在才回来,这不让别人想入非非吗?
  苏知愉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她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看张妈一眼。
  周慕岩看到她的表情,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然后若无其事地对张妈说道:“没事。我和夫人在回来的路上去看了场夜场电影,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
  “哦,”张妈了然,却有些奇怪,嘀咕了一句,“这说晚不晚说早不早的,这看的什么电影啊?”
  本来她是没指望谁会回答她的,她只是自言自语罢了,周慕岩却一本正经地语气平淡地回答了她,“枪战片!”
  “啊?哦。那先生夫人先上去休息休息吧,早餐好了我叫你们。”张妈说完就转身去忙了。
  苏知愉偷偷扭头看着张妈的背影消失在了厨房,才回过头来,戏谑地瞪了一眼周慕岩,“你撒起谎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啊。”
  “我没撒谎啊,”周慕岩轻轻皱眉,耸了耸肩,“我们不是看了一场真枪实弹的枪战片吗?”
  苏知愉也皱眉,没懂他的意思。
  周慕岩却又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哦,不对,我说错了,我们不是看了一场,而是演了一场,我刚才无意间撒谎了,我是不是要再去跟张妈纠正一下我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