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吧?”白碧手指往头上一指,试探着问道,一问一答之间,她发现除了心奴和木星,其他女子好像雕塑一般,一直低着头,并没有作声。
“没错。”心奴点了点头,却也不多做解释。
“那,和我一起掉下的两个男人,到哪里去了,他们是生是死?”白碧又问了一句。
“陛下,”心奴走过来,扶着白碧右手向外走去,“您是说那个奸贼,和他身边的副将,他们犯下了滔天罪行,还差点毁了陛下的皇冠和玉玺,按照您的吩咐,该是处置他们的时候了……”
“奸贼,副将?”白碧一怔,她说的是白赤诚和大牛?
“就是他们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心奴吸了吸鼻子,语调中满满的恨意,“陛下,时间到了,赶紧去看看吧。”
长裙及地,身姿曼妙。白碧带着一行女子走出卧室,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了外面。
眼前光线充足,碧绿的草地上,奔跑着几只可爱的小兔子,小猴子“吱吱……”地跳跃在一旁的树枝上……
“好景致,按理说现在应该是黑夜啊!”白碧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免有些疑惑。
“陛下,这湖底日长夜短,此时正是早晨。”沿着草地间的一条小道,继续往前,心奴边走边向白碧介绍湖底情况,“湖底终年物产丰富,这样的天然牧场很多……”
“是个好地方。”白碧点了点头,抬眼往四周张望,“他们在哪儿?”
“陛下,别急,走过前面就是了。”心奴伸出手指,指向前方。
“嗷呜!”好像是野兽的声音,确切的说,是财狼的叫声,伴随着一股腥骚的味道,好像就在前边不远。
“有野兽?”转头看着看身旁的木星和心奴,白碧脚步放慢了。
“碧下,天赐良机。”身后的木星,走上前来伸手握住白碧左手,“惩罚那些奸贼,是您一直以来的心愿,心奴姐姐吩咐一定要等着您。”
“是吗?”野兽和人在一起,场面一定血腥。
“陛下,您是安全的,别紧张。'”感觉到白碧手心的汗珠,木星小声安慰她。
“木星,别胡说。”右边的心奴,双目一凛,木星立时低下头来,退后几步,不再做声,“陛下,是何等威严之人,又怎会害怕?”
木星竟畏惧心奴,白碧看这两人神态,心中一动。
“走吧,陛下。”心如继续搀着白碧往前。
狼嚎之声,越来越近,似乎有些躁动不安。
等到渐渐近前,白碧看到前方一处悬崖,悬崖上方,顺着十几级阶梯往上,眼是一个人工制造的高台,而在高台两边,站着两队身穿铠甲,健壮威武的军人,他们手拿长矛大刀,背对着白碧她们……
“陛下驾到。”木星上前一步,清脆的声音,喊了一句。
“恭迎陛下。”只听得“细细碎碎……”铠甲磨出的声响过后,二三十名军人们转过身来,齐刷刷跪地相迎。
“陛下,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就等您去参观了。”心奴不时提醒白碧,是按照她的吩咐,白碧却在头脑中努力搜索,自己何时吩咐过,怎么就没有一丁点印象?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在这儿?”听这沙哑的声音,好像是白赤诚的。
“我的,我的皇冠呢?”大牛的似乎还未清醒。
“这是哪儿,怎么还有狼?来人啊,救我们出去,救命啊!”白赤诚的声音突然变得恐慌。
“嗷呜……”
“吼……“除了狼,好像还有狮子。听到野兽和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不用说,也能明白不久的将来,画面肯定惊悚。
白碧紧走几步,顺着台阶登上高台,用手扶着高台边沿,扎实的木栏杆,低头向下面望去。
一个大约200平米的深坑内,地面污黑,散落着森森白骨,其状甚为恐怖。
边角一个长方形的木笼内,关着一只健壮的公狼,这只狼十分眼熟,它竟然是大灰!此刻的大灰,伤口已经痊愈,正昂头高声嚎叫,双眼泛出绿光,直勾勾地盯着对面不远处,努力寻找逃生出口的白赤诚和大牛……
而在深坑的另一边角落,同样用粗壮的木牢,关着一只瘦骨嶙峋的狮子,大概是看到猎物异常兴奋,这只被饥饿折磨的狮子,也是攒足了力气大声嚎叫……
石坑至少有三米多深,四周的石壁光滑而垂直,要是没人相救,并无任何逃脱的机会。
听到声音,白赤诚与大牛同时抬起头,当看到白碧的那一刻,两人疯狂呼救,“救命,快救救我们。碧儿,快救救叔叔……”
白赤诚声音颤抖,满眼乞怜。
“放肆,奸贼,你怎么敢直呼陛下名讳?”木星一声怒斥。
陛下?白赤诚一眨眼,仔细一看,眼前这女子,虽然样貌与白碧并无二致,但穿着举止却又有些分别。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怔在一旁的大牛,醒悟过来“噗通!”跪在地上,大声呼喊。
“太吵了,头痛。”白碧抬起右手抚住额头,皱紧了俏眉。
“扶陛下下去,各位军士听命,放出大灰和狮王……”见白碧走下了高台,心奴厉声发号。
“是!”几名军士答应一声,走到悬崖边上,用一旁横在地面的枝干,挑起木笼门……
“臭婊子,啊……”随着一声声绝望的惨叫,白碧听到了大灰与狮王,嘶咬猎物时兴奋的嗥叫……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心奴款款走下高台。
“心奴,你可知罪?”白碧站在不远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心奴知罪。”心奴先是一愣,转而双眼含泪,低下头来,双膝一跪,“心奴自知万死难辞其究,恳请陛下责罚!”
“心奴,”想起在地牢中死去的阿金,白碧轻移步子,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扶起心奴,“好了,他们也是罪有应得,只不过太过残忍……”
“陛下!”泪珠滚下脸庞,心奴泣不成声。
“你终究还是心奴。”白碧看了一眼身旁的木星,魏然叹道。
“原来陛下全都知道了。”泪光在心奴眼中闪烁,她双唇微抖,慢慢站了起来。
“你也是不得已,好在奸贼的计谋没有得逞。”白碧盯着心奴双眼,这女子眼光深邃,迷雾重重,她的心中,到底藏着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