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瞎,晚上码完字刚要更新,我那小奶喵就抱着小音箱从电脑桌上摔下来了,一看,尾巴的尖尖部位好像断了一节,骨头都出来了,吓得豆腐连夜抱去医院,医生说要把剩下的尾巴截断,于是等到手术完成,我娃儿从麻醉药中苏醒过来,已经是午夜四点的事,这次要半个月才能恢复,我要哭死了。
226 云泥之别(没改错)
进了屋,蛟女起初还会好奇的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但等她明白乔莞的意思之后,直接炸了毛。
几乎是瞬间,方才还满屋子蹦跶的少女子在一团白雾中消失,紧接着,出现在乔莞面前的便是一条几乎快将整个出租屋挤破的巨蛇。
瞅着近在咫尺,并不是朝自己喷气的“大黄蛇”,乔莞吓得眼睛都直了。
“吓!你这是作甚?快,快变回来!”
幸好房东下楼接电话,否则若让他瞧到这只快把他家天花板撑裂的怪物,不得活活吓死!
出租房不过二十平米,这点小小的空间,要容纳一条蛟龙实在勉强了,只见化龙后的蛟女蛇尾贴着脑袋,整个柔软的身子就像挤在一个小盒子里,几乎拧成了一捆麻花……
其实她自个儿也不好受,但仍旧张着嘴,哈着气,冲着乔莞威胁道:“哼!我就知道,你们凡人最不讲信用了!姑奶奶不是好惹的,我限你一个月内给我把戴明明找来,否则我就要你的命!”
乔莞脸色白了白:“你不是不能杀生么?”
话音方落,蛟女突然一张嘴咬住了她一条胳膊。
“哎呀!”乔莞被吓得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随后当她发现蛟女并未使劲,只是松松的叼着的时候,悄悄松了口气。
“你别冲动。”她瞅一眼蛟龙身上的阴煞,立即推翻了刚才的想法。
她既然替傅天琅除去了阴煞,那么等同于放弃化龙的机会,连龙都当不成了,杀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耳畔不时的响起巨蛟愤怒的喘息,乔莞含混的说:“别着急,答应的事我当然会做到,只是在没找到戴明明之前,你先安心住下,回头若有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蛟女没回答,看了她许久,突然一咬牙:“我虽离群隐居多年,却也不是傻子,你无端端将我安置在这作甚?是不是反悔不想帮我找戴明明了?你说话!今儿个不说清楚,我就咬断你的胳膊!”
随着在手臂上蔓延的刺痛,乔莞蓦然的瞪大眼。
不用瞧她也知道手臂破皮了。
乔莞吓破了胆,赶紧抱住那颗“蛇头”,嚷嚷道:“等,等等!在没找到人之前,你死缠着我也无济于事呀!”
蛟女不服气:“不要脸,谁死缠着你,你若是能把戴明明找来,姑奶奶还不乐意待在这呢,臭穷酸!”
居然穷得让她这条未来的神龙大人住这四处漏风的破房子。
乔莞委屈了,她老公不喜欢家里进陌生人她有什么办法,她一没钱二没人,能有个瓦片让这条“乡下蛇”遮头就不错了。
“痛,痛,痛,快松嘴。”她认准了蛟女不会伤人,倒也不怕,只是随着楼梯下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她情急之下只能改口:“好,好,我让你跟着还不行么?”
于是,当那名四十来岁快瘦成人干的房东推门进来时,房中站着的又是两名少女。
不过因为乔莞的突然变卦,她之前交给房东的押金没了,灰溜溜的走出小巷,她摸摸又干又扁的荷包,开始琢磨起零花钱的事。
傅天琅那……她开不了口,乔妈那……更不能说,如今终于明白经济不独立的可怕性……
几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她对着天空叹了口气。
好在为时不晚,打工吧。
听说赵灵最近接了几单棘手的案子,也许她可以去打打下手?
——
六月的风中飘散着麦子熟透的气息,又一个毕业的季节来临了。
“乔莞,过来拍照了!”
乔莞从人群中回头,随后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咔擦”一声,乔莞望着镜头微笑,一晃眼,她的大学生涯也结束了。
时光如水,她站在人群中听完校长在毕业典礼上的致辞,拉了拉自己的学士服走到一旁,本想找个地方清静清静,谁知到哪都能看到恋人相拥,父母喜极而泣,庆祝子女毕业的画面。
一个个,一双双,一群群,只有她形单影只,孤零零一人。
“他没有来?”赵灵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身后始终跟着那只衣冠楚楚的金瞳僵尸。
“谁?”乔莞装傻。
“傅天琅。”赵灵抿着唇,指名道姓的道。
乔莞回过头,打量起赵灵的衣着。
熬了四年好不容易毕业,大家伙全是一身方帽黑袍的学士服,唯独赵灵,始终穿着他们赵家代代相传的道袍。
如今在一片黑袍当中,赵灵这身暗黄显得尤为扎眼,不过再扎眼,也没有她身后的男人引人注目。
乔莞留意到周围或惊叹或惋惜的眼神,不外乎是这么俊美的男人怎么摊上了一个国字脸,粗浓眉,五官普通甚至连清秀都算不上的女人?
乔莞摸摸鼻子:“他工作忙。”
赵灵不作声,心知肚明的走了。
六月的天气已经转热,乔莞又是一个人站了许久,抬头看着天空,又拉扯了一把脑袋上的方帽,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穿学士服,第一次大学毕业,可当初送她来报道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
七月鬼门开,百鬼夜行阳世间。
听着雨水敲上伞背的声响,乔莞垂着脑袋,一个人走在黑暗的街道上。